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不要臉,竟然敢揹着我偷漢子?還把我扔在豬棚裡,你個賤人,我對你也夠好了吧,你居然敢這麼坑我?”
“啪!啪!啪!”
院子裡,沈阿財拿着鞋拔子使勁朝錢氏臉上招呼過去,不斷傳出打罵的聲音。
“啊——當家的,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壓根不知道躺在我邊上的是別人啊!”
“我呸,咱家都是鎖着門睡覺的,不是你故意把他放進來,難不成,還是我把他放進來的嗯?你個賤人,到現在了還敢狡辯!”
“哎喲,真不是,疼啊,我壓根沒做那種事啊……”
“呸,賤人還敢說沒做?你那褲子裡留下的都是他的味道,我都看過了,你還敢狡辯,我告訴你,我鼻子最靈了,自己的味道和別人的味道分得清!”
“……”
錢氏欲哭無淚,她真的沒做啊,那個男人是怎麼進來,怎麼睡在自己邊上,昨晚上怎麼和他做的事情她都沒印象了。
不過……錢氏意識到,昨晚上那個男人又持久又有勁,可能……真不是她男人!
想到昨晚一夜,錢氏臉頰竟有點發燙!
可是,爲什麼她對昨晚的事情就是記不得清了呢?記憶像是缺失了一部分,搞得她現在都沒法辯駁,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臭婆娘,我對你也夠好了吧,事事都順着你,可是你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沈阿財真是氣瘋了,真想削死她!
尤其是,當他想到剛纔那個偷情的男人對他說的一句話:你媳婦兒的味道真好!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沈阿財的怒火。
你媳婦兒的味道真好,你媳婦兒的味道真好,真好……
啊啊啊……
沈阿財感覺自己要瘋了,竟然被人戴綠帽子,還要指着他鼻子羞辱他!
簡直不能忍!
那個男人在說完那句話後,直接翻窗走了,他想追都追不上,只能將一肚子火氣全灑在錢氏身上。
沈家院子並不密閉,所以兩夫妻的對話轉眼就被外面的人聽見了,一個個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不是吧,沈家的媳婦兒竟然在偷漢子?而且還敢在家裡光明正大的偷,真是……好膽,好有氣魄!”
“屁,你這小丫頭片子崇拜個什麼勁兒?那是有悖人倫的大事,是要浸豬籠的!”
“唉對,這種事情是要被浸豬籠的啊,竟然敢在自己男人家幹這種不要臉的事,當年柳寡婦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
有人開始提及柳寡婦,畢竟柳寡婦名聲不是很好,只是人已經死了,便少有人再說。
但現在被當做反面教材拿出來。
“咱們小茶村可是個有名望的村,絕不容許出現這種事,你們幾個趕緊去找里正來,必須處置了這個錢氏!”
人羣中有人突然說道。
說話的這個人是沈七巧新招收的茶廠工人,是受到沈七巧的點播才這麼說的。
其實也不需要沈七巧怎麼點明,只要說,茶廠的火查到是她燒的,自然有人要她的命!
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錢氏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