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庭,一座城池的酒樓之中!
“鎮西大將軍,他這是叛國,仙帝給他鎮守一方大權,他居然投敵了?他居然投降東秦皇庭,大開國門,將我這片十八城池,全部出賣了!”一個酒客憤怒不已道。
“叛國?我看你是腦袋有問題了,鎮西大將軍的底細,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鎮西大將軍,可是商大帥一手提拔上來的將軍啊,可是商大帥培養的人啊,如今,商大帥忽然招降,他還能反抗怎麼的?還是要和商大帥鬥一場?開玩笑吧,鎮西大將軍也是爲了保護百姓,否則,要是打起來,十個鎮西大將軍也不夠商大帥收拾的!”
“商大帥提拔的怎麼了?商大帥已經叛國了。他也跟着叛國嗎?”
“所以說,你腦袋有問題!”
“什麼有問題?你說清楚,否則,我要你好看。”
“大荒仙庭,誰是君王?”
“當然是仙帝的啊!”
“哪個仙帝?”
“呃!”
“三位仙帝,夏司命、夏若天、花千紅!”
“這有何關係……!”
“夏若天、花千紅兩位仙帝不佔名,但,百姓都擁護,這近百年的主持大荒仙庭,百姓近乎都認可夏若天、花千紅兩位仙帝,而夏司命仙帝呢?還是百年前的人皇,都快百年了,百姓心中對他的認可,早已降低到了冰點,這也是夏司命成爲仙帝后,用了這麼長時間,才穩定民心的原因,百姓以爲夏若天、花千紅死了,所以才認可夏司命的,如今,二位仙帝活了,你認爲百姓如何想?”
“可是,可是他們倆已經背叛大荒仙庭了啊!”
“從某種意義上講,夏若天、花千紅,纔是大荒仙庭的靈魂,背叛大荒?你的靈魂會背叛你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商大帥佈局,兩位仙帝爲他站臺,這天下官員雖然被夏司命換了一批,但,怎麼可能換的清?如今,商大帥、夏若天、花千紅一露面,受招降是理所當然的,怎麼滴,你還想和夏若天、花千紅兩位仙帝聊聊誰是正統不成?”
“我,我,我…………!”
“在百姓心中,夏若天、花千紅,纔是大荒仙帝正統。夏司命,都已經是百年前的人了,而且那時只是人皇,他可不是正統。接受正統仙帝招降,那是忠君!反抗,那是叛逆,你認爲鎮西大將軍叛國不成?”
“呃!”
“不僅僅鎮西大將軍,我猜想,大荒仙庭各處的鎮守大將軍,都會做出一樣的決定。道義,鬥不過兩位仙帝。軍,更鬥不過商大帥。民心又在兩位仙帝之處,你還叫嚷個什麼勁啊!”
酒樓之中,剛纔還叫囂的那人頓時一陣臉紅,酒樓其它酒客卻是對其一陣嘲笑。
那叫囂之人羞憤的快速離開,出城,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中,商恨聽着此人來報。
“啓稟大帥,末將僞裝酒客打探清楚了,百姓對臣服東秦皇庭,並不牴觸!甚至認爲理所當然!”那人恭敬道。
商恨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十八路探子帶回來的消息,和你差不多!”
“都是如此?”
“嗯,不錯,你記住了,我們是東秦皇庭,以後所有百姓都將是東秦皇庭的子民了,所以,百姓不牴觸的情況下,快速宣傳東秦皇庭,讓百姓認可東秦皇庭!”商恨沉聲道。
“那,要末將做什麼?”那人疑惑道。
商恨卻是微微一笑:“不要你做什麼,這可不是我們要勞神的地方,這是禮部的事,哈哈哈,張濡要頭疼了,皇上的時間可是緊缺的!哦,對了,戶部更頭疼,張濡要不斷找戶部要錢了,南宮浪要瘋了!哈哈哈哈!”
“呃!”
“你們不需要出手太多,將手頭事務交接給張濡他們就行,我們大軍,繼續向着天劍城推進,放心,若遇到難啃的骨頭,我夫人,還有夏若天,都會露面的,我們這大軍,可不能停歇,要快,快,再快!”商恨鄭重道。
“是!”
大荒仙庭,天劍城!朝堂之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若天他瘋了不成?”宗府三叔頓時瞪眼怒喝道。
“仙帝,這才短短一個月,我大荒已經損失三分之一疆土了,這,前線根本連抵擋都不抵擋,全部投降了!”又一個官員焦急道。
朝堂之上,百官也是議論紛紛。
很多官員是新提上來的,但,也有很多官員是以前的老臣。
畢竟,這才一年多,想要將所有官員全部更換也不現實。
羣臣盡皆露出複雜之色。
如單單是一個東秦皇庭出兵,那自然同仇敵愾,可,夏若天、花千紅,兩個本已經死了的仙帝給東秦站臺,那一切又不一樣了。
朝堂上的很多老臣,都是夏若天提拔上來的啊,更何況,夏若天‘死亡’那段期間,商恨掌權,一番清洗、提拔,後上來的,都是商恨、花千紅的嫡系啊。
如今,夏若天、花千紅都站在東秦皇庭一方了?這如何弄?
鼓吹兩個仙帝是假的?
沒用!
人可以冒充,那股劍意、劍道如何冒充?昔日商恨讓花千紅去各大城池講演,花千紅可是用其兇猛劍道折服無數百姓選民的啊。
如今,花千紅劍道一出,誰還懷疑?就是花千紅本人啊。
可,兩位堂堂仙帝,爲什麼要幫東秦啊?
“糊塗啊!”一衆宗府宗老無比嘆息。
夏司命雖然是大荒開創者,但,終究有近百年沒有掌權了,而且那時大荒也沒這麼大,除了宗府宗老全部效忠,其他人都是靠夏司命慢慢收服,這纔多久?夏司命還缺時間的啊。
夏司命坐在龍椅之上,看着羣臣議論紛紛,臉色陰沉。
夏司命考慮到夏若天會反擊,可沒考慮到他如此決絕,寧可和外人一起對付自己?
“大哥,夏若天這孽障,他瘋了,我們怎麼辦?”宗府三叔氣憤無比道。
“你說誰是孽障?嗯?”夏司命卻是陡然眼中一冷的看向三叔。
“啊,我說,我說…………!”三叔有些愕然的看向夏司命。
因爲夏司命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居然有着一絲殺意。
三叔一激靈:“是小天,小天以前多孝順的一個人,怎麼被王雄騙了,騙了……!”
三叔的立刻改口,這才感受到夏司命身上的殺氣散去。
三叔頓時不敢數落夏若天了,哪怕夏若天如今作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夏司命好似都寬容這個兒子一般。
“大哥,現在怎麼辦啊?”三叔低聲問道。
現在怎麼辦?夏司命自然看出,夏若天是爲了消融大荒的氣運,想要來找自己算賬。
夏司命看了看大荒劍方向,大荒劍之上,氣運越來越少。
夏司命微微一嘆:“罷了,左右這大荒仙庭,都是若天打出來的,爲父佔不佔都沒關係,只要若天能好好的,來日,再重新開闢一個新的大荒,又能怎樣?” WWW ●тт kǎn ●C 〇
夏司命低語感嘆,羣臣大多沒聽清,但,三叔聽清了,頓時一激靈,恐慌的看向夏司命。
夏司命爲了兒子開心,連大荒仙庭都不顧了?
“大,大,大哥!”三叔焦急道。
夏司命冷冷看了眼,並沒有在意別人的想法。
就在羣臣束手無策之際。
“轟!”
陡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
“劍神教護法,何在!”一聲炸喝,響徹天劍城四周。
天劍城中,劍神教護法們休息的大殿,一個個護法本來在閉關之中,忽然一激靈,全部站起身來。
“這股氣息?這股氣息……?”離刃真神瞪大眼睛。
“好像,好像是當年……!”坎刃也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
“教主?沒錯,當年教主,就是這氣息,只是,更加渾厚了!”震刃臉色一變。
“教主?是教主嗎?”其它護法頓時一激靈。
頓時,一衆劍神教護法紛紛走出各自大殿,一起看向天上。
就連夏司命,也走出了朝會大殿,站在廣場之上,看向天空之中的三個身影。
李神仙踏在虛空,長髮、黑袍飄散,目露傲然,冷眼看向天劍城朝會大殿。
李神仙身後,站着大周仙帝姬曹,還有鳳兵。
三人踏在空中,皇宮無數侍衛驚怒。
“什麼人?還不下來束手就擒!”
“天劍城,也是你等放肆的地方!”
……
………
……
衆侍衛驚怒要上前。
李神仙一甩袖子。
“嘭、嘭、嘭!”
剛剛叫囂的守衛,頓時個個胸口如遭重擊,個個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其它侍衛臉色一變。正要指揮放箭。
“退下!”夏司命沉聲道。
“是!”一衆侍衛頓時應聲道。
夏司命擡頭,目光冰冷的看着天空李神仙。
李神仙也低頭,冷眼看向夏司命。
兩人,好似宿命中的對手一般,彼此冷視對方。
“嘭、嘭、嘭!”
劍神教一衆護法,卻是快速圍到了夏司命身側。
“大護法,他是……?”一衆護法驚奇的問道。
衆護法雖然猜到了李神仙的身份,但,此刻更多的是不確定,因爲當年,劍神教創立的時候,所有人都遮蓋在黑袍之中,包括劍神教教主也是如此。
眼前,真的是教主嗎?
“夏司命,一別多年,你活的還真是滋潤啊!”李神仙冷笑道。
“猶記得當年,大荒人國的時候,你李神仙前來,還是我夏司命的座上賓,是你,給我講了異族之害!”夏司命卻是露出一絲輕笑道。
“你還記得?你可知道,本教主當年,對你期待有多重!我想給王雄的大禮,我想給姬曹的大禮,本來,都是準備給你的!”李神仙盯着夏司命冷聲道。
李神仙身後,姬曹一愣。李神仙原先想要收夏司命爲弟子不成?
“你的大禮,我可受不起!”夏司命淡淡道。
百官茫然的看着仙帝與李神仙對話,一個個都不明白在說什麼。
只有一衆劍神教護法,好似猜到了什麼。
“你受不起?所以,你想欺師滅祖,統帥整個劍神教?”李神仙臉色陰沉道。
“欺師滅祖?呵,李神仙,你我相互印證劍道而已,你並不是我師我祖,再說了,我當年是對你下手了,可,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你故意露出破綻!因我出手,幫你假死?這些年,再悄悄周旋,看我將劍神教經營壯大!”夏司命冷聲道。
“你說什麼?”
“我說你,心比天高,卻志大才疏,你掌握一些資源,卻不懂利用,劍神教在你手中,根本不可能發揚光大,只有在我手中,纔會不斷擴大。你?你只是躲在後面,準備在最後摘桃子的賊!而我,纔是培育桃樹,護養桃樹之人!”夏司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