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族長在等着你呢。”北冥暢坐在他的旁邊,看了一眼市場門口消失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就是個女人……阿策還是身體更最重要。”
北冥族長傳來消息,已經找到在古道醫界最大的隱世家族的人,也請了他們家醫術最爲高超的長老出面,治癒北冥策的希望非常大,所以族長在請到人的同時,就立時發出消息讓北冥策立刻馬上趕回去。
如果北冥策治好之後,他作爲長房的少主,下一任族長最有利的角逐者,一定會被族長留在家族之內,對他培養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是保護。
北冥策作爲長房唯一的獨苗,簡直是比大熊貓還珍貴。
而且作爲隱世家族,他們一般很少插手世俗之事,在外界走動就更少了。
所以可以想見,這次回去之後,北冥策幾乎是不用再出來了。
而且想來族長也不會希望他找一個,這麼平凡的女孩子。雖然或許,顧家也是道醫世家,但這家世相對於北冥家來說太普通。
並且據說顧家傳承了道醫也就是現在顧家當家人的弟弟,整個家族就一個人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死活,這點也就可以認爲,顧家在古道醫傳承上已經絕種了。
那麼他們跟普通人也沒有區別,北冥家就更看不上了。
對於顧元筠,或是今天是北冥策最後一次見面了。
北冥暢看了一眼坐在窗邊靜靜的望着窗外的北冥策,孤獨寂寞,乾巴巴的趕來見心愛姑娘的最後一面,卻因爲膽怯不敢上前,只能將她的背影放在心中,留作一生的回憶。
悽慘的快趕上生離死別了,北冥暢突然就覺得好悲傷。
而此時從思緒中出來的北冥策,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你腦子缺根筋了麼,我會看上那個醜女人!本來就是她在追我好不好?要不是爲了找出那個能治好我腿的人,誰願意搭理她!”
北冥暢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明明就是你腦子才壞了好麼!自從他來到這裡這麼久,可從沒見過這姑娘追你的,分明總是你追在人家屁股後邊好麼!好麼!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省的最近心情越來越差的人發火。
北冥策覺得自己方纔說的不夠明白,還繼續解釋道,“徐家那個笨蛋,終日打雁的卻被雁啄了眼,竟然敗的這麼慘,我這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知道的是知道我有事才走,不知道豈不是就認爲我是怕了她?所以,這纔過來警告一番。”
北冥暢就敷衍的點點頭,再找理由都掩飾不了你內心的想法,不信?恣意張揚,無法無天的北冥三少,什麼時候爲了自己的做法找過理由了?
現在分明是……
北冥策見他被自己說服,就不由恨恨的說了一句,“哼,不過這次就算了,爲了這點小事我就找上門,顯得我多小氣似得!罷了,這口氣,以後再出。”
以後?北冥暢挑起一邊眉頭,恐怕再也不會有以後了!
北冥策就對着前排的司機說道,“開車。”
勞斯萊斯緩緩駛去,等到再也見不到蹤影的時候,顧元筠從市場的門口走了出來。
當她走過剛纔勞斯萊斯停留的地方時,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看看左右場景,一切正常。她不由的就晃晃腦袋,難道最近太累,要出現幻覺了?
顧元筠趕到家的時候,本該正在逛街的顧紀嵐姐妹倆已經等在家中。
正在做頭髮的顧紀嵐接到消息,齊元怡聚衆鬥毆,將人打成重傷!
之前的時候這打架的事,也不是沒有,這次最關鍵的是,打傷的對象是稅務局某主任家的獨生子!
這事情就太不好,兩家權勢相當,如果人家咬緊不妨,不要錢不要賠償就是爲了出口氣,那麼齊元怡可能就會以故意傷人罪入獄。
齊元怡還正在警局錄口供,顧紀嵐着急的收拾行李就要趕回去。
顧元筠一把拉住了她,“媽,你身體不好不能着急,總不能讓爸爸一邊爲姐姐擔心,一邊還要照顧您吧。”
齊同慶向來就是老媽的軟肋,用齊同慶說話效果會非常顯著。
顧紀嵐果然就緩慢下來,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
顧元筠不太着急是因爲,前世的時候在齊元怡入獄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其他有可能入獄的事,如果命運真的不可改變,那麼現在她就不會出事。
外婆開口勸說,“小怡這孩子我知道,她雖然有時候會有些衝動,但絕對會掌握分寸的,還是先打聽一下再說。”
此時正好齊同慶再次打來電話,齊元怡已經被領回家,這次打架事件她只是被波及,不是主謀。
主謀是公安局長家的公子,既然是局長家裡的,加上受害者願意和解,警察們立刻就將打架鬧事的一夥兒給放了。
笑話,扣留公安局長家的公子,他們不是嫌棄命長了麼!
顧紀嵐放下心來,無奈的說道,“如果她不是跟小筠長的一模一樣,我都懷疑當初在醫院是抱錯了!我一直在好好教養,怎麼她就長了這樣!”
小姨立刻就接口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隨了他們老齊家的人了唄!小筠是跟着外婆長大的,可不就像咱們顧家的人。”
顧元筠則是低頭沉思一會兒,做出了個令外婆都驚訝的決定。
“什麼?你說你想轉學去東吉省?小筠,你可知道平江學院名額可是……”
顧元筠打斷了外婆的話,立即解釋道,“不是轉學,我只是希望外婆幫我請幾個月的假,我想跟姐姐在一塊生活幾個月。
我們年齡一樣,可以在一個班上課,這樣就可以監督一下她。你們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是多麼兇險,如果主謀是姐姐的話,那這次的事是絕對不會這麼善了的。
不過這次是沒事,指不定下次真的出事了呢,所以還是有個可靠的人在她身邊看着比較好。”
顧紀嵐雖然也覺得這樣很好,但是,“小怡是什麼性子我很清楚,你跟着的這幾個月或許不會再出大事,可是你總不能一直跟着,小筠你的學業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