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夏若天與白先生戰鬥開啓,越來越多的強者從古戰場星球四面八方聚集向了兩界山附近!
天空的戰鬥,太劇烈了,劇烈到大地都在顫抖,古戰場星球都在崩顫。
無數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強者,各個瞪大了眼睛。
“那個白先生,沒錯,百年前,就是在兩界山,白先生與一個絕世劍修戰鬥,當初斗的天昏地暗!這一次,比百年前還要恐怖!”
“是啊,大地都在顫抖,他們兩人戰鬥,若是全力衝擊大地,我們腳下這古戰場星球都可能被崩碎呢!好恐怖的劍修!”
“能看到如此驚世之戰,我也不枉此行了!”
“與白先生戰鬥的是誰?好恐怖,居然壓着白先生打?這怎麼可能!”
“那是白狂地洲,大荒仙帝,夏若天,他手上的是大荒劍!”
“大荒劍?如此厲害?”
“嘶!”
…………
……
………
前來觀戰之人,無不露出驚駭之色,這兩人的戰鬥,實在太恐怖了,今次來人,近乎沒人有勇氣與戰鬥中的強者面對。
此地雖然不能飛,但,兩大強者踏着一道道劍氣,生生的戰鬥到了高空,看的無數修者一陣目眩。
觀望者越來越多,同樣,也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兩界山,同時,也看到了王雄所在。
畢竟,那黑洞太明顯了,百年前,就是白先生居住之地,此刻那裡站着一羣人?
巳心閉目參悟《萬毒真經》,賀劍之失魂落魄,在自我調節之中。巨闕臭美的照着鏡子,只有王雄,看起來正常一點,此刻正負手而立,看着遠處天空兩大絕世強者的戰鬥。
“那羣人是誰?”有觀戰者露出好奇之色。
“他?我想起來了,一年前,一年前,他一劍將牛魔王斬成了兩半!”一個觀戰者說道。
“什麼?不可能吧!”衆觀戰者頓時露出不信之色。
蓋因爲,這一年,牛魔王的名聲太大了。這一年,牛魔王都在殺戮,整個古戰場星球,聽到牛魔王的事蹟,都是聞風喪膽的。
可眼前之人,一劍將牛魔王斬成兩半?
“是真的,就在百年前的兩界山位置,我親眼所見!”
“我也見到了!”
“我也是,後來牛魔王復活,大殺四方的時候,我悄悄逃了,但,就是他一劍斬了牛魔王!”
“真的?”
“千真萬確,此人只出了一劍,一劍之下,牛魔王根本抵擋不住,所向匹敵,一劍斬之!”
“一劍斬牛魔王?如此厲害?他是誰?”
“我知道,他是白狂地洲,大秦人國,東方王,王雄!”
“王雄?”
“王雄?不可能吧,我就是白狂地洲出來的,他以前是個傻子啊!他纔多大,二十幾歲吧,怎麼可能斬牛魔王?”
“你纔是個傻子,你不知道吧,半年前,王雄當着大周仙帝、東林戰王的面,斬殺了幾個大周仙帝的天仙,大周仙帝、東林戰王都拿他沒辦法,任憑他離去!”
“何止啊,一個多月前,王雄還當着大周仙帝的面,斬了大周仙帝的一個盟友,大周仙帝也奈他不何!”
“真的?這王雄,如此兇悍?”
“親眼所見!”
“你忘記了?大周仙帝懸賞捉拿的人,就是他!你忘了!”
“啊,想起來了,是真的!如此說來,王雄真的如此兇猛?”
…………
……
…………
一衆觀戰強者,盡皆駭然的看了眼不遠處王雄,一些偷雞摸狗者,本來還想趁着白先生戰鬥,悄悄過來掃蕩白先生家裡的,可,聽到四周強者議論那兇人王雄,頓時一個個縮了縮腦袋,不敢再來了。
觀戰者悄悄潛伏四周,看着驚世大戰。
這一戰,就是一天一夜。
白先生雖然佔盡了劣勢,大荒劍前毫無還手之力,但,卻生生的戰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白先生已經成了血人,滿身是傷,慘烈無比,但,白先生眼中的戰意,卻不曾磨滅,這股戰意之中,有着一種對劍道的執着。
白先生不做劍之奴,但,卻炙愛劍道,一生揹負鶴族恥辱,卻一生不忘己身摯愛。頹勢已現,白先生就算有驚天劍道,也比不了這大荒劍。
敗白先生的不是夏若天,而是大荒劍。
“你輸了!”夏若天露出一絲猙獰。
“斬!”白先生面露一絲不甘的傲氣。
“轟!”
一白一紫兩道巨大的光芒,隨着兩劍相撞,瞬間,刺的無數觀戰者無法睜開眼睛。
當無數觀戰者視覺恢復的瞬間,頓時看到,白先生猶如一道流星,從遠處高空滑落,墜落而下。
白先生墜落的方向,剛好是兩界山處王雄所在。
“轟!”
白先生落地,兩界山猛地一震。
“白先生!”王雄一把扶住白先生。
白先生的衣服,從正中心處分開了,不僅分開了,肉身之上還有一道血色細線,從頭頂之地,一直到了下身之處。
“前輩!”賀劍之也陡然臉色大變。
白先生不是前面部分開了,後背處也分開了。白先生,被大荒劍,一劍斬成了兩半。
血絲從中冒出,白先生被人豎劈了。
“咳咳!”白先生咳嗽了一聲,面如死灰。
“前輩,你怎麼樣?”賀劍之頓時恐懼道。
剛纔的失魂落魄消失了,因爲,眼前一個剛剛認識的同族前輩,就要死了,這一刻,賀劍之渾身發顫,雖然認識短短時間,但,不知爲何,賀劍之看他,猶如一個長輩一般,如今長輩要死了?
王雄抓着白先生的手,也在檢查,此刻也是露出難受之色。
白先生不僅僅肉身被劈了,七輪、中脈,全部被豎劈了,就連靈魂,也劈了,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力暫時凝住身軀,此刻已經魂飛魄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先生敗了?
四方無數觀戰者倒吸口寒氣,要知道,很多人百年前可是見過白先生的,那無敵的劍修印象,還深刻在所有人心中,剛纔的強勢戰鬥,更是如此。
可,如此無敵的劍修,敗了?敗在了別人的劍下?
白先生敗了,倒在王雄、賀劍之懷中,面如死灰,卻死死盯着天上的夏若天。
夏若天擦了擦之前嘴角的鮮血,露出一絲冷笑。
“白十九,百年前,你敗了家父,小幽因你而死,今日,朕爲他們報仇了,你,手下敗將!”夏若天冷傲的站在天上。
“咳咳,最後那一劍,你也不好過吧!”白先生露出一絲悽然道。
夏若天頓時臉上一陣潮紅。顯然,剛纔高高在上的姿態,都是裝出來的。
白先生被一劍斬盡殺絕了,夏若天也好不到哪裡去,此刻的夏若天,也身受重傷了。
被白先生拆穿,夏若天臉色陰沉:“哼,朕是不好過,但,朕只是受傷,只是受創,而你,你是死!”
是啊,不管夏若天多重的傷,他還活着,白先生死了?王雄、賀劍之盡皆爲之悲傷。
但,白先生並沒有沮喪,相反,白先生卻笑了:“不,我贏了!”
我贏了?
四周無數觀戰者都露出驚愕之色,這白先生瘋了?你都要死了,還贏個屁啊。你這是說胡話了?
白先生盯着夏若天,笑着說自己贏了?
夏若天露出一絲冷笑,正要冷嘲熱諷,陡然,夏若天發現,白先生看的不是自己,看的只是自己手中的劍,大荒劍!
白先生說贏了,不是贏了夏若天,而是贏了大荒劍?
卻看到,大荒劍的前半截,有着一個劍鋒之地,出現了一絲裂紋。
大荒劍,裂了?
夏若天陡然臉色一變。
大荒劍裂了?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無敵的大荒劍啊。
驟然,夏若天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來了:“你這一天,你的劍不斷與大荒劍相撞,你撞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同一個地方?
四方無數修者一片譁然。
劍劍相撞,這有無數可能,可,白先生的劍,每次都撞在大荒劍的同一個地方,這,這怎麼可能辦到?
夏若天盯着白先生手中的長劍。
白先生手中的長劍,已經滿是缺口了,而且還是遍佈了長劍一圈。一圈的缺口。
“你的劍,用劍體每一個部位,與大荒劍同一個位置撞了一遍?”夏若天臉色陰沉道。
“我的劍只是有缺口,但,你大荒劍,裂了,哈哈哈,裂了,我贏了,咳咳!”白先生露出一絲死亡前的癲狂。
白先生從一開始的對手,就沒有選擇夏若天,白先生的對手,是大荒劍,白先生以大荒劍爲對手,雖然最終戰死,但,大荒劍卻破了。
白先生死了,但,白先生卻贏了?
夏若天臉色陰沉的可怕,四方無數修者頭皮一陣發麻,這要是什麼樣的劍修,才能將劍道精準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啊。
白先生敗了?不,他沒敗,他只是要死了而已,他根本沒敗!
四周一片寂靜,白先生露出滿足的笑容,可這笑容之下,又看了眼一旁黑洞,眼中有着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白先生髮誓,一生一世,直到戰死,都死守這兩界通道的,這份責任好重,如今,自己終於要戰死了,白先生望着一直守候的黑洞,露出釋然之色,露出悲涼之色。
白先生一生的使命完結了。
“前輩!”賀劍之頓時悲從心來,哭了起來。
王雄抓着白先生的手,無比沉重。
遠處,夏若天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白先生雖然被自己斬殺了,但,白先生先敗了自己,又敗了大荒劍,他雖死,但卻不敗。
“死了就是敗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夏若天眼中閃過一股怨怒。
踏步,夏若天踩着劍氣到了近前,瞬間到了兩界山口。
“你要幹什麼?”王雄陡然站起身來,冷眼看向不告而來的夏若天。
此刻,白先生將死,最後的彌留之際了,夏若天的神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朕纔是最後的勝者,朕要帶走屬於朕的戰利品,白十九的劍!”夏若天冷冷的踏步而來。
“劍?”白先生不自覺的手中一抓緊。
對於至誠劍道的人來說,劍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哪怕死也要帶着自己的劍,此刻,夏若天要來奪劍,白先生已經無力反抗,只能帶着一股不甘的眼神,艱難的看着夏若天。
“帶走你的劍,纔是朕勝了!白十九,你已經死了,擋不住朕的!”夏若天冷聲的踏步上前一步。
夏若天自信,這一刻,誰也擋不住自己,連白十九都不行了,誰能阻止自己?
“有孤在,誰也別想帶走白先生的劍!”陡然一個身影擋在了夏若天面前。
卻是王雄,義無反顧的將白先生護在了身後。
“王雄?你也想擋我?”夏若天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四方,無數觀戰者早已被夏若天的霸氣嚇的不敢說話了,此刻,所有人心中和夏若天一樣的想法,這個時候,連白先生都要死了,誰還擋得住夏若天?
可,偏偏,那王雄站出來了!
這王雄,敢直面夏若天?他有那麼誇張嗎?
多少屏住呼吸的雙眼盯着王雄,露出一股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