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封,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他突然出現,楊父楊母都驚了。
陳昭則是大喜,“楊封,你竟然還敢出現,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他一揮手,一羣人將楊封圍了起來。
“給他上手銬,帶走!”
他聰明地選擇不說廢話,只要到了審訊室,就是他的地盤了,到時候要怎麼給楊封定罪都行。
楊封用力一掙,將朝他靠近的兩個人給推開,“要帶我走可以,但是,把我爸媽放了!”
陳昭陰險一笑,“你休想。”
楊封臉色一沉,“我爸媽有什麼罪責?你憑什麼要抓他們!”
“包庇窩藏罪犯,難道沒罪嗎?”
“你想欺負我不懂法!我什麼時候成罪犯了?有證據嗎?法院給我定罪了嗎?沒有吧,我現在充其量算是一個犯罪嫌疑人,陳警官,你是要胡亂抓人嗎?”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
陳昭心頭惱怒,。
四周還圍了不少記者,頓時興奮地咔咔咔狂衝他拍照。
“陳警官?請問這怎麼回事呢?楊封說的你怎麼解釋?”
陳昭還能怎麼解釋,橫眉怒吼起來,“別拍了,都拍什麼拍,現在是執法過程,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要是敢把今天排到的視頻傳到電視臺,我就追究你們的責任。”
他轉移了衆人關注的焦點,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人放了楊父楊母,“我現在放人,是念在他們年紀大經不起審訊,而且犯案情節不嚴重,楊封,你要是再反抗,就別怪我給你身上追加新的罪名了!”
楊封冷哼一聲,對於陳昭的表現絲毫不驚訝,“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臭不可聞,還是閉上你的臭嘴吧,咱們等會兒再見真章!”
死楊封,又罵自己!陳昭差點氣歪了鼻子,在心裡惡狠狠冷笑。
等會兒?我可不會給你任何狡辯的機會。
人到了警局,因爲陳昭現在代表了京城刑警,就算借用本地警局辦案,也只能算是蓉城警方協助他,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
再加上,他早先傳播的關於楊封和方燦燦的醜聞,方氏父女更是不能爲楊封多說一句話。
空蕩的審訊室內,陳昭與楊封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得不像話。
陳昭本來打算磨一磨楊封的性子,故意不說話,希望看到楊封急切慌亂的樣子,可是他失望了。
楊封自始至終都很鎮定。
“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吧!”終於,還是陳昭自己先耐不住了,扔給楊封一張紙。
然而他自顧自說道:“你別抱着抵抗的心理,落到我手上,楊封你只能認栽,早點人命還能少吃些苦頭,否則,哼哼。”
楊封沒說話,靜靜地看望了口供上的內容,覺得很可笑。
其實也沒什麼新鮮的,無非就是以楊封的口吻無聲中有了一場“證據確鑿”,又邏輯嚴密認罪狀,詳細羅列了他楊封是怎麼見色起意,殺死了一命美女,還讓人把屍體老遠扔到了京城。
“噗嗤!”看完之後,他忍俊不禁,“你門給我編造罪名的時候,能不能動點腦子,大老遠把屍體扔到京城是什麼鬼?”
陳昭臉皮抽搐,猛地拍桌,“少他媽廢話,讓你簽字就簽字。”
“我要是不籤呢?”楊封向後一靠,漫不經心地問。
“不籤,我就能讓你生不如死信不信!”
“你就是這樣辦案的?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唐曉明會被你冤枉了,真是個廢物,真把這裡當成你的一言堂了!”
楊封搖頭嘲諷他。
陳昭炸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到楊封面前,一腳朝楊封踢過去。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只不過之前沒機會,現在楊封落到他手裡,他纔是真的毫無顧忌,反正出了事有童家兜着。
楊封身子一扭,堪堪躲過這一擊,但是陳昭又一拳朝他面們打了過來。
“你使用暴力,不怕我告你嗎?”
“哈哈哈哈!”陳昭大笑,“你告啊,我看你有沒有機會開這個口,現在你這個案子由我做主,我不讓別人插手,任何人都沒法幫你出頭。”
他一臉狂傲與興奮,“楊封,我早就想讓你嚐嚐這種無能爲力的滋味了,你對我的羞辱,我陳昭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會慢慢十倍百倍還給你的。”
楊封沒有被他恐嚇住,反而冷笑起來,“你還真當這裡是你的一言堂了?沒有電倚仗,你以爲我會真的傻乎乎自投羅網?”
陳昭聽出他話裡意思不對,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會讓你知道,這裡到底是誰的一言堂!”
話音落下沒多久,外門的審訊室大門就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陳昭驚疑不定地看了看楊封,臉色很是陰沉,“你叫了幫手?”
然後申請又很快鎮定下來,帶着無與倫比的自信,“哼,就算你提前請人幫忙也沒用,楊封,這次站在我身後,支持我對付你的事童家,就憑你,就算找遍整個蓉城,也絕對沒人能幫到你。”
他信誓旦旦地說着,對於敲門聲不予理會。
而且神情逐漸猙獰起來,“我今天還非要折磨你不可,我倒要看看,到時候,誰會爲你心疼!”
就在審訊室的門外。
早已經聚集了一幫人,陳昭以爲大多是楊封請來幫忙的幫手,但是實際上,卻又一大半都是記者。
這些記者都不是衝的楊封案件而來,而是專門爲了一個人。
“把門撞開!”
終於,在發現無論怎麼敲門那邊都不開之後,正中心的那個人冷冷一聲命令。
立刻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許多黑衣警衛,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起用身體撞擊,短短那四五秒,大門就被撞開了。
審訊室內的陳昭,此時正用槍對準了楊封的腦袋,神情猙獰地說着什麼,絲毫沒料到大門會突然被撞開,他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幕就被衝過來的記者用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這,這是在審問麼?爲什麼感覺很野蠻的樣子?”有記者發出疑問。
陳昭則直愣愣地看着爲首那人,根本顧不上回答記者的問題,本能敬畏地喊了一句:“周先生!”
周先生的到來,讓陳昭震驚了,他是爲了楊封來的嗎?怎麼可能!
但是,楊封平靜的態度和脫口而出的話語,打消了他心裡最後一絲僥倖。
“周先生,您來的也太晚了,再晚一步,我恐怕就要被逼着下跪磕頭了!”
就在剛剛,陳昭用槍指着他的腦袋,逼他下跪磕頭。
楊封雖然心裡有底氣,也禁不住陳昭的步步緊逼,被人用槍死死頂住腦袋,他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但是萬一陳昭這個傻逼突然擦槍走火了呢?
而陳昭心裡還是覺得不真實,“周先生,請問,您是來觀看我審訊嫌疑犯的嗎?這麼小小一件事,沒有必要勞動您吧!”
楊封算了個鳥,憑什麼能請動周先生親自前來?就算受到了驚嚇,他回過神來,還是硬撐着要和周先生正面“剛一剛”。
“你就是用槍審人的?”周先生絲毫不含糊,擺明了是真要幫楊封出頭。
陳昭的心沉了下去,“誤會一場,你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我跟楊封開的一個玩笑,至於審人的事,其實我已經審完了,就等楊封簽字按手印了。”
他還不死心,就算周先生來了,也非要把罪名按在楊封身上不可。
楊封在一旁聽到這裡冷笑起來,“你審完了?不好意思,我不認,等我簽字你就等到明年吧!”
陳昭大怒,“楊封,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就算現在有周先生在,但是審案的事情還是我負責,我掌握的證據確鑿,你抵賴也沒用。”
他“提醒”楊封,眼底閃過一瞬的得意。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還會怕了周先生,現在,有童家作爲倚仗,他無所畏懼。
楊封看透了他的心思,眼底劃過冰冷的寒意,“陳昭,你確定非要冤枉我不可?”
“什麼叫冤枉,有證有據,就不是冤枉,怎麼,你打算辯解你沒幹是吧,可惜沒用,誰也不會相信一個殺人犯的狡辯。”
他冷笑着反駁。
爲了今天這一刻能讓楊封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他隱忍許久,甚至不惜爲童家賣命,怎麼會輕易放過楊封?
“就算你不簽字按手印,我也有的是方法讓你被定罪,楊封,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你最大的罪,就是得罪我!
他毫不掩飾地仰頭大笑,還特意扭頭看了看省內請嚴肅的周先生。
請一尊大佛來又有什麼用,大佛也不懂審案啊!
一看到陳昭那副得意的嘴臉,楊封就覺得噁心,“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如果我說,我也別的證據,能夠證明人不是我殺的呢?”楊封又緊跟着道。
這一幕太熟悉了。
陳昭眼皮一跳,大叫起來,“你一個殺人嫌疑犯,有什麼資格自證清白!”
周先生此時恰如其分地打斷了他,“要是我說,他有資格呢?”
“不,不行!”陳昭怒吼起來。
“很可惜,”周先生搖搖頭,“這裡是蓉城,我說了算!你說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