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子躺在一塊飈射中的隕石之上,昏死過去!或許是其吉字令的緣故,能逢凶化吉。
一路上多少隕石在交錯中炸碎,鄧陵子卻相安無事。
“在那邊,別給她跑了!”後方一衆重傷的劍修們鬱悶的喊着。
衆劍修本來就因爲王翦、鄧陵子的衝擊而重傷了,一路上遭到多少隕石、時空裂縫衝擊,又是傷上加傷。
可,看着鄧陵子安然無恙的飛着,衆劍修更是氣的吐血。
“氣死老子了,爲了追這丫頭,我左臂都被一個時空裂縫切割了,痛死我了,她躺在隕石上,卻沒事?”
“何止你啊,我們都是啊!”
“都追到這裡了,不能讓她跑了!”
“不說她醒來找我們報仇,萬一給莊子知道,我們也慘了!”
……
………
……
一羣人帶着越來越多的傷勢,拼命追着。
這一追就是整整一天,好像老天都與大家作對一般,一羣人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斷受傷,可那鄧陵子卻一點事也沒有。
第十三天了,周天星斗大陣中的危險更大了,除了來自四方的高速隕石碎片、無數時空裂縫,還有着一股空間拉扯之力,讓所有人好不難受。
之前在稷下學宮聽道之人,已經沒有多少活着了。
鄧陵子躺着的隕石,飛到了大陣最中心,大陣中唯一的星辰碎片。或許因爲速度和那星辰碎片差不多,並沒有激烈的碰撞。只是落在了上面。
“轟隆!”
昏迷一天的鄧陵子,在這震動中睜開了眼睛。
醒來瞬間,看着四周不斷變化的虛空,鄧陵子也猜到了此刻情況,只是,鄧陵子傷勢太重了,虛弱的行動艱難。
“我還以爲我死了呢?”鄧陵子虛弱的籲出一口濁氣。
“你是要死了,就在現在!”一聲憤怒的吼叫聲傳來。
“呼!”
一百多個劍修,無不渾身是血,抓着長劍飛到鄧陵子面前。
鄧陵子臉色一變,虛弱的身子,艱難的抓向一旁劍柄,可還是沒能撐坐起來。
“你們怎麼傷的這麼重?”鄧陵子驚訝的看着這羣劍修。
自己和他們戰鬥的時候,他們就算受傷,也是小傷啊,怎麼自己昏迷醒來,他們都如此慘烈呢?很多人缺胳膊斷腿了?
“我們怎麼傷的這麼重?你還好意思問,不追你,我們能傷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衆劍修悲憤的吼道。
這一天的追殺,太最慘烈了,幾十個劍修因爲追殺鄧陵子,全部死在了隕石風暴之中,死太慘烈了,剩下的人,若不是拼着這一口怨氣,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拜我所賜?是我傷的?”鄧陵子驚愕道。
鄧陵子不說還好,一說,衆人更加怨恨了,太倒黴了,憑什麼我們這麼倒黴,你卻屁事沒有?
“別跟她廢話了,殺了她!”一個劍修悲憤道。
“殺!”衆劍修一起向着鄧陵子斬殺而來。
“你們!”鄧陵子頓時焦急的撐起身子。
但,此刻全身痠痛,哪有多少力量?眼看,衆劍就要斬到鄧陵子了。陡然一個白影擋在了鄧陵子面前。
“一羣趁人之危的小人,還真是找死!”白影一聲冷哼,一拳打去。
“昂~~~~~~~~!”
拳罡冒出一條黑龍,迎向了所有長劍。
一聲巨響,所有劍修的劍罡轟然崩碎,而那白影,卻一把抱住因爲腳下隕石炸碎而要拋飛的鄧陵子。
“嘭!”
男子抱住鄧陵子,落在不遠處一座大山上。
“呼!”
男子大口喘了幾口氣。
“是你?那個小傢伙!”鄧陵子被男子抱住,驚叫道。
男子雖然穿的白衣,但,此刻也渾身是傷,畢竟,像鄧陵子這般逢凶化吉的,這天下能有幾個。在追來的路上,也遭到飈射隕石、時空裂縫的衝擊了。
以至於,在一百多劍修的劍下,只能勉強的救下鄧陵子,自身也被震得吐了一口血。
“什麼小傢伙!我叫趙扶蘇!”趙扶蘇苦笑道。
“我……!”鄧陵子頓時一陣不好意思。
“是那小白臉?”
“還真是郎情妾意啊,都追來了?”
“黃令牌,黃令牌,快,殺了他!”
……
…………
……
一羣劍修頓時一陣激動。
“快到我後面來,我保護你!”鄧陵子焦急的撐了一下身子。
“啊!”
鄧陵子身體虛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還是我來保護你吧!我趙扶蘇看重的女人,還要她保護?”趙扶蘇卻是將鄧陵子護在了身後。
“誰是你看重的女人啦?”鄧陵子頓時叫道。
趙扶蘇卻死死將鄧陵子拉在了身後,扭頭看向撲來的一衆劍修。
“轟!”
一羣受傷之人,在相互衝殺而起。
這最後一個星辰碎片,也是在戰鬥中搖搖晃晃。
“在那邊!居然還有黃光,是黃令牌?主公,在那邊!”遠處陡然傳來一聲呼喊。
轉眼之間,有着五百劍修圍了過來。
爲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孟嘗君。孟嘗君旁邊,居然還站着田甲。
田甲手臂被趙扶蘇打碎了,但,這一天下來,也吞服了滋骨生肉的丹藥,長出了新手,只是還不是那麼靈活。
周天星斗大陣,一天比一天兇險,此刻,外圍更是大羅金仙都不敢靠近,只有這最中心,還有一點平靜。衆人也是逃竄而來,剛好看到遠處動靜。
走到近前,所有人頓時看到了戰鬥衆人。
“主公,是我們的人?”一個門客驚訝道。
一百多劍修,都是孟嘗君的人,在圍殺趙扶蘇和鄧陵子?
“住手!”孟嘗君一聲斷喝。
孟嘗君帶來的門客們,剛準備衝過去,頓時一頓。
“主公,那臭小子和鄧陵子,我們已經得罪了,不能留了!他們手上還有剩下的七塊黃令牌,殺了他們,我們就集齊十塊了啊!”田甲焦急的說道。
“我說了住手,沒聽到?誰再敢動手,殺無赦!”孟嘗君吼叫着。
衆劍修一起看向田甲,田甲皺了皺眉,終究點頭道:“尊令!”
頓時,田甲一揮手,讓旁邊人喊停遠處的戰鬥。
孟嘗君頓時走了過去。
雖然鄧陵子不是周天音的女兒,但,終究是王雄的女兒啊,自己的人殺了王雄女兒?哪怕在這中古時代,自己也不好給姐夫交代啊。
遠處戰鬥在孟嘗君的到來,頓時一止。但,所有劍修還是抓着長劍,冷冷的看向鄧陵子與趙扶蘇。
二人一臉戒備的看向孟嘗君與田甲。
二人都受傷了,生死都掌握在孟嘗君手中一般。
“鄧陵子?你沒事吧?”孟嘗君擔心道。
“我?呵,我有什麼事,這些都是你的人?”鄧陵子冷笑道。
孟嘗君苦笑道:“是啊,這裡面一片混亂,手下人被齊王用黃令牌所惑,做了一些莽撞之事,勿怪!”
“勿怪?哼,讓你那屬下,將我的劍,還給我,那是我爹給我的!”鄧陵子指着田甲說道。
“劍?”孟嘗君看來。
田甲一翻手:“沒了!丟了!”
“你!”鄧陵子眼中一瞪。
“周天星斗大陣,今天是第十三天了,外圍根本不能待了,到了第十五天,我們這裡,恐怕也……!”孟嘗君皺眉道。
“主公,他們有七塊令牌,我們有三塊令牌,湊齊了十塊,我們可以出去了!”田甲頓時盯向趙扶蘇。
“嗯?”孟嘗君眉頭微皺。
“主公,你不是說了嗎?齊王佈置周天星斗大陣,也極爲費力,現在已經虛弱至極了吧?只要我們利用十塊令牌,合力打開出口,我們所有人全部發力,可以撕開大陣一道縫隙,然後一起出去,將齊王斬殺!”田甲期待道。
孟嘗君看了看趙扶蘇。眼神中閃過一股期待。
趙扶蘇微微一笑:“這是周天星斗大陣,這十塊令牌,是陣心!合在一起,只能讓一個人出去!”
“你怎麼知道?”田甲不信道。
“我相信他!”鄧陵子頓時說道。
孟嘗君臉色一陣陰沉:“只能一個人出去?”
“那齊王,又不是愚蠢之人,你們能想到,他不能想到?所以,只能一個人出去!”趙扶蘇搖了搖頭。
孟嘗君臉色一陣難看,孟嘗君何嘗不知道齊王的狡猾呢?若真有空子可以鑽,他怎麼可能將十塊令牌一起丟進來?
“只能出去一個人?”田甲眼中一陣變幻。
田甲探手藏入袖中,眼中閃過一股冰冷之色,遞了個眼神給四周一衆劍修。
“齊王雖然不是愚蠢之人,不過,卻做了一件愚蠢之事!”趙扶蘇笑道。
“愚蠢之事?”孟嘗君不解道。
“不錯,他是太自信了,以爲這周天星斗大陣,只有他一個人會!嘿!”趙扶蘇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也會?”田甲陡然眼睛一亮。
“不可能,周天星斗大陣,爲鳳凰八脈中姜脈嫡傳大陣,就連上古鴻鈞佈置,也要利用五方旗才能佈置,齊王可以佈置,因爲他出身原因,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人能佈置!”孟嘗君搖了搖頭。
“這就要看你信不信我了!”趙扶蘇笑道。
“哦?”孟嘗君疑惑的看向趙扶蘇。
“小子,你不要騙我們!”田甲瞪眼道。
“來臨淄城時,我在城外轉了一圈,其實已經發現這個大陣了,並且我已經找出了其中陣基所在,只要給我陣心,我能略微控制!”趙扶蘇自信道。
“你能控制?”孟嘗君皺眉的看向鄧陵子。
“我相信他!”鄧陵子頓時爲趙扶蘇保證。
“主公,不能信他!”田甲頓時說道。
衆劍修也一臉懷疑趙扶蘇。
孟嘗君看了看鄧陵子,沉默了一會:“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莊子女兒相信你,我也信你一次!”
“莊子女兒?”趙扶蘇也是剛知道鄧陵子身份。
“這是我們的三塊令牌,交給你,你帶我們出去!”孟嘗君取出三塊令牌交給趙扶蘇。
“主公,不可啊……!”一衆門客焦急道。
“我孟嘗君,從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相信他,他一定能帶我們出去!稍安勿躁!”孟嘗君喝斥道。
衆門客只能一陣焦急。
抓着十塊黃令牌,趙扶蘇古怪的看向鄧陵子:“傻女人,你還是挺有面子的嘛!”
“那是當然,什麼?你說誰傻女人呢?”鄧陵子頓時眼睛一瞪。
“哈哈哈!”趙扶蘇哈哈一笑。
探手一揮,十塊黃令牌陡然靠在一起,繼而好似融化爲一球體。
“帶大家一起出去,我還辦不到!”趙扶蘇開口道。
“小子,你騙我們?”田甲瞪眼道。
衆劍修頓時再度拔起長劍。
孟嘗君沒有說話,而是皺眉的看向趙扶蘇,孟嘗君明白,趙扶蘇若是想要跑路,不會這個時候說出真相的。
“帶大家出去,我辦不到,但,將齊王送進來,卻是不難!”趙扶蘇說道。
“哦?”衆人一愣。
卻看到趙扶蘇手中已經捏出了詭異法訣,瞬間,一陣陣詭異的黃光涌入那陣心球體。
“這是,姜脈鳳凰的秘術?”孟嘗君露出一絲驚奇。
“嗡!”
就看到,隨着趙扶蘇的催動,衆人面前虛空微微一顫。陡然一個身影狼狽的從那顫動的空間冒了出來。
外界!
“咳咳咳咳!”
齊王不斷咳着血,雖然七星龍淵劍與王翦僵持了,但,齊王操縱周天星斗大陣也極爲費力,十三天下來了,齊王更是耗的虛弱無比。先前又被震傷吐血。
不過,好在時間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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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齊王等待結果之際,陡然周身冒出一股黃光。
“怎麼回事?”齊王臉色一變。
“忽隆!”
一個被動的空間位移,齊王瞬間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居然出現在了周天星斗大陣最中心的破碎星辰之上,出現在了孟嘗君、田甲、鄧陵子、趙扶蘇面前。
一個踉蹌,虛弱的齊王跌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看向四周。
“什麼?我怎麼在這裡?誰?”齊王驚叫道。
猛地一回頭,齊王頓時看到了趙扶蘇在催動陣心黃球,瞬間明白了一切。
“不可能,當今世上,除了我,沒人會操縱這陣心!”齊王頓時臉色一變。
齊王一把撲向趙扶蘇,想要搶過黃球。
“嘭!”
陡然迎來一腳,將齊王踹翻在地了。
“老東西,也是油盡燈枯了,哈哈哈哈,一腳就踹翻了!”田甲大笑道。
“嘩啦啦!”
頓時,大量長劍架在了齊王的脖子之上,劫持了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