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蕪蘅有些聽不下去了,年紀輕輕,就如此消極,照他這樣下去,別想好了!
“你胡說什麼呢?那個老頭不是一直在給你找藥嗎?你放心,總會好的!”
正說着,莫老就從屋子裡衝出來,“哈哈,我找到了,澹臺小子,我找到了!”
一擡頭就看到莫老邋里邋遢的樣子,他花白的頭髮和鬍子亂糟糟的一團,好像幾個月沒洗過一樣,身上的衣裳也是,倒不是破破爛爛,而是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黑一塊紅一塊,顏色多得像調色板。
隨後跟着出來的曾琦和他師父差不多,興奮得手舞足蹈,他越過莫老衝到澹臺面前,抓着他的衣裳:“少爺,我們做出來了,做出來了,沒想到解藥居然是酈姑娘聖水裡的水草,真的,真的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了,少爺,你有救了!”
就連一向不喜怒形於色的澹臺此次也不禁露出了笑容,耿管家衝上去:“你們,你說的的真的嗎?”
大家都很高興,只有酈蕪蘅,她很納悶,水草?
是了,有時候她盛水沒注意,不小心弄進去了一點水草,這很正常嘛。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水草居然是解藥,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高興之餘,澹臺讓廚子加菜,而自己,把莫老做出來的兩粒藥丸放進嘴裡,用酈蕪蘅帶來的聖水喝了下去。
酈蕪蘅緊張的看着澹臺,莫老倒是不慌不忙,等他吃下去之後,讓耿管家搬來凳子:“我總算可以好好吃飯了!來,給我來瓶小酒,這個時候,就應該喝點酒,你們說是吧?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酈蕪蘅癟癟嘴,“老頭子,你確定你要喝酒?”
要說莫老,絕對是一個奇葩,他們來澹臺家這麼多次,見過他對誰都看不上,哪怕是澹臺,他經常直呼其名,有時候心情不好了,還拿澹臺的畫作泄氣,澹臺自己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莫老卻害怕酈蕪蘅,還是很害怕那種,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聽到酈蕪蘅這麼說,莫老不悅的嘟囔了一句,澹臺笑了笑:“莫老,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去一品香吃,給你最好的女兒紅,怎麼樣?”
莫老一聽就樂了,不過,他卻說了一句:“一品香……”不過後面的話就沒說出來,澹臺白了他一眼,他及時別開臉,“誰要喝女兒紅,我要梨花白,這個酒對我的胃口!”
因爲飯桌上多了曾琦和莫老,大家都有點放不開,特別是酈恆安和聶思行,澹臺倒是沒受多大影響,一個人該吃就吃,不時給酈蕪蘅加點菜,酈恆安一直以爲這是哥哥對妹妹照顧,也沒放在心上。
吃得差不多了,酈蕪蘅放下筷子,澹臺遞給她一塊潔白的手絹,酈蕪蘅很自然的接了過去,擦了擦嘴巴,莫老喝了一杯茶,問酈蕪蘅:“小丫頭,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那種水草?去年我跟着你上山……咳咳,本來是想去找找的,結果那座山都被我翻遍了,也沒找到,這玩意兒就是藥引子啊,要是能再找到一些,他的病肯定能根除了!”
他說完,耿管家就用那種熱切的眼神望着她,酈蕪蘅很不好意思,“那個,這個……我再看看吧,我不知道這東西能夠治好你的病!”
酈蕪蘅很真誠的跟澹臺道歉,一直以來,她以爲只有聖水才能解毒,,沒想到水草也可以,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用水草來製作解藥?
想了想,她還是將這個念頭拋棄了,首先,她不通藥理,製作解藥,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稍有不慎,丟掉的可是人命,這個責任太大了,她扛不起,還有一點比較重要,那就是綠蕪,水草這東西,是靈田空間自動生成的,也不知道拔了對綠蕪影響大不大!
澹臺看出了酈蕪蘅的爲難,他安慰她:“沒事,命運這個東西,很早之前我就已經任命了,你別放在心上,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關係!”
酈蕪蘅聽這話,心裡很不舒服,酸酸澀澀的。
吃了飯,澹臺就問起一些鋪子裡面的事情,酈蕪蘅高談闊論:“最近這段時間,霍叔叔給我聯繫了一家省城的一品香,我打算在省城也開一間鋪子,不過就是起步有點難。到時候在說吧,別的縣城也可以,另外我二哥打算出去,因此我想,不如鋪子就讓二哥試試水。”
酈恆安很高興的就接下了,“這個不難,蘅兒,我跟你說,我要是連這點都拿不下來,我還不如不混了!不過,你先前跟我說的水果店,我打斷開一個,只是我現在還在試驗儲存的方法,要是方法到了,到時候我就開一間水果店,不過,這個不着急。”
酈蕪蘅點點頭,澹臺拿起茶壺,給酈蕪蘅倒了一杯茶,酈恆安伸手過來要,他卻放下了,酈恆安挑眉,最後自己倒了茶水,就聽到澹臺在說:“開鋪子這麼大的事情,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對了,你們前段時間說要在縣城買地的事情怎麼樣了?”
澹臺提起這個,酈恆安可算是找到了知音,啪啦啪啦把自己這段時間買地的心酸全部倒了出來,末了,他放狠話:“不是我說,除了我們,別人要是買得起,我跟他們姓,真是氣死我了,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坐地起價,要不是我們,他那個破莊園,誰去看啊?不買就拉倒,以爲我們多稀罕似的,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稀罕!”
“是嗎?”澹臺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在什麼地方啊?”
“……”
酈恆安這段時間攢下的火氣太大了,現在澹臺願意聽,他就啪啦啪啦全部跟他說了,最後,還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澹臺家的宅子。
他一走,澹臺就吩咐耿管家去看看。
走在回家的路上,聶思行問酈蕪蘅:“那個酈姑娘……你和剛纔那家……你們,看起來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