元帥府。
尉遲恆這幾日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從靈君祁這幾個月的表現看,那個叫葉寒的,與他有莫大淵源。
而後來,這個猜測也證實了,因爲靈君祁找上了他。
當年,他見過靈君祁的真容,自然而然,在見到葉寒時,便有了想法。
但這個想法也就在自己腦子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且不說靈君祁那手段,就說當年,他可是救過他一命,尉遲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眼下,他很糾結。
明顯,永陵王與皇帝之間的關係因二十年前的事鬧得很僵,他作爲臣子的,真的很難做。
永陵王對他有救命之恩,而皇帝,又是主。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作爲臣子自然是要爲君王着想,可……不知爲何,這個皇帝就是沒有多少威懾力,真的忠心於他的大臣不多。
相反,陸太后那兒倒是有一部分大臣對她是忠心耿耿。
大乾朝的朝堂,很亂。
比如,大乾朝這一位帝王已經是第四代皇帝,真正忠心於皇室的開國功丞很多都離開了,而留下的子嗣,一代又一代,爲了利益,漸漸發生改變……
“老爺,葉將軍求見!”
一名老僕進來稟告。
尉遲恆明顯一愣,這小子……跑來作甚?
他猶豫了下,最終道:“請他進來!”
目光卻是轉了轉,露出一抹深思之色……永陵王二十年前已經死了的兒子……如今又冒出來,如果要鬧,肯定能鬧出一番風波來。
尉遲恆使勁揉了揉跳動的眉心,心裡嘀咕,關於朝堂上文官集團之間的紛爭,他是一毛錢都不想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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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地將葉寒迎進主廳,卻見對方手裡竟然帶來了一車子的好酒。
“尉遲元帥,這是我家自己做的雪花娘,很好喝的,如今天氣漸冷,就該喝點酒暖暖身,這就給送來了一些!”
葉寒身後跟着阿秋和阿冬,將這酒水一罈一罈往裡面搬。
雖然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葉寒這給他送酒肯定有目的,可是尉遲恆是個愛喝酒的人,看見那麼多美味的酒,他就懶得去管那麼多,當下讓人將酒搬進去。
不忘拿出一罈子:“小子,今兒個怎麼想着跑我府上?來來來,去喝幾杯?”
“不了,還有不少酒要送呢,馬將軍和鄧將軍他們那兒還沒送過呢!”
葉寒拍了拍車子裡一罈罈的酒,笑道,轉身便走。
尉遲恆見他真的只是來送酒,當下爲自己方纔的多想感到羞愧,訕訕笑了笑。
殊不知,其實葉寒轉身時,嘴角也勾起一抹輕笑,嗯,要的消息到手了。
“爺,咱就只是送酒麼?”
“嗯,不然呢,還應該幹嘛?”
葉寒笑着道。
阿冬明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也沒敢多問。
再接着,葉寒和阿秋他們將雪花娘送到其他幾個將軍的富商,也是簡單的聊了幾句,便走人了。
這下,阿秋和阿冬更不明所以。
就這樣回到葉府,葉寒看見沈七巧第一句話便是:“看來真的要派遣軍隊過去了,我估計我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