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是幹啥啊?”
不遠處,周大嫂和周夫妻兩也挽者褲腿走在路上,周大嫂一眼就看到酈蕪蘅,急忙大步走過來:“哎喲,蘅兒回來了?小丫頭啊,嬸嬸可是想死你了,你說你這,小小年紀,就在外面賺錢……搞得嬸嬸愧疚死了。咦,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都回家啊,不回家,站在路邊幹什麼?天都要黑了,滄山家的,你該不會是等我,想特意叫我去你家吃飯吧?”
關氏勉強對周大嫂笑着說道:“可不是嘛,嫂子,我就是叫你們去我家吃飯呢。前天不是還問我要種子嗎?正好蘅兒也回來了,這種子啊,都是這孩子在捯飭,順帶給你們帶回去。”
關秀這纔沒鬧了,酈滄山輕輕叫了她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跟着回了酈家。
酈蕪萍做好了飯,看到周大嫂和周來了,急忙高興地叫他們坐下來吃飯,不多時,從她的房間裡也出來了一個人,酈蕪蘅叫了一聲:“繡花姐!”
酈蕪萍做的飯菜多,考慮到今天酈蕪蘅回來了,所以,她特意多做了幾個飯菜。
“繡花,你就別回去了,快坐下吃飯,吃飯。”關氏急忙招呼劉繡花坐下來吃飯。
劉繡花是個很講禮節的姑娘,死活不肯吃飯,酈蕪萍只好將她送出去了。
飯桌上,酈滄山和周大聲的說着怎麼種地,放什麼農家肥之類的事情,關氏就和周大嫂悄悄的說話。
酈蕪蘅坐在關氏身邊,自然聽到了。
“……我跟你說,我那媳婦兒,好像有了……哎喲,我可算熬出頭了。我那兩兒子吧,比不過你那兩孩子,好在他們的媳婦兒也不錯,大兒媳還給我們家懷上了孩子……不過孩子還沒三個月,你可別說漏嘴了。”
關氏連連點頭:“嫂子,我是那種人嗎?你好福氣啊,你看我家那兩個,十七歲了,懂什麼?修遠呢,娶親……還不知道哪一年去了,恆安那孩子更是,我想做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
周大嫂笑話她,悄悄的對酈蕪萍努努嘴:“沒關係,就算你們家兩個臭小子還沒着落,可你有兩個女兒啊,別以爲我不知道,有好些人家都在打聽你們家萍兒呢。你們家現在條件不錯,何況萍兒長得那麼好看,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呢。”
關氏倒是滿意的笑了,可不是嘛,她的幾個孩子,兒子有出息,閨女長得好看,他們家的家庭現在還算不錯。
周大嫂他們吃了飯,臨走的時候,酈蕪蘅又給他們送了一些種子,麥子和稻子的種子,重新進屋。
關氏和酈蕪萍在收拾桌子,關秀吃完了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靠邊坐着,還用手剔牙。
酈蕪蘅看了就覺得噁心,難怪關氏不喜歡她,估計任何一個鄉下人都不喜歡這種人,鄉下人都勤快,可這個關秀,也也太懶了。
關氏也懶得說她,酈蕪蘅也去幫忙,廚房裡,母女三人飛快將廚房收拾好,關氏燒水,他們洗漱之後,就去睡覺了。
酈蕪蘅和酈蕪萍睡在一張牀上,關秀睡在以前酈蕪萍的牀上,滾來滾去,就是沒睡着。
酈蕪萍有些生氣:“你動來動去幹什麼啊?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怎麼那麼不懂事?”
關秀怒了,坐起來:“我心情不好不行啊?”
酈蕪萍也怒了,坐起來,酈蕪蘅急忙去拉她:“姐,你要是跟她吵起來,那麼今天晚上就真的別想睡覺了。”
酈蕪萍不得已,重新睡了下去,酈蕪蘅拉着酈蕪萍的手,小聲的問她:“姐,今天繡花姐來找你幹什麼啊?”
“說到繡花姐……她已經十六歲了,從去年到今年,光我知道的媒人就有好幾撥了,可是,她的好事到現在都沒聽到準信……今天她來我們家,特意是來問你的,沒想到飯都沒吃就回去了。”
酈蕪蘅突然間明白了劉繡花的意思,“算了,他們家的事情,我們就別管那麼多了。”
姐妹兩聊着聊着,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酈蕪蘅太累了,睡得有些沉,睡之前,她還特意喝了一大瓶聖水。
夜間,她是被尿意驚醒的,睜開眼睛,藉着月光,她剛要下牀就看到眼前一個白色的身影趴在她們的牀頭,嚇得酈蕪蘅尖叫一聲。
她這一叫,驚動了沉睡的關氏和酈滄山還有關老頭,酈蕪萍也被酈蕪蘅驚醒了,她以爲酈蕪萍又做噩夢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酈蕪蘅坐在牀上,指着牀尾使勁的叫。
“蘅兒……”酈蕪萍撐起身體,剛準備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順着酈蕪蘅的視線看過去,她也嚇得跟着尖叫起來。
酈滄山是是第一個衝進屋子裡的人,關氏隨後點着燈也衝了進來,
屋子裡此刻尷尬極了,關秀身上只穿着褻衣褻褲站在酈蕪蘅和酈蕪萍的牀尾,在她面前一個打開的箱子,似乎正在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酈滄山驚呆了,酈蕪蘅和酈蕪萍就算了,這是他的女兒,可關秀不是啊,他馬上就轉過身去,飛快就出去了,關氏打着燈,酈滄山出去之後,跟關老頭說沒事,就說孩子們做噩夢了,有關氏就夠了,這纔將關老頭打發了回去。
屋子裡,關氏簡直怒火沖天,她把屋子的油燈點亮,質問關秀:“關秀,你在做什麼?”
關秀早就被酈蕪蘅和酈蕪萍那接二連三的尖叫嚇壞了,這會兒關氏質問她,她哪裡還想的起來,哆哆嗦嗦。
酈蕪萍沒穿鞋就衝向關氏:“娘,這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們不都看到了嗎?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起來偷偷摸摸的打開我的箱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上次你私自拿我的裙子穿,我已經送給你了,你這次怎麼說,我們親眼抓到你了,你還想賴賬不成?”
關氏也怒不可遏,箱子被打開了,不知道她是怎麼打開的,地上還堆着一些衣裳,酈蕪萍的,酈蕪蘅的,肚兜也隨意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