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別走,我在這裡呢!”我大喊着。
可似年彷彿沒看見我,剎那間,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我,她正在恐懼的看着這一切,淚水沾滿了她的眼眶,她爲什麼不說話。
“說話呀,笨蛋。”我笑她傻,爲什麼不告訴似年你在這,似年說過會娶我們的。
接着畫風也改變了,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我”踢踢腳邊的屍體向左右望去,左邊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猙獰;右邊的兄弟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我”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擡頭看看照耀着紅色土地的紅色太陽,耀得睜不開眼來。 可憐盧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不知似年的那一邊看到的太陽,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血紅呢? “我”在遠方揮舞着戟,彷彿在用鮮血畫畫一般,那顆盔甲下面的永遠不曾低下的頭顱,是所有國人的希望,好像旗幟。 “我”苦笑。 這便是戰爭。要維護的始終是帝國的安寧,卻又有多少人想過那些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們是不會想的吧。 吼!! 寒光一閃,卻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間,那雙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卻終究是沒有閉上。
怎麼回事?“停下來,”我對着另一個“我”說話,不要這樣,不能這樣。長安城,這是似年的家,不能毀了它,我突然叫的更大聲了,“劉婷,你不能毀了它。”
突然,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你是誰?”我突然問道,此女子身上有與衆不同的氣息,似乎危險就在盡頭。
“你別問我是誰?你要是今天採了這雪蓮花,你剛看到的,也就是你將經歷的。你還願意救他嗎?”
我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又那麼的真實,我咬緊了牙,“我要救他,即使這是真的。”
“好。”只聽見她這麼說了,“既是你的選擇,那就不要後悔。”
突然又回來了,彷彿一切都是做夢,“雪蓮,”我看到了那雪蓮,連忙把它採下,可我卻猶豫了一番,我怕,我擔心,我猶豫......
“算了,先救人再說。”拿到了雪蓮,我忙着向山下跑去,不知道現在已過了多少天了,雪山似乎都不分晝夜的。
“公主,你終於回來了。”看來小青在這已經等我許久,此時我的臉色很慘白,嘴脣還不停的發抖,“來人,先帶公主下去。”
“不要,”我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拿出了雪蓮,“先給似年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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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年撫摸着我的頭髮,淘氣地對我這麼說。
我也撫摸着我前排的那一縷頭髮,對着他說:“我是淑女嗎?”
“不是,”他毫不猶豫就對我這麼說了,這使我感到一絲絲的不愉快,在皇宮中,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好像看到了我臉色的不悅,竟然笑着說:“我的劉水可是世界上賢淑加美貌一起的女孩子了。”
“必須的。”我大方的對他說,在他這裡,我不是公主,我不用遵守那些古董儀式。
“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他突然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