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再看向車外的高樓大廈時,臉上是黯然,但是手卻緊緊的握住。
這一切都被顧元筠看在眼中,不由在心中暗自點頭。
莫欺少年窮,果然是最正確的。
他們直接去的綠苑小區的那套房子,直接就給小墩介紹起來,“這個綠苑小區屬於市裡的高檔小區,房價已經漲到了六千多一平米,明年最少能長到七千。”
小墩趁着換拖鞋的時候,摸了摸光可鑑人的地板,再看看客廳中那盞好看的大燈,牛皮沙發,雪白的紗簾,大大的落地窗,還有窗外美麗的街景。
小筠姐說,到了晚上,街上的路燈蜿蜒的如同一條長龍,有紅有綠非常好看。
他看着看着不由出神起來。
顧元筠還在說着話,“……這樣的一套房子,我現在可以買好幾套……”
小墩緊緊握拳,看向顧元筠,“姐,我想跟着你幹。”
顧元筠所說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從小的觀念中,當然也是家人給灌輸的觀念中,就是好好上學,考上大學走出窮山溝,再也不用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這一切,他才明白這些遠遠不夠。
就算他能順利考上大學,那學費對於現在的齊家來說,就是一筆不菲的支出,等他四年大學畢業估計就是債臺高築。
他畢業之後順理成章的上班,工作好幾年才能將欠債還上。
之後,在這大都市中生活,僅僅一項買房,就要奮鬥終生。
在他有生之年,他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讓爺爺和媽媽過上好日子?
顯然不可能!
現在小筠告訴他的是一條新路。
他現在的任務不一定就是上學上學再上學,他可以去賺錢,一是改變家中的情況,再就是增長社會經驗,爲以後正式工作打下基礎。
書呆子,永遠成不了事。
顧元筠就呵呵笑起來,“好,兄弟,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最起碼你上大學的時候,考上哪個城市,我就在哪個城市給你買套房子。”
小墩一下子侷促起來,“那怎麼成?那怎麼成?姐,你能給我工資就是非常好的了。”
齊哥就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給你你就拿着,她可不會白給錢的。”
簡直是三言兩語的,又忽悠過來一個跟班。
顧元睿看着她的模樣也是呵呵的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小姨鼓搗的東西竟然這麼賺錢,什麼時候也算我一股。”
顧元筠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不幹活就想白要錢啊,你當我是傻大款麼?”
齊哥立即說道,“對,顧元筠可是有名的鐵公雞。”
顧元筠立即反駁道,“不管你們怎麼說,那白白往外送錢的事,我可是不做的。”
三人衝了個澡,換上新衣服,在家裡休息了一下,就要去齊同慶辦酒席的酒店。
小姨顧紀芸昨天到的東吉市,現在正跟客戶談事情,顧元睿依舊開着小姨的奧迪送他們過去,大舅和舅媽在後一輛車上。
顧元筠就直接上了大舅的車。
唐雪萍現在怎麼看小筠怎麼順眼,滿面笑容的說道,“小筠,你可是你舅舅的福星了。”
能和表哥一塊,設計自家老子,爲舅舅鋪路的,估計也就小筠這麼一個了!
她家紀川可真是有個好外甥女,不愧是姓顧,不愧是公公婆婆親手養大的。
而顧紀川此時還不知道,小筠跟小睿合夥做的事,也就以爲唐雪萍是高興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才這麼說的。
顧元筠當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是說自己的人情她是記着的。
她自然不在話,她在乎不在乎什麼人情的,此時就直直的看着舅媽,“舅媽,大舅是高升了,那咱就更不能膨脹了啊,要注意低調啊。”
唐雪萍一下子笑起來,“你這孩子就這麼調侃你舅媽啊,你放心,這我可是很懂的。現在好多讓人就等着逮你大舅小辮子呢,我是幫不上忙,可也不會幫倒忙。”
她就算是憋着也要憋過這一年的時間,她家老顧怎麼也不能在這裡過一輩子,她還等着老顧一年後能高升呢。
到時候,她就風風光光的回京市,在那些姐妹面前再耍一把威風!
所以,現在可一定要注意了。
開車的大舅就呵呵笑起來,“這次可要好好表揚一下你舅媽了,這已經有幾波人要來送禮了,你舅媽可是非常強勢的給頂住了誘惑。”
“是嗎?”顧元筠朝着她伸出大拇指,“舅媽,您可真是好樣的。”
唐雪萍就故作懊惱的嘆了一口氣,“差點沒心疼死我,那可是硬生生的往外推啊。”
三人立刻笑起來。
齊同慶訂的酒店竟然是市裡最好的五星級大酒店。
顧紀川就感動的說道,“你爸爸看着挺嚴肅的,但愛你們的心可真的一點都不少。”
顧元筠笑着點頭,“是啊,我爸只有我們兩個,不愛我們還愛誰啊?是不是齊哥?”
轉頭就看向另一邊的齊元怡。
齊哥點點頭,“那是當然了,老爸只有我們兩個,這錢不給我們花還能給誰花!這十八歲生日可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當然得弄得大一些。”
齊同慶剛好走出來,正好聽到她這句話,不由笑罵道,“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接着就轉向顧紀川,“瞧瞧這說話的勁頭,簡直就是一紈絝。”
齊哥一下子就抱住了齊同慶的胳膊,“紈絝也是老爸慣的啊。”
顧元筠同樣笑着上前,“是啊,要是別人說,那也只能說是老爸太寵我們了啊。”
所以,纔對餘小鵬和餘小程嚴格要求,將他們養成是棟樑之才,而將她們養成這樣!
齊同慶以前聽這話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聽着,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難道是心理的作用?
齊同慶搖搖頭,將這種思緒趕走,才伸着腦袋往後邊看了看,“你媽呢?”
正是兩個孩子十八歲的生日宴,顧紀嵐到場是應該的。
顧元筠就嘆了一口氣,“老媽本來也是想來的,奈何身體經不住折騰,再說家中還有外公和外婆需要照顧,總不能都推到大伯母和爺爺身上。所以,老媽不得已留了下來,好在中午的時候,已經爲我們過了一次生日,也不至於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