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聖使都贊成,放過這些火巫族巫修嗎?”莫韻兒吃驚的問道,她先前顯出遲疑的樣子,是不忍心對火巫族滅口,徹底斷絕火巫族這一脈傳承,但尚未作出殺與放的決定。
莫韻兒顯然沒想到,武峰和烏洪竟一致贊成,給那些火巫族低境界巫修一個機會。畢竟這是日月大陸的事,武峰和烏洪可如其餘聖使一樣,擺出毫不相關的架勢,讓莫韻兒自己作出決定。
畢竟這是一個很難作出的決定,每位聖使對本大陸各種族,都有一顆包容之心,但針對背叛洪荒族的種族,也要有一顆果決的懲罰之心。
對於整個火巫族,肯定是不能包容,必須要懲罰到底。但現在不是針對火巫族,只是火巫族僅存的不到兩百個低境界巫修,這個時候是包容還是懲罰,就很難權衡做出決定,如何選擇全在一念之間。
“放過與否,還要莫聖使做決定,畢竟放過還有一定的風險,可能成爲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但武某相信這些火巫族低境界巫修,都不清楚火巫族勾結鬼修、投靠天人族具體實情。”武峰肯定的說道,這也是他贊成放過火巫族的理由。
在之前戰鬥期間,武峰基本恢復法力消耗後,就注意到躲避在戰場邊緣的火巫族低境界巫修。
考慮到如何處理那些巫修的問題,武峰選擇處於核心位置的兩個地元境巔峰巫修搜魂,確認他們尚未接觸到火巫族隱秘,放過不會成爲什麼大隱患。
最爲關鍵的一點,是火巫居士、血巫居士進入地魔窟,準備向天鬼秘境傳訊稟報實情前,就預料到可能和鬼修衝突。
根據火巫居士、血巫居士的安排,由一位丹罡境巔峰巫修,召集全族在族內的所有晚輩,告知火巫族面臨一場大劫,如果後輩中有僥倖保住性命的。須肩負起火巫族復興大任。
然後得到血巫居士傳信,確定和鬼修衝突爆發後,那位修士按照安排,將火巫族必須聽從聖脈號召。千萬不能相信天人族、更不能相信鬼修這一條加入族訓裡面。
有這種安排,明顯是火巫居士和血巫居士,預料到和鬼修的衝突,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火巫族投靠天人族,和鬼修一起爲天人族效命。這是十萬年前祖輩的選擇。從五、六萬年前,他們的身份可能暴露後,火巫族就隱藏在連雲山脈,幾乎斷絕和外界的聯繫。
在這期間,也有火巫族成員,反思懷疑過他們堅持信奉的東西,但畢竟是一輩一輩傳下的任務,始終還是聽從天鬼秘境號令,在日月大陸守護連接天鬼秘境的地魔窟。
就在最近這一代,聖脈出世後的各種宣傳。火巫族在外界有耳目,自然也收到各種消息,也在反思、也有動搖,但還是在堅持任務。
不過這一次危機,火巫族和鬼修徹底翻臉,內戰險些導致滅族,才讓那些知情的火巫族修士,幡然悔悟過來,和鬼修一起效命天人族,無異於與虎謀皮。
天人族雖然強大。但對鬼修和火巫族這類投靠的勢力,只是看成手中的棋子,反過來對付洪荒族的尖刀。
而在九重天界,洪荒族未必會比天人族弱多少。就算是現在的十地大陸,被天人族陰謀壓制十幾萬年,但那些洪荒族始終在堅持,尤其是聖脈不曾忘記使命,在爲一個未來、一個希望拼搏。
反思投靠天人族得到的,背叛洪荒族失去的。火巫族改變祖訓,確實是有悔悟之心。
武峰贊成放過那些低境界巫修,是有很多因素綜合的結果,烏洪的想法就要簡單一些,只是先前他們放任鬼修對火巫族滅口,他和武峰一直在暗中觀察,多少會有一點愧疚的想法。
當然,烏洪有的那種想法,武峰一樣存在,只是很微弱,相比大局來說忽略不計。
那種微弱的愧疚,其實也不是對火巫族,畢竟火巫族投靠天人族,在洪荒族的立場來說,都是該死的叛逆。但正如武峰分析那樣,低境界的巫修或許無辜。
主要是武峰和烏洪觀戰時,只有強大的鬼修對弱小的巫修,幾乎是一面倒碾壓式的屠殺。面對那種情況,他們不能出手相救,那些許愧疚的意思,只是對弱者的憐憫。
“各位聖使認爲如何?”確定武峰和烏洪的意見後,莫韻兒還是拿不定主意,望向其餘聖使問道。
“這實在不好說,還得看莫聖使如何決定。”乾天罡搖頭說道,沒有明確的主張,其餘聖使更是沒有開口。
“我要見日月聖使,我要見日月聖使……”莫韻兒和武峰他們的交流,沒有刻意隱藏什麼,離他們不遠那些火巫族巫修,多少能夠聽到一些,知道這是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候,有一個地元境後期巫修,鼓起勇氣大喊起來。
“過去看看吧!”莫韻兒聞言之後,對身邊各位聖使說道,然後率先走向那些火巫族巫修。
那些火巫族巫修,最高修爲地元境巔峰,對各位聖使毫無威脅。就算是使用禁器攻擊,地元境也只能激發最高六級禁器,對各位聖使依舊毫無威脅。何況各位聖使的反應力,根本不會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鑑於這種考慮,各位聖使都走向火巫族巫修,莫韻兒還是站在最前面,走到近處後,莫韻兒出言說道:“我就是日月聖使,你們可稱呼我爲莫聖使,你們要見本聖使做什麼,本聖使大致能猜出一些。”
“你們都是火巫族巫修,原本是我日月大陸正統勢力,是我洪荒族的一大種族,奈何你們火巫族,竟是投靠天人族,與叛逆鬼修同流合污。從整個洪荒族和聖脈使命的大局考慮,你們身爲洪荒族餘孽,本聖使應當斬草除根,爲日月大陸消除後患……”
“莫聖使饒命啊!本族雖有大錯,但我們都是無辜的,求莫聖使饒恕啊!”先前那個大喊的巫修,再次叫喊求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