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一雙犀利的眸子冰寒一片,深邃的眸子中折射出兩道鋒利的寒光,彷彿冬日的鋼刀,刮在人身上徹骨的痛,那些被他盯上的婦人只覺得脊背涼颼颼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幾個膽小的,更是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她們慌了,從未見過這般可怕的葉寒,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他身上的氣場,強大的駭人!
“讓開!”
葉寒低聲喝道,聲音裡已經有了嗜殺的氣息!
鄭氏剛從方纔的驚嚇中回過魂來,結果被葉寒這麼一呵,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甚至有種想尿尿的衝動。
沒了鄭氏帶頭,其他婦人不過一盤散沙,一下子全嚇作鳥獸散。
葉寒瞅了眼離去的婦人背影,深邃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不屑,都是羣欺軟怕硬的慫包!
他淡淡掃了眼在後面眨巴小星星眼的沈七巧,託着小腮幫流露出崇拜的小眼神,心裡忽然升起一抹自豪感,同時爲自己剛剛發怒而感到慶幸,幸虧他怒了,不然被這羣長舌婦人給治了,這小丫頭片子又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
現在他倒是有幾分自豪了,面上卻故作清高地問:“你家住哪兒?”
雖然大家都住在一個村子,但一來小茶村還算大的,六七十戶人家零散分佈在這處小盆地裡,中間還隔着一條河流,將小茶村分成了東村和西村。
沈七巧的家就住在東村,而葉寒則住在西村。
河流上有一座木橋,將兩個半村連接,東村挨着村口,葉寒將沈七巧放下後,這才駕着牛車趕回西村。
沈七巧和陳嬸兒道別,便揹着沉甸甸的籮筐往自家裡趕,她心裡唸叨弟弟妹妹,準備回去給他們做好吃的。
她以前經常給弟弟妹妹做菜,那手藝,可別提多好了!
只是,她纔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吵嚷聲和孩子哇哇的啼哭聲。
“好你兩個小賊胚,上次偷雞蛋,這會兒膽子大了嗯?竟然敢偷雞!看老孃不打死你們,別跑,都給我站住,我要打死你們!”
“二嬸子,我們沒偷雞,真的沒,我們剛剛從陳嬸兒家回來,不信你可以去問!”
“臭小子,你還敢頂嘴了?嘿,你剛剛說啥?你們剛從陳嬸兒家回來?合着今兒個你們沒去田地上幹活?好哇,這會兒真是春種的時候,你們竟然敢偷懶?找打,找打!”
“啊,二嬸子,別打我哥,你要打打我,嗚嗚嗚……”
“滾開,你個小賤蹄子,遲早老孃要把你賣到窯子去!”
“二嬸子,你太惡毒了,窯子那地方哪是好姑娘家能去的!我們不會答應的!”
“呸,兩個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雜種,沒教養的東西,敢頂撞我來了?我打!啊——哎喲,沈牧你個小兔崽子,小畜生,竟然敢咬我,啊,我掐死你!”
“二嬸子,別打我哥,求你放過他吧,嗚嗚……”
沈七巧輕鬆的步子驀地一頓,小臉變得陰冷。
旋即,砰的一聲響,她看見一個小男孩推開木門,踉踉蹌蹌往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