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狗急跳牆使火遁,陰錯陽差入黑河
寒苦寒累兩兄弟被識破賊行,看着門口堵着本該昏迷不醒的孫意,抱着膀子手裡攥着鎮魔棍,說聲一敢謀害官差嚇得這二人一時間不敢動,那紅臉胖道士在身後摩拳擦掌。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寒累從腿腳邊抽出明晃晃一把匕首,咬着牙攥着刀說,“官差?屁大點個子,你說你是官差唬誰呢!看老子不給你戳幾個透明窟窿小爺我就不叫寒累!”
聽着自家兄弟一說,寒苦也定了神,伸手把伙房里宰雞殺羊的刀給拿起來,兩人揹着身各對方一人,寒苦看着眼跟前這位紅臉胖道士說,“你個娘賊!敢戲耍小爺,吃了浪麼多的蒙汗藥都不倒,定是趁我們不注意吐了!”
“哎喲,你吐個給道爺我瞧瞧。”胡滿多一聽,頓時就捶胸頓足大喊冤枉,指着桌上那空蕩蕩的盆子說,“這麼一大鍋,我吐哪裡去。”
“少他孃的廢話!”寒苦說話着揚着劈刀,瞪着眼珠子道:“今天不剁了你,老子就不叫寒苦!”
真是兄弟倆,說話都一個樣。
狠話出口,那就動手吧,寒累攥着匕首一貓腰就朝前衝,雙手攥着刀就奔孫意來,一瞧這寒累眼睛裡冒着紅光,這是起了殺心,透着一股狠勁兒奔着孫意心窩子就扎,只聽噗的一聲,那刀對準心窩一刀可就下去了!
這寒累真敢殺人,這二年沒少幹,經驗頗深,知曉衝哪扎,準保證一刀一個準,是白刀子近紅刀子出,一手攥着孫意肩頭,一手拿到對着胸膛,眼睛裡透着那狠勁兒和狼狗子沒區別!
“哼!小子,下了陰曹地府也讓閻王爺知曉知曉,殺你的主兒叫寒累!”
一說話,就將刀抽了出來,可這剛抽手,就感覺不對,之前沒來的急想,這刀子捅進去的感覺也不對,拔出來也不同,就覺得納悶,低頭一瞧,頓時就傻了眼。
“哎,我的媽呀!”
一屁股嚇得坐在地上,那刀尖兒彎曲,這是怎麼回事呢?孫意法號叫悟禪,小名叫鐵娃!那是大聖爺手裡的混鑌鐵轉世投胎,鋼筋鐵骨的身體,小時候鼠妖到孫府來偷,拿着都咬不動,更何況這十多年的修煉武藝,銅皮鐵骨,刀劍難傷!
更何況就這普通人的身手能傷到孫意嗎?自然是不能,這是孫悟禪在試探對方,若你只是恐嚇威嚇那到還則罷了,出手教訓一二也就好了,但這前提得弄清楚到底害過人沒有,如若你真敢動手,那就依法處辦,性命受到威脅當可自衛,更別提襲擊衙門官人了。
一伸手就抓起寒苦,孫意有千斤之力,提個瘦骨嶙峋的寒累就如同抓個小雞,拉到跟前喝道:“你還當真敢殺人!說!有多少人遭你父子三人毒手!”
“這,這,打三年前幹這買賣,頭一個是對母女,這是兩個,後面是一家三口,這是三人···”嚇破膽了,正掰着手指在這算着,那寒苦一瞧,這不是不打自招嘛,當即一聲大喝,“呔,你個賊人,咱們好像拉你一程你居然想謀財害命!”
聰明,就這一聲吼,寒累可就回了神,孫意一瞧這寒苦轉身奔着自己來,那是屠羊宰雞的劈刀,又沉又厚,揮來間有破空之聲,孫意聽這話道:“哼,不知悔改還敢顛倒是非。”
見刀來,一擡鎮魔棍,哐噹一聲將那劈刀彈開,嗚呼呼一倒轉直劈在船屋頂部木板上,孫意一瞪眼道:“今天就依法拿你二人,有殺人越貨之嫌,謀害官差之實,姦淫擄掠之疑!”
話音落伸手就要捉拿,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寒老漢的聲音!
“來人啊!不好了!着火了!”
就這一喊,就聞到一股火煙味,濃濃黑煙冒起,門外赫然火光照耀火焰席捲,運河夜晚風大,這一點火焰直躥,順着船身而起,沒多大功夫就吞沒了大半的船身。
孫意見火起,一轉身出了夥屋,這伙食船艙在船尾部分,火從船頭起,沿着船身快速蔓延而來,見前方沒出路,孫意轉身回來道。
“火勢堵住出路,得另尋他路!”孫意說完四面瞧看,用鎮魔棍捅了捅船頂,噗嚓一聲打了個窟窿出來,噗的一下那火焰直接從打出的窟窿躥下,孫意閃身一躲接着道:“看來只能從船底走!”
就這說話的功夫,那寒苦寒累兩兄弟可就沒了影兒,孫意凝睛道:“胡道兄,那二人人呢!”胡滿多也納悶,就聽得一聲着火了,接着滾起濃煙,自己正也尋出路的這空隙沒看住,人就跑了,胡滿多搖頭道:“跑啦。這出路就一條,還被你堵着,這裡肯定有密道!”
胡滿多一說話,正到處搜尋,此時大火已經蔓延到後半部分,火勢到了門口,孫意揚起手臂攥起鎮魔棍,往下一敲,嘭的一聲直接打破一個大窟窿,就見下方渾暗暗確有暗道逃生,二人趕忙往下跳,只聽得噗通,噗通!兩聲,這暗道船艙下全是水!
這艏船不算甲板總共有兩層,一般民用的也就一層,可這寒家父子三人頗賊,造船的時候特地多加了一層,按上密道,裝上逃生門,暗倉用於藏人藏物,備上一條小舟方便危險時候棄船逃生用。
而這突然冒起的大火也是寒老漢所放,這寒老漢將船行至僻靜處,準備夥同兩個兒子行兇犯案,這到了伙房門口就聽到打鬥聲,暗道不好,又聽道孫意自報家門來歷,眼見一家三口要被捉拿,只好以火爲障,點燃船隻,以火爲號,見火起有濃煙遮蔽,趁着這空隙,寒苦寒累兄弟二人急忙走密道逃生,父子三人進入暗倉砸穿船底待水涌入打開逃生門坐上小舟逃走。
這就是待孫意二人發現暗倉的時候,下面已經被河水淹沒大半。
寒老漢父子三人坐着小舟,劃出幾丈開外眼見自家大船逐漸被火焰吞沒漸漸下沉,那寒苦瞪着眼珠子道:“孃的,燒死你們,淹死你們!”
“兄弟,別嚎了,我父子三人差點就翻了船,遭了道。”寒苦瞧着火焰火光,唏噓不已,這是錢財沒得還搭上老本,一個勁兒的搖頭道:“苦啊苦啊。”
“哥哥,我也累啊累啊。”一屁股坐下來的寒累也跟着發牢騷。寒老漢一聽這話,抄起木漿一人一打,破口大罵道:“兩個混賬,就是你們娘生前在老子面前一個勁兒的叫苦叫累,所有我就給你們取了苦和累。”
捂着頭的寒苦苦兮兮的說,“那爹,咱們現在怎麼辦?”寒老漢四面一瞧,指着前方的分叉口說,“河面兒上是不能待了,咱們上岸。”
“啊,爹啊。”寒苦一瞧自己老爹指着的方向頓時臉色大變道:“那裡是黑河,使船的都不敢去,說是有妖魔害人性命!”
“呸。”寒老漢一瞧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小兒子道:“妖魔?那是謠傳,就是專門唬人的!幹咱們這個買賣的還怕那些不成。”
說着話,搖着船,父子三人奔着黑河岸邊兒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