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說我擾亂訂婚儀式,那麼,我且問君王一句,這所謂的訂婚,可曾獲得公主殿下的同意?”
葉峰眼中閃爍鋒芒,淡淡開口。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上均是浮現極度駭然的神色,認爲葉峰着實大膽,居然連君王陛下也敢質問,簡直是不要命了!
果然,聽了葉峰的話,君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你這是在質問本君王嗎?”
“不敢。”
葉峰依舊站的筆直,話語雖然客氣,但依舊少了幾分恭敬。
“心怡是本君王的女兒,她的終身大事自然由本君王做主!”
君王冷聲道,聲音中透着威嚴。
“君王陛下爲女兒挑選夫婿自然是理所應當,但也要考慮一下公主殿下的感受。倘若因爲自身原因,而葬送了女兒一聲的幸福,這樣的父親便沒有資格在對女兒任何事情指手畫腳了!”
葉峰繼續說道,話語越發的大膽,聽的諸人一陣心驚膽戰,這葉峰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如此冒犯君王,簡直就是要死的節奏啊!
就連趙心怡那美麗的眸子中都生出幾分波瀾,似未想到葉峰說話會如此的大膽。
“大膽狂徒,膽敢對我父皇不敬,當誅!”
大皇子趙煬目光冰冷,開口說道。頓時,有許多朝中強者紛紛從座位上起身,身上殺機毫無掩飾,要將葉峰這個膽敢冒犯君王的傢伙當場格殺與此。
“等等。”
在不等這些人出手,便聽到君王的聲音傳了過來,使得所有人的目光一陣閃爍,不清楚君王是什麼意思。
“我倒是很想聽一聽他憑什麼如此評論本君王?”
君王那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鋒芒,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葉峰身上,道:“本君王給你機會,繼續說話去!”
“這傢伙可千萬不要在說出冒犯父王的話了。”
趙心怡的巧臉上浮現幾分擔憂之色,暗暗說道。生怕葉峰在言語上觸怒君王,受到君王的遷怒。
“君王爲公主殿下挑選夫婿,這本沒有錯,但是,君王如此冒失的爲公主殿下訂婚是否有些盲目了?”
葉峰淡淡開口,神色中透着風輕雲淡。
“此話怎講?”
君王問道,不但沒有動怒,反而平靜了許多,他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奪得了皇榜論道第一的青年人物能說出什麼高談深論來。
“作爲公主殿下的父親,君王應當考慮到公主殿下的幸福,而不是單純想着通過聯姻化解危機。他魏齊天作爲魏國皇子,卻不學無術,紈絝之名整個魏國,誰人不知?將公主殿下下嫁與這樣的一個人,這難道是作爲一個父親應該做的?”
葉峰聲音朗朗繼續開口,回想起那日趙心怡那蕭瑟的背影,葉峰便知道,自己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阻止魏趙兩國聯姻。
因此,此刻的他言辭纔會如此的犀利。
“嗯?”
葉峰的話再度使得君王的眉頭一皺,顯得是很不高興,他在這個位置上多年,何時受人如此質問。
但葉峰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倘若不是因爲魏國皇室威懾,君王自是不願意將趙心怡嫁給魏齊天的。
“葉峰,你好大的膽子,君王之威嚴也是你能觸怒的?”
大皇子趙煬瞳孔中閃爍着寒芒,隨即,只見他對着上首方位的君王拱手說道:“父皇,此子張狂,簡直未將我皇室放在眼中,兒臣建議,立即將此子處死,以儆效尤!”
君王雖以被葉峰激怒,但還是對着大皇子趙煬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停下,對着葉峰說道:“你可知道,你如此與君王說話,本君王有一千個理由將你處死!你難道不怕死嗎?”
葉峰目光閃爍了下,道:“我當然相信,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要說,天下存亡與我有何關係?只要公主殿下幸福就好。”
“本君王倒是很想知道你的高見,繼續說下去。”
君王眉頭一挑,似聽出了幾分葉峰話中的意思,又看了看身邊的一臉擔憂的趙心怡,瞬間明白了什麼,對葉峰今日由此舉動有些理解了。
畢竟,他也年輕過,是過來人,也曾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愛情,從趙心怡看向葉峰的目光中,君王便看出了趙心怡對葉峰深深的依戀。這使得他對於葉峰的憤怒也減輕了許多。
“在下認爲,公主殿下貴爲青雲域第一美人,自然要青雲最傑出的青年俊傑纔可配的上。他魏齊天想要與公主訂婚,便先要證明自己才行。”
葉峰淡淡說道。
諸人目光閃爍,臉上的神色各異,不清楚這葉峰究竟想要說什麼。
“需如何證明,說來聽聽。”
君王問道,滄桑的眼眸越發的明亮。
“比武招親,趙國可通過比武招親的方式爲公主殿下挑選最優秀的駙馬,屆時,可通知青雲域所有二十五以下的青年俊傑人物前來參加,人人機會平等,他魏齊天若有本事,大可以在比武招親上證明自己,而不是利用魏國的權勢來壓破趙國,強行完成聯姻。想必,魏國作爲青雲域中心國家,也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皇子如此的沒有出息。”
葉峰繼續說道,話語不卑不亢,條理清晰。
“葉峰,你最好不要再此妖言惑衆,蠱惑人心!”
聽了葉峰的話,魏齊天再也無法淡定了下來,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若是真如葉峰所說的那般,進行比武招親,那麼趙心怡多半會落到他人手中。他豈能不着急?
“真金不怕火煉,怎麼?你這魏國皇子對自己的實力就這麼不自信嗎?看來,確實是草包一個,若你真的是草包的話,又豈有資格高攀我趙國的公主殿下?”
葉峰看向魏齊天,諷刺說道。
“我與心怡公主乃是天生一對,豈容你再此胡說八道?”
魏齊天對着葉峰冰冷說道,漸漸感覺到了不妙。
“怎麼?你若是怕了,便等於自動被淘汰出局,身爲魏國皇子,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何等丟臉?”
葉峰目光戲謔的看向魏齊天,諷刺說道。
魏齊天雖對自身的實力不自信,但當衆被葉峰如此羞辱挑釁,他若在退縮下,整個魏國的顏面便會徹底被他丟進。
即便他很不願意看到自己一方漸漸陷入被動,葉峰牽着鼻子走,但此刻,也必須深陷其中。
因爲,若是他不同意葉峰的看法,便等於是在退縮,那樣的話,他魏齊天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顏面,而是整個魏國的面子。
在多方面考慮過後,只聽魏齊天這樣說道:“誰說我怕了?無論通過什麼樣的方法,都改變不了,我與心怡公主的關係,心怡公主註定是我魏齊天的女人。”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不是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葉峰的言語太過犀利,居然說的魏齊天明知道對自己一方不利,也不得不主動跳進去。
這纔是語言藝術最高明的境界,內想到葉峰不僅武道天賦厲害,在個人言語上也如強大,完全將魏齊天玩弄與鼓脹之中。
此刻,即便那些與葉峰有仇怨在身之人,也不得不開始佩服也等了,同時,將魏齊天鄙視的死死的,認爲對方的確是個草包無疑了。
見葉峰說出一番如此犀利的言辭,趙國君王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點頭,看向葉峰的目光帶着幾分讚許。
現在,魏齊天自己同意趙國爲趙心怡比武招親,那麼,即便魏國皇室知曉這件事情,也沒有理由在遷怒趙國了。
無形之中,葉峰便幫助趙國化解了一場危機,並且讓趙心怡通過比武招親的方式,挑選出青雲域最優秀的天才人物成爲駙馬,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虧待了趙心怡,兩全其美,着實厲害。
“好!”
在魏齊天說出同意比武招親之言的第一時間,葉峰便急忙點頭笑道:“不愧爲魏國皇子人物,靠自身實力正取一切,真乃男兒之舉!”
葉峰給了魏齊天一個大大讚美,但在這種場合下,聽起來卻難掩那種諷刺之意。
這使得魏齊天的面色難看,此刻,所有人都見證了他剛剛說過的話,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至此,魏齊天對葉峰的恨意已經攀升到了不了化解的地步,若沒有葉峰,他豈會同意什麼狗屁比武招親?一樣可以美人歸。
“魏賢侄,你可對葉峰提出的比武招親有異議?”
君王深深的看了葉峰一眼,對着魏齊天確認一聲。
“沒有異議!”
魏齊天咬牙同意。
“既然魏賢侄沒有異議,比武招親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君王當即拍板,他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擁有更好的歸宿。如今看來,比武招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葉峰,你看,這比武招親的期限定在何時較爲合適?”
君王的目光又落在葉峰的身上,話語像是在徵求葉峰的意見。使得在場許多人的眼中有鋒芒閃耀,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今日的訂婚儀式會是如此局面。
“在比武招親之前,皇室必然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同時也要將消息在整個青雲域散播出去,這都需要一個過程,因此,在下認爲,比武招親定在下個月的今天舉行最爲合適。”
葉峰淡淡開口,一個月,是他爲自己爭取到的最長時間,在一個月過後,他必須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可以與整個青雲域二十五歲以下最優秀的天才人物抗衡的地步,纔有機會獲得比武招親的第一席,解救趙心怡。
聽了葉峰的一系列言語,趙心怡美眸中閃爍着道道異彩,瞳孔浮現讚許的目光。
她能感覺到,比武招親是葉峰能夠想到的,對趙心怡的最佳解救方法。
同時,趙心怡的心中也開始擔憂了起來,畢竟,葉峰纔剛剛進階真武境而已,想要與青雲域二十五歲之下最頂尖的一批天才人物爭鋒,顯然還有很大的差距,而葉峰剩下的時間僅僅有一個月,他真的能在這一個月中讓自己具備與那些人爭鋒的水準嗎?
不是趙心怡不相信葉峰,而是,葉峰需要面對的對手,太強!
整個青雲域何其浩瀚,天才人物數不勝數,根本不是區區趙國可比,葉峰能夠在趙國稱雄,但放眼整個青雲域,如同葉峰這樣的天才人物便不會那麼耀眼。
許多人早已展示出了比現在葉峰耀眼十倍的天資,因此,即便葉峰機智提出比武招親化解這次危機,但葉峰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對手卻是更加強大了。
“一個月,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一個月之後,我趙國皇室,將爲小女心怡舉行一場比武招親,屆時,青雲域各方天才,只要未滿二十五歲,修爲達到真武境之人皆可報名參加,獲得比武招親第一席位之人,將獲得迎娶小女心怡的機會。”
君王朗聲說道,隨即,君王的目光又落在了下首方位的聖王爺身上,道:“聖王,這件事就交給你着手操辦。”
聖王爺目光閃爍了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但還是對着君王躬身領命。
“君王英明!”
在場文武百官均是對着君王躬身下拜,以示對方之英明。他們也不指望如此高貴美麗的心怡公主下嫁給魏齊天這等紈絝王子。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那麼,一個月之後大家在到此一聚,若門中有符合條件的青年俊傑人物,也可報名比武招親。現在便先散了吧!”
君王目光如炬,對着人羣淡淡開口。
接下來,各大勢力強者紛紛散場,玄武府一方人也整隊離開,葉峰想要跟上,卻被君王叫住,只好讓天玄武府諸強者先行離去,自己卻暫時留了下來。
魏齊天率領魏國一方強者也帶着不甘離開了,縱然他心有不甘,但此刻大局已定,便無法再更改。
即便他此刻通知魏國皇室,尋求支持,想必,魏國皇室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挺他魏齊天了,一個能讓煮熟了的鴨子飛掉的人,將失去魏國皇室對他的信任。
有過了一些時刻,大皇子趙煬,聖王爺,二皇子趙燁也紛紛離開了宣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