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答應好左宗明的,要讓楊封跟他道歉,然後他也就算是完成了左宗明的要求。
道個歉算什麼?他心頭還有些不屑,所以自顧自地又加了個條件,讓楊封自扇巴掌。
他以爲的不要緊,在楊封和其他人眼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溫委長,你不時在跟我開玩笑吧?”楊封擰着眉頭問。
溫委長大聲道,“我像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嗎?楊封,你想拒絕?”
他心裡暗暗做好準備,一旦楊封拒絕,他就立刻命令人抓住楊封,一定要讓他知道拒絕的後果。
至於楊封的身手,他根本就不考慮。
然而,不待楊封說話,李副市站了出來,“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搞得這樣劍拔弩張呢?”
“你讓他扇巴掌道歉!”
文委長還是願意給李副市一點面子的,只不過語氣仍舊高高在上。
左宗明得意極了,“楊封,聽見沒有,別磨蹭了,再磨蹭你就沒有機會了!”
“自扇巴掌有點過分了,這樣吧,讓楊封道個歉,就算是過去了?”
李副市打圓場。
“道歉也不可能。”楊封一點面子也沒給李副市。
衆人臉色一變,尤其是李副市,眼裡山谷惱怒之色,“楊封,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李副市,你不是應該站在周先生那邊嗎?爲什麼要幫我?”
李副市一噎,他能怎麼說?自己其實根本不是想幫忙,而是演戲?因爲自己知道楊封肯定不會道歉。
“咳,楊封,作爲一個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剛的好,過剛易折,你就道個歉吧,畢竟這可是溫委長髮話。”
他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周先生把鍋甩給了溫委長,他只能將計就計,如果能讓楊封徹底得罪溫委長,這兩人對立起來,也算是側面實現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楊封不吭聲,冷着臉看了看四周,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已經染上諷刺與輕視。
本來以爲邀請他們參加這麼豪華的訂婚宴,楊封應該人脈能耐都很強,結果,竟然子啊自己的訂婚宴上被人逼着給人道歉。
要是今天楊封真的這麼幹了!
那這個訂婚宴的意義,就不是楊封給別人震撼和下馬威,而是變成衆人的笑柄。
更重要的是,他和劉如詩的訂婚宴,不能允許任何人搞破壞,也不允許有任何瑕疵。
“孔衛兵!”
他高聲喊了一句。
話音落下,一個人從宴會廳角落突然冒出來,到了楊封的身前。
“請溫委長其他地方喝喝茶。”
孔衛兵回憶,架起溫委長就往外走。
溫委長又驚又氣,“楊封,你要造反嗎?放我下來,來人,快攔住他,快幫我出手教訓他。”
任憑他怎麼喊,楊封不開口,其他也不敢多摻和,只有左宗明自作聰明地攔在孔衛兵身前。
“你給我放溫叔下來!他要是有點三張兩短,你們所有人都要倒黴!”
“讓開!”孔衛兵面不改色,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溫委長的身份。
如果他還是特種兵的時候,別說不敢對穩委長動手,甚至還要聽從對方耳朵命令。
但是現在,他不是特種兵了,他也有且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楊封,楊封的命令,就是聖旨。
“不讓開,就別怪我動手!”
左宗明被他凶煞的眼神一瞪,腿就軟了半分,只能能乖乖地看着孔衛兵把溫委長扛出去。
“楊封,你慘了!”不過他也並不懊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楊封這個蠢貨,總是這麼霸道,蠻橫,但是這次,他們不會 讓他得逞。
孔衛兵剛出了門口,就聽見了有人往這邊來的聲音。
其他人也聽到了。
很快,方燦燦帶着一大半人過來,早早看見溫委長被人扛着,立刻大喝,讓孔衛兵放下人。
“孔衛兵,放下人,你回來!”楊封先一步開口。
方燦燦上前“解救”了溫委長。
後者早就氣得近乎要發瘋!
“反了反了,快把楊封給我抓起來。”
方燦燦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猶疑起來。
“燦燦,你來的正好,你之前不是以忙於工作爲由,說不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嗎?現在你可找不到藉口了。”楊封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隨意地與方燦燦對話。
方燦燦的心情複雜又煎熬。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忙,之所以不來,本來就是不想看來,現在又看見楊封春風滿面的模樣,想要楊封和別的女人訂婚,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卻不能表現出來。
“楊封,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有人在打架鬥毆,這是怎麼一回事?”
楊封笑了笑,“今天是我的訂婚宴,怎麼會有人打架呢?放心,沒有的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飄過穆離。
穆離咬咬牙,真想站出來搞事情啊!但是周先生把她箍的死死的,就是防着她又突然情緒起來了。
“那……”
她猶豫了片刻,心裡在掙扎,“也就是說沒什麼事了?我還有任務,我先走吧!”
她竟然沒有要聽從自己命令的意思!溫委長一直等着她質問楊封,卻一直沒等到那一刻,現在看她都要走了,人都要傻掉。
這個蓉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感覺到很多人都認識楊封!
而且他們對待楊封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
“不許走!”他氣憤地喊住方燦燦,大喝:“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要你把楊封抓起來!”
方燦燦沉默了片刻,才問:“請問您哪位?”
溫委長簡直要罵人,“你問我哪個?我是溫廷,大慶省的委長,整個省內的所有代表者,都歸我管。”
以身份來說,他覺得自己簡直已經屌到不行了。
報警電話是他和左宗明在傻姑涼對付楊封的時候提前打的,當時他沒有報身份,是因爲他覺得誰都應該認識他。
沒想到,蓉城這麼多鄉巴佬!
不過沒關係,既然他已經報出身份,他不相信方燦燦還能無視他。
“原來是您。”方燦燦果然驚異出聲,隨後點點頭,“以您的身份,楊封和您八杆子打不着,他怎麼會得罪您?”
這話看似是文化,實際上卻是在維護楊封。
溫廷很不高興,“他對我不敬,請你們配合我的命令,把他抓起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方燦燦還是沒動。
“嗯?”溫廷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怎麼,你沒聽見?”
“對不起,溫委長,不是我們不聽你的命令,只不過,楊封的情況特殊,我們不好對他動手!”
溫委長徹底無法理解,“他怎麼就特殊了?”
他還沒搞清楚這裡面的道道,卻聽見楊封這時候開口了。
“燦燦,既然你不方便參加訂婚宴,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走的時候,麻煩把他也帶走!”
他指了指溫委長。
這回,話音剛落方燦燦立刻執行,動作麻利的不像話,應聲之後就給兩個警察使眼色,一人架着溫委長一條胳膊就往外走。
溫委長大驚,“你麼幹什麼?我讓你們抓他,你們爲什麼反而聽他的話?到底這裡誰做主?”
他的質問,沒人回答,但是無論是周先生的反應,還是方燦燦的行動,都已經像人們傳遞了一個信息。
真正能做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楊封。
得出這個結論,原本還嘲諷輕蔑不已的那些人,神情都凝重又慎重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這個楊封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背後有什麼極其了不得的人?”
“這人突然冒出來,還在蓉城沒人敢得罪,這點,就是我們也做不到啊!”
一股心悸的感覺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周先生心情複雜至極,雖然他沒有跟楊封示弱,但是今天楊封還是踩在了他的頭上。
穆離和李副市對視一眼,沒有再有任何行動。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楊封今天的炫耀和狂妄,早晚會引起反噬。
接下來,訂婚儀式就要順利的多,衆人回到宴會廳,吃吃喝喝,談笑風生,楊封和劉如詩在司儀的主持下給各自戴上了訂婚戒指。
儀式正式結束,人才慢慢地散去。
楊封還沒來得及和劉如詩一起走,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他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微胖又矮的中年人,小跑到自己的面前。
“楊封,我是安城的首富安波文,今天認識你我跟高興,我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安波文,楊封是聽說過的,沒聽說過也不可能發請柬過去。
不過,這還是今天第一個來找自己談生意的。
“安先生,以您的財富,應該不至於這麼猴急地來找我這麼一個從來沒合作過的人談生意吧?”
安波文心中暗自吃驚,自己纔開口,楊鳳酒起了疑心,這人果然不簡單。
“唉,實不相瞞,我的公司遇到了一點危機,今天見到你訂婚的排場,所以我就起了心思。”
楊封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能看得到過往,而且也沒看見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內容。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你可以找我未婚妻!”
這就是沒興趣的意思了?
安波文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