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澹臺俞明告訴她:“這樣的話,那我給你找幾個人吧,你放在身邊用着,這件事,我想你或許可以去找姐夫,姐夫如今正好執掌大理寺,查案、追蹤,是他的強項,何況之前他跟着我,乾的也是這些事。”
酈蕪蘅點點頭,“也好,我們之間,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但是澹臺,我可不要清歡那種,你自己眼睛擦亮一點,要是再給我弄個什麼歡,我跟你可要算總賬的!”
澹臺俞明頓時黑臉了,很是尷尬,摸着鼻尖,訕訕地說道“我,哪有,那次是失誤,我哪裡知道哪些,她跟了我好些年,我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酈蕪蘅挑眉,纔不相信澹臺俞明的話,這男人這麼聰明,會不清楚清歡喜歡他?一個迷戀他如癡如醉的女人,他真的那麼眼瞎,這都看不清楚?
“對了,月雲和清歡,你是怎麼處置的?以前不告訴我,總是說怕我擔心,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做一個傻子,你在朝廷,鞭長莫及,很多事情,我還得親自處理,這事你要是一直不告訴我,我這心裡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反正很不舒服,總覺得你會偏袒她們!沒辦法,清歡跟着你好幾年,月雲呢,我倒是不在乎,可她好歹也跟了我好幾年,心裡酸溜溜的,不舒服得很!”
酈蕪蘅說得很坦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她其實並沒有多在意,可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府裡出了內賊,澹臺還要忙着朝政的事,府里根本無暇顧及,既如此,她趁機打聽打聽。
“蘅兒,你問這個做什麼啊?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給她灌了莫老特製的秘藥,前程往事,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澹臺俞明真沒想到這女人的記性那麼好,這都過去多久了,依然還是記得清清楚楚,還那麼喜歡翻舊賬,他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酈蕪蘅挑眉,什麼也沒說,這麼說來,清歡那條民是保下來了?
“睡吧,你明天把人給我帶來,其他事不用你管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酈蕪蘅就召集家裡所有的丫鬟和家丁到場,她有話要說。
下面烏壓壓站了一片,這一次大災,也不知道是府裡修建得比較好還是怎麼回事,澹臺府上除了馬房兩個小廝,另外就是幾個外出的管事出了事,府裡一干人只是輕微受了傷。
“今天召集大家前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近期,沒什麼事,大家都不要出府了,昨天發生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擔心大家的安全,因此,大家沒什麼事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府裡呆着吧。我已經和酈家鋪子那邊的人說好了,每天會準時給我們送蔬菜等一些生活必需品……”
“如果大家有什麼事,可以詢問閻媽媽。”酈蕪蘅指着閻媽媽,“媽媽,最近怕是要辛苦你了,不管如何,這件事都要等外面查清楚之後,大家才能徹底放心!”
說完,進了屋,竹香和月荷拿着府裡的花名冊和閻媽媽一起進來,閻媽媽越發富態了,酈蕪蘅這裡伙食好,加上她的身份,下面的人對她恭恭敬敬,這府裡,可以說除了老夫人、夫人還有夫人的孃親之外,她是這府裡輩分較大的人了。
“夫人,這……事情可是很嚴重嗎?”閻媽媽見酈蕪蘅盯着的手上花名冊看,滿臉愁容,“挨千刀的,兩位小主子到底得罪誰了?夫人,要不我去侍候兩位小主子吧,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身邊,保證沒人能夠傷到他們!”
閻媽媽滿臉堅定,頗有一副豁出去的感覺,酈蕪蘅擡起頭,微微一笑,“媽媽,別說是你了,就是我,現在那兩小東西除了吃奶的時候還輪得到我之外,什麼時候你見我抱過?行了,老夫人現在身體也大不如前了,我記得前兩天從邊疆傳來了書信,你給老夫人拿去吧。”
閻媽媽只好拿着書信去找老夫人,澹臺修德當初參與歐陽家密謀造反,皇上看在老定國公的份上,對他從輕發落,但也將他發配邊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於歐陽氏,當時廢后還不是廢后,得以保存一條性命,但終身被監禁在天牢之中,遇赦不赦。
閻媽媽走了,酈蕪蘅再次看了起來:“這個丁香,府外還有父母兄長,可都查清楚了?家裡有沒有什麼不明錢財,又或者兄長有沒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
“回夫人的話,查清楚了,這個丁香雖說進府做丫鬟,但卻機靈,她的家世我也查清楚了,父母老師,兄長也極爲老實!並沒什麼不妥,夫人……”竹香擡起頭望着酈蕪蘅,酈蕪蘅對她一笑:“竹香,你跟在我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這次說話吞吐?有什麼你就說吧,我又不是專治的人!”
“既然夫人這麼說了,那奴婢斗膽就說了,夫人,這次我們府裡徹查,的確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一切,一切都很正常!”竹香大着膽子說道。
花名冊上的東西,都是她親自去查的,她帶着梅香她們等幾個二等丫鬟,花了兩天兩夜,纔將府裡每一個人都查清楚,包括她們的親戚朋友,通通查了一遍!
酈蕪蘅一邊翻看,對於竹香的話,看似充耳不聞,腦子裡卻百轉千回,或許幾個丫鬟對於再查一次,很費解,畢竟府裡的人,已經清查了好幾次了,不管是大人對府裡在意還是酈蕪蘅自己,都十分在意。
竹香說完,見酈蕪蘅還是認認真真地看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擡起頭,搖搖頭,“你說得沒錯,的確沒什麼問題,既然如此,那麼,我生孩子的事情,外人到底如何得知?更是散播出我的孩子是禍害這種話來!他們兄妹因爲雙胎,本就早產,別說他們,就是大夫,也不知道我何時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