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馬上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胡說什麼呢,什麼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淨瞎說,我看啊,八成是那個小青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這些謠言。那個月雲跟着你妹妹一兩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說了,澹臺是這麼狠心的人嗎?”
聞言,酈恆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是,澹臺俞明不是狠心的人,他可是聽說了,當初他當大理寺少卿的時候,牢裡的犯人看到他就腿打顫。
如今他升職做了丞相,只要提到他的名字,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什麼都交代出來了。
就是如今的冷戰,遇到搞不定的事情,也會去請教澹臺俞明,他如今這個連襟。
原本三妹這次也要回來,可是她的孩子太小了,王梓涵特意去了信兒,讓她好好看孩子,冷戰如今坐着大理寺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那邊別再發生什麼了。
整個神都,如今沒人敢小看酈家了,不僅僅是女婿厲害,女兒厲害,生個孫子更是厲害,文曲星下凡,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嫉妒,文曲星啊,將來的狀元啊!
酈蕪蘅帶着小彩,二人關上門,酈蕪蘅讓人守着門口,自己帶着小彩閃身進了空間。
小彩剛到空間,就像一個颶風的風眼,在她四周的靈氣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堤口,瘋狂地朝小彩身體裡涌去,作爲主人的酈蕪蘅,她能明顯感覺到空間的靈氣正在減少。
要知道如今空間成長到這一步,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有幾畝地或者幾十畝地的地方,已經是一個微型小世界的空間,得有多少靈氣?這麼多靈氣,全部瘋狂地朝小彩身上涌去。
很快,酈蕪蘅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人,相比綠蕪,空間裡的其他生物則全部躲了起來,他們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錢大他們已經化形了,可是面對小彩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竟然不由自主地幻化出本體來。
“這一次,她要成功了!”綠蕪目光灼灼,她雖說本體只是一隻蟲子,但她是這個空間的守護精靈,可以說,酈蕪蘅作爲主人可以隨時更換,但是綠蕪,換不了。
因此,除了酈蕪蘅之外,綠蕪也毫髮無損地站在小彩不遠處,她看着空間裡的靈氣洶涌地朝她身上涌去,看着她閉上眼睛,身體緩緩升上天空,她的身體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如此多的靈氣,最後一擁而入。
短暫的寂靜之後,小彩身上無風飄揚,裙襬和秀髮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扯着,往外拉扯,她身上沒有一點靈力,可是身體卻在虛空之中。
隨後,就看到小彩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一開始金色的光芒比較少,隨着時間的推移,光芒越來越耀眼,到後來,光芒甚至蓋過了空間裡的太陽,她的身體一點一點變長,過程很緩慢,可卻讓酈蕪蘅看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小彩,就要成功化形了嗎?
綠蕪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她一把抓着酈蕪蘅的手,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龍,真正的龍……”
酈蕪蘅的心情也很激動,她爲小彩高興,小彩當初跟着自己,還是個靈智未開的小蛇,毒性之大,世所罕見,短短几年的時間,她竟然一躍成爲神龍,酈蕪蘅想,她會不會飛昇,如她曾經看過的一樣。
“嗷”
隨着時間推移,金色的光芒裡一條巨龍緩緩延展開巨大修長的身體,它仰起頭,頭顱上兩隻角高傲而又自豪,靈氣停止涌入,但是天空中那輪金色的太陽,卻開始柔和起來,巨龍低下頭,看了一眼酈蕪蘅和綠蕪,隨後望着天空,開始翱翔。
酈蕪蘅和綠蕪流下了激動的眼淚,酈蕪蘅吸了吸鼻子,咬着嘴脣:“小彩成功了,成功了!”
“是啊!”綠蕪激動地望着天空上下飛翔的小彩,她是一條蟲子,可她此刻也爲小彩高興,小彩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就連她,也開始有些不適應。
酈蕪蘅卻一點事也沒有,小彩不管是化龍還是蛇精,都在她的空間裡,只要她願意,別說是龍了,就是主,只怕是在這裡,也不能影響她。
小彩剛剛化形,空間裡的靈氣充沛,先前她吸收了那麼多靈氣,這纔多大一會兒,靈氣又自動補充完成了。
徜徉在靈氣的海洋中,小彩愜意極了,她沒想到這一次出去幫忙,提前化龍,讓她傷了元氣,後來她解除心結,和蕭昊彥一起,她體會了人生的酸甜,沒想到心境圓滿之後,居然一下子化形成功了,她小彩,成了七彩蝮蛇一族第一個成功化龍的蛇,想到這裡,小彩越發開心了,成爲龍了,只要她願意,就可以離開這裡,只要她願意,她似乎可以去任何地方。
酈蕪蘅和綠蕪爲小彩高興完,兩人都覺得很心累,找了地方坐下來,不時看看天空玩耍的小彩,因爲她,空間裡那麼多蟲子,沒有哪一條蟲子跑出來,她們則你一杯我一杯。
“綠蕪,你藏得夠深啊!”
酈蕪蘅一口將杯中的葡萄酒全部嚥下去,清甜酸爽,隱約帶着一點酒味兒,綠蕪這些年在空間裡種了很多葡萄,大多是酈蕪蘅還在梅花村的時候移進來的,如今已經發展成了好幾個葡萄園,同時,也有了酒莊。
想起她穿越之前,曾看到有報到,說是誰誰有一個酒莊,那時候,她還挺羨慕的,可現在想想,有什麼好羨慕的,自己現在可是有一個世界呢!
綠蕪呵呵一笑,“你也別怪我藏得深,一開始我不太會,這還是小彩告訴我的,你也沒告訴我該怎麼釀酒。後來,我嘗試了好多次,這是第二批,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綠蕪說着說着,天逐漸暗了下來,空間升級之後,這個空間就像極了一個真正的世界,要是有人被弄進來,如果酈蕪蘅不說這是她的空間,那麼他一定不可能知道,肯定還以爲自己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