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婉兮驚慌失措,急忙掙扎想要起來。
這是陸姐姐的帳篷,叫她心下如何能平穩。
可惜她年紀小、力量弱,如何能是擅長弓馬的他的對手,便小小的身子都被妥妥按在了懷裡。帶着驚慌,不得不承接了他的脣……
他的熱度和霸道,全都透過他的脣齒而來,纏繞而不絕。
婉兮迷濛之間,甚至有一點懷疑他方纔用了那些餑餑都是白用了,他原來這一刻還是這樣的飢餓和貪婪。
他抵着她又溫存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實在喘不上氣來,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這才輕哼一聲鬆開了脣。
貼合得過於緊密,鬆開時都是“噠”的一聲輕響。那響聲雖然絲微,都比不上他粗喘聲來得轟烈,可是……卻還是叫她羞得不敢擡眼去瞧他。
她只能將頭緊埋在他懷裡,悄然地嘶喘着,低聲埋怨:“爺這又是作甚……這是陸姐姐帳中。”
他輕哼:“可若不是在此處,爺又要到哪兒逮你去?”
婉兮小心捉着衣袖:“……可是我怕叫陸姐姐瞧見,我覺着對不住陸姐姐。”
他“嗯”了一聲:“不會叫她瞧見的。你道爺叫毛團兒跟着一併是做什麼去了?他們若回來,毛團兒自然早早就給動靜。況你忘了爺是誰,門外那些太監、侍衛都只是擺設兒麼?”
“爺既對你做這些兒,便不會叫你擔了風險就是。否則爺豈不是害你?”
婉兮這才悄然放下心,可還是有些惴惴的:“可是終歸還是陸姐姐的帳中,我心下就還是……”
他只能打了她一記,拍走她腦袋裡那些雜緒:“可是若不是因爲你,你以爲爺會不會來她帳中?能在大宴中演奏的不獨唯她的琴,眼前現成的就還有鳳格的琵琶。依你來看,這一場得與失,哪個對她才更重?”
婉兮輕輕咬脣,“……在這宮中,陸姐姐身爲漢女,毫無依仗。如果沒有了皇上時常眷顧,她便無以爲生。奴才不管爺究竟是爲了什麼,只要爺能多來陸姐姐這裡走走,那奴才就也放心不少。”
他便輕哼一聲:“知道就好。”
他說好,可是臉上還端着,身上也拿着架兒,彷彿還沒快活下來。
婉兮瞧着他,心裡悄悄兒地計議了一回。可只是那樣計議着,臉也熱得跟火炭兒似的。
可是……也只能拼着一試了!
她深吸口氣,便憋住了這口氣,鼓起勇氣上前去捧住了他的臉……
她主動送上自己的脣,心下默唸:就當是爲了陸姐姐吧。
親暱了一陣,他卻忽地推開她,笑得彎了腰去。
她驚得後退,睜大眼睛盯住他:“爺?”
天啊,她方纔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這個,可是他卻怎地笑她?!
他笑了一陣,用力收斂着,坐直了盯住她的眼。
他那玉白的面上已然泛起紅暈,點漆一般的黑眸也如清亮逼人。
“你……你到底是跟爺親暱,還是朝爺嘴裡吐氣兒呢?”
婉兮便傻了。
她之前怕自己喘不上氣兒來,故此事先憋住了一口氣兒。原本是想延長那親暱的願意,可卻其實……弄擰了麼?
他笑過一陣,瞧見她滿面的尷尬,便輕嘆口氣,伸手捉住她。
“過來……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