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無視李金刀吃人的目光,輕描淡寫的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蘇晨的耳邊傳來一聲不滿的呵斥。他本以爲這句話出自李金刀之口,沒想到自李金刀的身後閃出一個肥頭大耳的高個子。渾身傲氣的走了出來。
斜着眼看蘇晨,道:“朋友,北影應該聽說過吧?”說着,男人自豪的哼了一聲:“我是北影的執事王大錘。”
“王大錘?”蘇晨想了想,搖搖頭:“對不起,完全沒有聽說過。”
作爲內門五個最大的勢力之一,北影的名字蘇晨自然是聽過的。如果單論實力排行的話,北影至少可以排在前三。但是如今的北影實在令人不敢苟同,譬如眼前這個鼻孔朝天的王大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這樣的執事,北影又如何走出眼前的困局。
“朋友,你這是不準備給北影一個面子?”很少有人敢不給北影面子,這令王大錘有些惱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你是想拿北影的名頭壓我?”蘇晨冷笑起來:“北影的人就這麼仗勢欺人?”
“小子,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來單挑。我贏了,你把藥材留下,然後到北影門前磕頭認錯。”王大錘輕哼一聲,說道。
“那你輸了呢?”
“輸?”
王大錘像是聽到了最好的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身邊的李金刀和其他人也是一陣陣的發笑,不僅譏諷蘇晨狂妄自大,還譏諷蘇晨不知死活。
“老子要是輸了,就放你離開。”這句話王大錘說的很認真,就好像是一句真理一樣。
北影願意饒過這個人,這個人的確該慶幸。
但是現在,王大錘要面的並不是一個想要感恩的人。
如果李炳在這裡,他很客氣的告訴王大錘,你惹到了喜歡裝睡的獅子。
但是現在李炳並不在這裡,所以沒有人會提醒王大錘他到底犯了一個什麼錯誤。
至於李金刀他們,他們嘲笑還來不及,怎麼會又怎麼能不把這些當成一個笑話。
“難道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公平嗎?”蘇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難道這些大型宗派都是一個德行,把不要臉當成一種仁慈嗎?不過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向這個王大催解釋一下什麼叫公平。
“我接受你的挑戰。”蘇晨擡起頭直視着王大錘的眼睛,淡淡道:“不過我要加註。我輸了,我把藥材留下,並去北影門口磕頭認錯。如果你們輸了。”說着,蘇晨拿手一指李金刀和王大錘,道:“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都要脫光衣服繞着內門裸奔一圈。”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王大錘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道:“你說讓老子裸奔?好,真是太好了。我王大錘活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在老子面前這麼囂張。老子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輸了,老子也要你脫光在北影門口叩頭道歉。”
“可以。”蘇晨點頭。
隨着蘇晨的點頭,王大錘的煞氣終於從身上放了出來。附近的人見狀,紛紛讓開位置給兩人騰出空間,更有甚者還在不斷拍手叫好。
王大錘擺擺手,示意那些起鬨的人先安靜下來。
靜!
不得不說,王大錘的這個北影執事還是頗有微信的。隨着王大錘的舉動,本來還在起鬨的李金刀他們霎那間安靜下來。
“小子,要不要我借給你一塊麪巾?不然一會你脫光衣服,以後肯定不能見人了。”王大錘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好像面前已經看到了蘇晨脫光衣服的樣子。
蘇晨也不回答,只是跟着王大錘上了內門準備好的擂臺,用餘光睥睨着驕橫跋扈的王大錘。
這時,王大錘看着蘇晨目光中還夾雜着若隱若現的戾氣!只要上了擂臺,他的身上還要肩負着北影的師門榮譽。在這一點上,王大錘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這就是他此時的想法。無論如何,都要在幾招之內將這個小子收拾掉。
“小子,希望你脫光之後,不會悔的想自殺。”
“你的廢話還真是不少,難得你就準備用廢話來贏我?”蘇晨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看着王大錘。
“那你準備脫光吧。”
別蘇晨連翻譏諷,王大錘是動了真火,掌中靈力一動,整個人帶起一道翩翩驚魂罩向蘇晨。蘇晨雙足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空中轉動之時灑下一片光幕,燦爛絢麗的點點光幕似繁星一般迎着王大錘而來。
王大錘壓根沒想到蘇晨竟然有如此之快的身手,如今蘇晨在上他在下,正個人暴露在蘇晨面前,簡直空門大開,渾身上下充滿了弱點。王大錘一咬牙,從身上掏出一柄匕首,匕首在空中一揮,宛如蛟龍一般帶着爆裂的力量刺向蘇晨。
“卑鄙。”
蘇晨大怒,雙腳快速變幻,一腳踏在王大錘握着匕首的手腕,另一隻腳幾乎同時間踢向王大錘的大臉。
“砰。”
王大錘的大臉被蘇晨踢中,整個人倒飛而出。但王大錘畢竟是北影的執事,人剛剛砸在地上,卻藉着反彈之力再次衝了過來。這一次,王大錘動了殺心,早已經忘記了羞辱蘇晨的想法。
蘇晨已經無話可說,對於這種不願服輸又想狠下殺手的人,他從來不願意多廢話。
蘇晨靜靜的看着衝來的王大錘,嘴角悄然浮起一抹冷笑。
王大錘分明看到了蘇晨嘴角揚起的冷笑,可他執着的認爲剛出蘇晨只是走了狗屎運,壓根忘卻了蘇晨剛纔帶起的光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他現在的眼睛只能看到蘇晨,心裡只有一個心思,毀滅他。
“找死。”
蘇晨飄然一動,宛如流星帶月一般在王大錘的眼前消失。
王大錘眨眼的功夫失去攻擊的目標頓時大驚,整個人立刻被陰霾籠罩。等他反應過來,後背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王大錘剛下揮動匕首翻身攻擊,只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然後他就被一股奇大的力量扔了出去。
“轟。”
王大錘重重的砸在地面,一時之間激起無數灰塵。
“是你自己脫衣裸奔,還是讓我來幫你?”站在擂臺的蘇晨衣抉飄飄,整個人散發着得勝之後的霸氣。
王大錘臉上慘白,一張臉白到了極點。他輸了,北影的執事輸了。更讓他惶恐的事,輸了的人是要裸奔的。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僅僅丟了北影的臉,以後他也別想做人了。
王大錘緊緊握着手中的匕首,如果不是他被蘇晨打散了靈力氣血翻騰而無法彙集靈力,他一定衝過去繼續戰鬥。
相比於還算有熱血的王大錘,李金刀這貨只能用坑爹來形容。在王大錘被扔出去的那一瞬間,預感到事情不好的李金刀已經有了腳底抹油的想法。等看到王大錘倒在地上無法起來的時候,李金刀的腳步已經悄悄往後挪動起來。
“李金刀,你這打算扔下王大錘獨自逃離?”
李金刀的舉動怎麼能瞞的過蘇晨的雙眼。在李金刀與衆人拉開一段距離剛要奮力逃跑的時候,蘇晨這才高聲點破李金刀齷齪的舉動。
聽到蘇晨的聲音,大家一起看向李金刀,這才發現李金刀已經與大家拉開好幾個身位的距離。
李金刀尷尬的掃了衆人一眼,面上卻仍自拒絕道:“蘇晨,你把話說清楚,誰要扔下他?我只是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沒辦,這纔不得已離開。”
切。
聽到李金刀這麼說,不少人嗤之以鼻,紛紛發出嘲諷。李金刀雖然惱怒,恨不能立刻宰了這些人,但是想到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裸奔,他現在寧願做一個白眼狼。誰讓王大錘這貨明知道不是蘇晨的對手還敢接受人家的賭注。
“那是我誤會了。”蘇晨也懶得繼續和他糾纏這個話題,冷笑一聲道:“既然你不是想逃走,那就遵照我們的約定,你自己脫衣服裸奔吧。”
“這是你和王大錘的事,與我無關。”李金刀早就想好了託詞,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急忙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可是我怎麼記得你當初笑的很大聲?”
“那你是耳朵有問題。”
李金刀顯然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丟下一句話便準備逃跑。蘇晨哪容他這麼容易脫身,身形一閃已經從擂臺追了上去。
李金刀而後生風,情知蘇晨追殺已至,急的隨手抓過一個人朝蘇晨扔了過去。本以爲這一次一定可以拖延蘇晨,沒想到蘇晨更狠,雙手一動輕輕卸去衝擊的力量,擡起那人的右腳朝着李金刀的後背扔了故去。
只顧逃跑的李金刀哪能想到來勢如此之快,更不來不及反應就被踢飛出去,摔了一個狗啃泥。
“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都不準備要臉了,那我成全你。”
蘇晨劍鋒一閃,李金刀的衣服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劍勢不停,繼續揮動,一連數到白光閃現,只聽見李金刀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