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
“噓!”
嶽昀逸將如玉的口捂住,雖說他們現在站在高處,看到的人未必會有。
但不難保證,這疆族侍衛會不會也有飛檐走壁的習慣,在空中巡邏呢?
如玉明白了嶽昀逸的意思,待嶽昀逸鬆了手,她沒有在說話。
她看着嶽昀逸受傷的腿,嶽昀逸將臉湊近,搖了搖頭,暗示她沒關係的。
如玉當然不相信,但現在也只能相信嶽昀逸一次了,不然兩個人一定會從那麼高的殿檐上掉下來。
嶽昀逸拉着如玉,輕聲輕腳的踩着,找到了殿廳的位置。
嶽昀逸給如玉做出禁聲手勢,然後輕輕挪開了上面的琉璃瓦片。
這裡竟然沒有宮人在?
難道宮人都被潛出去了?
還是這母子有什麼秘事,不想讓人知道,纔會讓所有的宮人都退下去?
嶽昀逸與如玉相視一眼,兩個人就更加肯定一件事,定是這母子在秘事,而且還和爭奪王位的事有關。
嶽昀逸拉着如玉在殿瓦上面走,找到了寢殿的位置,將上面的琉璃瓦挪開一個小細縫。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驚的如玉和嶽昀逸差點都從殿瓦上滾落下去。
這是什麼鬼?
是鐵木錕還沒有長大,還是有什麼癖好,竟然在一個皮膚嫩白的女人懷中吃奶。
還是說,這母子倆有什麼癖好,一直都用這樣的相處模式,幽會?
嶽昀逸與如玉都鎮定了好一會,讓心情平靜下,這才趴在殿瓦上,偷聽裡面的對話。
“錕,不要了,再要我的腿都軟了,沒辦法回去了。”
“既然這麼晚了,美人就別走了,在這裡留下來陪我睡,有什麼不好?”
“可你這樣下去,我會被你活活弄死的,再說了……要是那個老頭子忽然想我了,來殿中找我們,這不是暴露了,找死嗎?”
“你不是我的母妃嗎?兒子想要吃奶了,還不讓吃嗎?那個老頭子,就是個混蛋,氣死他纔好!”
女人如藕一樣細長的胳膊,纏住鐵木錕的脖頸,纖長的大腿也纏在鐵木錕的腰間。
“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母妃不會從那裡逃出來?然後指出我的真實身份?”
“不擔心,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美人,爲了你,我可是連母妃都殺了,你以後可不能辜負我啊!”
鐵木錕一雙眼睛都被情慾的紅色侵染,聽到剛纔他說的話,太大逆不道了,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如玉和嶽昀逸真恨不得衝下去,將鐵木錕的頭割了,吊在外面讓所有人都看着,他是多麼的喪盡天良纔好。
當然這也算是疆族王宮中的私事,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牀上的女人不是婭妃,那易容成婭妃的女人,又會是誰呢?
如玉和嶽昀逸帶着各種猜忌,繼續窺探和偷聽裡面的談話。
鐵木錕和美人在牀上又是纏了好一會兒,如玉和嶽昀逸實在看不下去了,還真是有種面紅耳赤的尷尬感覺。
等到裡面的喘息聲弱了幾分,就聽到女子帶着幾分嬌嫩又試探的語氣問,“我們在宣國設下的暗樁怎樣?是不是已經將鐵木珺和老頭子設下的暗樁都圍剿了,換上來我們的人,他們不知道?”
鐵木錕一想起這事,就憋着一肚子氣,“那個老頭子和鐵木珺這個畜生,還真是夠厲害的,給我們放出的消息都是假的,暗樁都是假的,我們白跑一趟,還被宣國的人發現了,現在處境危險,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美人轉了轉眸子,手指在男人強壯的胸膛上滑動着,“既然他們這樣厲害,那就先給老頭子顏色看看,讓他不得不說出暗樁的下落好了。”
鐵木錕眼睛瞪大了,一臉興奮的問,“美人你要怎麼做?快點跟我說說。”
美人在鐵木錕的耳邊,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輕語幾聲。
嶽昀逸和如玉想要聽清那個女人對鐵木錕說了什麼,可因爲他們是耳語,根本聽不清,這讓如玉和嶽昀逸都有些絞盡腦汁,難道是這個女人已經想好了利用什麼人,來威脅疆王鐵木卓了?
美人和鐵木錕又開始在牀上纏綿悱惻,這樣的畫面是嶽昀逸和如玉都不願意在看到的。
如玉與嶽昀逸對視一眼,明顯臉上都有染着紅光。
嬌喘聲和喘息聲消失在寢殿之中時,好半響,如玉和嶽昀逸也沒有聽到什麼異樣的聲音。
就在他們懷疑的再次趴下望着裡面,美人早已經不再,但鐵木錕已經穿好了衣服,目光灼灼的望向瞭如玉和嶽昀逸。
難道真的被鐵木錕發現了?
“不好,快走!”
嶽昀逸拉着如玉在琉璃瓦上跑開。
很快就聽到下面有了響動,是疆族的侍衛朝着他們的方向趕來。
“別擔心,就憑他們的武功,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爬上來!”
嶽昀逸說的多麼自信,可如玉明明眼前就見到了三個,五個,很快就看到了十個疆族的侍衛,他們手持着兵器,在琉璃瓦上朝着他們的方向趕來。
嶽昀逸的眉毛動了動,張了張口,“靠!這都能行?”
如玉心想,又不是你一個人會武功,就算武功不高,只要懂點輕功的人還是很容易飛到殿瓦之上。
嶽昀逸拉着如玉調轉方向,兩個人從殿瓦急速飛下。
如玉不會武功,就抱住了嶽昀逸的腰身,兩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黑色弧線,最後落在了殿後院子。
“走,我們去跳牆!”
聽到身後越來越緊湊的腳步聲,如玉已經猜到了,是那些疆族侍衛想到了他們會從這一路逃走,正準備把這裡都包圍起來。
“靠!這些人還真是聰明!”
“不聰明,在疆族王宮中能立足,豈不是這王宮中的人都是傻子?”如玉朝着嶽昀逸翻了個白眼,也不看看這鐵木卓和鐵木珺兩個狐狸待的地方,人能傻到哪裡去。
嶽昀逸將如玉護在身後,準備衝出重圍。
“將他們都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