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煥怒了,合着這李氏三番五次說他老眼昏花?誰給她的膽子!
“給我閉嘴!”
王知煥怒喝,氣得鼻子都歪了,怒衝衝地瞪眼道:“沈李氏,你這個不守大乾律法的刁婦!若非看在同村的份上,本里正早就將你遣送官府去治罪!你現在趕緊給我回家閉門思過去!”
一聽要閉門思過,李氏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嚷嚷道:“里正啊,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沒把他們怎麼樣啊,是……是錢氏乾的,人都是她打的!”
李氏哪肯接錢氏的鍋?當即把她招供了。
“娘,我……”
錢氏鬱悶到不行,這都什麼事兒啊,我去打罵這對兄妹,不也是你攛掇的嗎,現在出了事,就推到她身上?
錢氏心裡是一百個不樂意,但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再不高興也只能把這苦果吃下。
不過錢氏也不笨,她眼珠子一轉,開脫道:“里正啊,不是我想去打人,只是我家那隻下蛋的老母雞被這兩小傢伙偷了,我這不是氣不過才……”
“誰偷雞?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偷雞了?二嬸子,你說話要有證據!”
沈牧叉腰怒吼,小臉因爲被冤枉顯得憤懣。
“哼,咱兩家院子隔了不過十丈遠,我家雞丟了,不是你們偷的,還有誰?再說了,你們那麼窮,連吃都吃不飽,當然只能靠偷過日子了,別忘了前兩日你們可是親口承認偷了我家新下的雞蛋!”
“那是給姐養身子用的,我都說了會還你的!”
沈牧急了,梗着脖子嚷道。
錢氏一聽樂了,知道自己佔了理兒,更是不依不撓:“喲呵,瞧瞧,他自己都承認了,里正呀,真不是我想打人啊,只是這倆倒黴孩子手腳真真不乾淨,這纔出面教訓教訓。
你說吧,他現在是偷了咱家的,改日說不定偷別人家的,那怎麼得了啊!咱老沈家的面子都被他丟光啦!”
說完直接坐地上跟個潑婦似的哭嚎起來,邊上有人開始動容,看向沈牧的眼神帶着審視和警惕。
畢竟如果這孩子真是手腳不乾淨的主兒的話,那還真有可能哪日偷到他們家來。
村子裡有錢的少,大多都窮的揭不開鍋,誰家都不願意被一個小賊惦記上。
錢氏的胡攪蠻纏是有功底的,沈牧被她這麼污衊,氣得臉色發青,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他拿了人家雞蛋是事實!
沈牧小臉皺巴巴的,滿是愧疚地看向姐姐,他知道因爲自己的一時疏忽,可能要害慘了姐姐。
沈七巧上前溫柔地拂過弟弟的小腦袋瓜子,笑道:“放心,沒事的!”
說着她又看向錢氏,輕笑道:“二嬸子,您的雞找回來了嗎?”
“沒有。”
錢氏瞪眼道。
“哦,那你可在我家裡找到雞了?”
“廢話,要是找到了還能容得了你們這幾個賊偷兒?哼!”
“呵呵,那就是沒找到咯?二嬸子,凡事要講究個證據的不是?按照您的意思,你家的母雞丟了,卻找不見,只是因爲我們窮,所以就懷疑到我們頭上?”
“可不是這理兒?窮人當然只會偷,因爲家裡沒雞吃,纔去偷別人家的!”
“所以,咱村子裡吃不起雞的人多了去,他們也都有嫌疑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