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莊周猜測是否正確,那五百鳥魔卻是驟然在戾喝中衝了過來!
“唳!”
五百鳥魔凶神惡煞,席捲滾滾毒氣直衝衆人而來。
“天羅地網!”衆逍遙宮弟子叫道。
一張張大網迎向鳥魔。
“撕拉!”
十張大網,瞬間撕碎。
“噗!”
衆逍遙宮弟子反噬吐了一口血。
“怎麼可能?這些鳥魔,怎會如此厲害!”惠施驚叫道。
這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沒了?在即墨城外,還能抵擋一會呢,如今怎麼擋都擋不住了?
“上惡若水,水爭天下萬物死!”莊周一聲斷喝。
“轟!”
滾滾蝴蝶,猶如海嘯一般,向着五百鳥魔席捲而去。
轟鳴間,如大浪撲卷,頓時有着近半的鳥魔被衝擊而飛,其它鳥魔雖然倒退了一些,但,很快穩住身形,再度向着莊周衝來。
“吼!”“唳!”…………
鳥魔發出猙獰的吼叫,兇猛無比,衝擊之大,飛沙走石,引起無數風暴。
莊周一個不慎,居然被大量毒氣涌入四周。
“啊!”衆名家弟子一片慘呼。幾個逍遙宮弟子也再度中毒了。
“找死!”莊周眼中一瞪。
“不行了,那些強大的鳥魔,要衝過來了!”惠施驚叫道。
“吐絲!”莊周一聲冷喝。
“轟!”
無數蝴蝶之處,陡然冒出無數絲線,這是毛毛蟲時吐出的絲線,這是莊周一直沒用過的,此刻一出,如鋪天蓋地的白色線條,瞬間纏繞一衆鳥魔。
大道之威下,蝴蝶衝擊,加上無數吐絲而出,頓時,讓莊周佔據了上風。
“哼,十年前,我還奈何不了你們,十年了,以爲我還在原地踏步嗎?作繭!”莊周冷眼的手中一握。
“轟隆隆!”
頓時,一個接着一個鳥魔被化爲巨繭纏繞而起。
轉眼間,衆鳥魔就處於劣勢了,隨着無法靠近莊周,又陸陸續續有鳥魔被捆縛,一衆鳥魔頓時發現不妙一般。
“回!”虛空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嗡,嗡、嗡!”
就看到,衆鳥魔隨着那一聲呼喊之後,陡然一閃,消失在了虛空。
“咦?不見了?”
“哪去了?”
“我眼睛有問題嗎?怎麼忽然就沒了?”
“憑空消失了?”
……
………
……
惠施等人驚叫道。
剛剛還來勢洶洶的鳥魔,說沒就沒了?好似蒸發了一般。
“空間神通?”莊周陡然雙眼一眯。
王雄對空間最有研究,剛剛那一絲空間波動,莊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道這羣鳥魔哪去了,但,莊周明白,肯定是利用空間神通逃了。
逃了?在自己眼皮底下?在自己大道領域?
“先生?”逍遙宮弟子焦急道。
莊周臉色更加的陰沉,因爲莊周雖然看出了空間神通,但,其它什麼也看不出來。還有,剛纔那聲‘回’,是誰發出來的?
莊周一揮手,無數蝴蝶快速飛向四周山林,莊周要確定,四周是否還有人潛藏着。那發出‘回’音之人,是否就是幕後指揮鳥魔之人?
地上無數白絲,同時有着近百個鳥魔被化爲巨繭捆縛住了。
其中一個巨繭之中,一個鳥魔掙扎中要破繭而出了。
“該死的鳥魔!還想逃?做夢!”一個逍遙宮弟子臉色一冷,一劍斬向那要掙脫巨繭的鳥魔。
衆逍遙宮弟子可是兩度在鳥魔手中吃虧了,這一劍,可謂下了殺心,要一劍將其斬殺。
就在一劍要斬到那鳥魔頭頂的時候。
“咻!”
陡然一道金光從天邊射來,轟然撞在了那一劍之上。
“當!”
那一劍瞬間被砸飛了出去,一根金色的棍子,插在了地上,就是它,砸飛了逍遙宮弟子一劍,救了那鳥魔的。
“誰!”沒有中毒的逍遙宮弟子,舉着長劍,驚怒的看向遠處射來的一道身影。
“別動手!”莊周一聲斷喝。
“先生?”衆逍遙宮弟子不解道。
莊周喝止衆人,是因爲莊周認識那根棍子,那是定海神針。
“嘭!”
遠處飛來的身影瞬間落在金色棍子之處。
“好,好恐怖的氣息!”惠施驚叫道。
“蘇定方?是你?”莊周陡然驚喜道。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蘇定方。
“蘇定方?他不是扁鵲嗎?”惠施驚愕道。
顯然,惠施這十年,見過扁鵲。
卻看到蘇定方扭頭看向了莊周。
“莊周?呵,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還真敢動手啊!”蘇定方看着莊周苦笑道。
“你什麼意思?你要護着這羣作孽的鳥魔?”莊周皺眉道。
“護?護個屁,你兒子在他們之中!”蘇定方眼睛一瞪。
“什麼?我兒子?蘇定方,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意思?”莊周瞪眼道。
“叫我扁鵲吧,我先檢查一下!”蘇定方嘆息道。
說着,蘇定方一把抓住那破繭而出的鳥魔,仔細檢查了一番。
“哼!”蘇定方一聲冷哼,探手捏斷了那鳥魔的脖子。
“啊?這什麼扁鵲,有毛病啊,我要殺鳥魔,你不讓,你自己捏斷了鳥魔的脖子?”剛纔那逍遙宮弟子頓時氣憤道。
蘇定方沒有理會那逍遙宮弟子。
探手在被捏斷脖子的鳥魔後背處一抓,好似抓出一團灰色氣息,蘇定方微微皺眉,將那團灰色氣息小心的裝入一個玉瓶。
“那是什麼?”莊周好奇道。
“是咒印,每個鳥魔,其實都是一個正常人,被下了咒印,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四處造孽的!我殺了他們,你送他們去輪迴!”扁鵲開口道。
果然,鳥魔體內,好似冒出一縷渾渾噩噩的靈魂,那靈魂卻是人的靈魂。
“嗡!”
莊周一揮手,那靈魂飛入掌心,的確是一個人正常人的靈魂,只是靈魂殘缺,渾渾噩噩。
對於這迷迷糊糊的靈魂,莊周並沒有太關注,放其輪迴了。
“先生,我們又中毒了!”幾個逍遙宮弟子焦急道。
不遠處扁鵲看了眼:“我來看看!”
扁鵲上來檢查衆人身體,衆人還有些不情願。
“讓他檢查,放心!”莊周開口道。
衆人這才點了點頭。
扁鵲檢查了一番,嘆息道:“還好,鳥魔毒還未入骨髓,只要鍼灸一下就行!”
說着,扁鵲探手一點,無數細針插入衆人體內,扁鵲催動細針,一股股金色力量涌入其中,過了一個時辰,扁鵲額頭冒出陣陣汗水了,纔將一些彩色的鳥魔毒順着銀針逼出來。
“多謝扁鵲!”衆人頓時感激道。
“呼,這毒,還真是難拔,這要氾濫起來,該有多恐怖啊!唉!”扁鵲微微一嘆。
“我記得稷下學宮的淳祭酒,翻手就能抽出了,應該有簡易的辦法吧?”惠施搖了搖頭道。
“放屁,這毒就是他下的,他自然可以收回!”扁鵲眼睛一瞪。
“什麼?不可能吧!”惠施驚愕道。
衆人也瞪大眼睛,鳥魔的毒,是淳于髡下的?不可能吧!
扁鵲也不理會衆人的驚訝,扭頭去檢查其他巨繭中的鳥魔了。
莊周也跟在一旁,就看到,扁鵲按住一個鳥魔,讓其動憚不得,撕開其衣服,頓時,後背上露出一個猶如一羣蝌蚪般的圖案。
“這是你說的咒印?”莊周驚奇道。
“不錯,這咒印,是用大道思想者的‘真靈’下的!被下了咒印,人就變成這鳥魔了,從此靈魂意識渾濁,受淳于髡控制!”扁鵲沉聲道。
“大道思想者的‘真靈’下的咒印?”莊周驚訝道。
“比如你,有儒家思想氣息,有道家思想氣息,你的真靈剝離出來,威力可是滔天啊,你的真靈爲材料,刻錄成的咒印,可以讓人變成大羅金仙以上的鳥魔!你大道之威多強,鳥魔就有多強!”扁鵲感嘆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莊周不解道。
“哼,我在臨淄已經待了一年了!氣死老子了!”扁鵲臉上充滿了憤怒。
“你在這裡徹查鳥魔一年了?”
“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王鵬,媽的,被淳于髡抓住了,下了一個咒印,變成了鳥魔!混蛋東西,找死的東西!”扁鵲面露兇狠道。
“扁鵲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淳于髡,怎麼可能是鳥魔的創造人?他不是稷下學宮的祭酒嗎?他憑什麼放着如此權威不要,去造魔害人?”惠施頓時不信道。
“哼!”扁鵲冷哼了一聲,不理會惠施的擡槓。
惠施不相信,莊周卻相信了。
“我兒王鵬?你怎麼知道他變成了鳥魔?”莊周沉聲道。
“廢話,我這些年自然四處找王鵬,好不容易找到王鵬,卻發現他變成鳥魔了,還沒來得及救他,他就沒了,就好像剛纔那羣鳥魔,忽然沒了!然後我就一直徹查,直到發現淳于髡的秘密!今天,若不是你們這麼大動靜,我還沒發現!”扁鵲氣憤道。
“既然你肯定了淳于髡,我觀你修爲也達到了巔峰,你爲什麼不去找他?弄死他啊!”莊周瞪眼道。
“我去了啊!”扁鵲頓時氣憤道。
“你去了?那結果呢?”莊周急切道。
扁鵲臉色一陣難看。
“你說啊,結果如何?”莊周頓時氣急道。
事關兒子,莊周自然有些焦急。
“沒打的過他!”扁鵲鬱悶道。
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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