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兩人查了付建設以前的事情,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晚上他們偷偷溜進廠子裡,在兩層樓高的碎木機邊上用了張喚魂符,企圖把付建設的鬼魂召喚出來,但事與願違,除了身後的碎木機突然動了兩下把兩人嚇了一跳以外,沒有任何鬼魂出現。
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喚魂符兩人不是第一次用了,以前兩次都很成功,但這次卻屁事沒有,這讓郭衍有點不爽,難不成老頭給的符有問題?
兩人現在手裡的符都是上次那一百張符用剩下的。
當時老頭給他們那麼多符是爲了讓他們去解決幽靈橋的事件,畢竟裡面那麼多孤魂野鬼,符的種類雖然不同,但卻都能把他們給超度。
正因如此,郭衍才覺得這符會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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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不來鬼魂,兩人陷入窘境,郭衍有吊墜可以殺鬼,但那也得把鬼魂召來才行,沒鬼殺個卵?
殺不了鬼,高遠山身上的樹皮就沒法解決。
看樣子只能等了。
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郭衍想去老頭廟問問符的問題,結果去了發現老頭又跑了,他站在門口罵了幾聲,天色漸晚,只能先回事務所。
一般有案子的時候陸聽南都會住在事務所裡,萬一晚上有突發事件呢,大半夜的從家裡出來嚇到父母怎麼辦?
其實兩人對於解決靈異事件還處於剛剛開始的階段,雖然都已經接觸了一年的時間,但真正瞭解到的東西並不多,特別是對於殺死鬼魂超度鬼魂這些事情,老頭的符很有用,但有時候限制很大,郭衍有吊墜這個bug在,怎樣都能殺掉鬼魂,可消耗不起啊,使用這玩意兒需要他的壽命當作能量啊!
一旦用多了,指不定郭衍哪天就嗝屁了。
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事務所裡還是老樣子,兩人回來的時候,葉玲在裡面飄啊飄的,一臉無聊的樣子。
“今天晚了,別忙活了,我先去洗澡,等會兒睡吧。”
郭衍脫了外套掛在一旁的沙發上,接着脫掉了帶絨的襯衫,準備去衛生間洗個澡,累了一天,洗個澡準備睡覺。
“鍋子……”陸聽南在他身後喊了聲。
“咋?”郭衍回了聲,有氣無力的。
“你手臂!”
“我手臂……尼瑪!”
郭衍原本疑惑自己手上怎麼了,結果低頭一瞧,看到自己的手臂上面竟然長了塊樹皮,嚇得他破口大罵。
“大爺的!這尼瑪玩意兒怎麼長我身上了?”
陸聽南也是震驚失色。
郭衍急忙說道:“你別愣着了,趕緊看看你自己身上有沒有?”
“哦哦。”陸聽南急忙擼起袖子檢查,並沒有如同郭衍一般,手臂上仍舊完好無損,沒有樹皮,“我沒有。”
郭衍盯着手臂上那塊顯眼的樹皮,用手指戳了戳,硬硬的,跟平常見到的樹皮一個樣。
他倒是不慌,罵了兩句便冷靜下來,反正都已經長在身上了,總不能拿把刀給割了吧,到時候痛的還是自己。
高遠山兩條手臂上都是樹皮都好好的,自己才長了一塊,只能說明那個鬼魂在警告自己。
“難不成是之前召喚時出的問題?”他表情嚴肅的猜測道。
陸聽南臉色怪異,之前召喚時也沒出問題。
他扯下脖子上的吊墜,直接放在了樹皮上面。
吊墜開始微微發光,那種光芒看上去很柔和,並不刺眼,不到片刻,樹皮上開始散發出陣陣黑乎乎的陰氣,這些陰氣在柔和的光芒下盡數被吊墜吸收,也就兩分鐘左右,郭衍手上的樹皮消失了,他的手臂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兩人面面相覷,鬆了口氣,能解決就成。
樹皮的突然出現讓兩人警惕起來,商量之下,沒什麼結果,鬼魂的意圖他們尚不清楚。
若這個鬼魂是付建設,他讓人身上長樹皮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不成真是個瘋子?讓高遠山身上長樹皮只是爲了噁心他?
這不扯淡嗎!
兩人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半夜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一大早上起來的時候頂了倆熊貓眼,要多累有多累。
原本他們倆不想起來的,但高遠山來了個電話,說是今天有合作伙伴過來,要參觀一下他公司的廠房,他怕參觀的途中出現意外,所以打了電話來,打算把他倆給叫上,至少能防止一些事情的發生。
郭衍打着哈欠疲勞駕駛,開了四十幾分鍾來到廠子門口。
“啊!”
還沒進去,廠子裡突如其來的傳來一聲慘叫,無精打采的兩人聽到這動靜,急急忙忙衝進廠房當中,頓時看到一臺小型的碎木機出口正在不斷的往外噴血,當中還夾帶着數不清的碎肉骨屑。
走近一瞧。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此刻正把手伸進碎木機當中,臉色悽慘,叫了兩聲痛暈過去,沒辦法,這種碎肉的疼痛,誰受的了。
陸聽南盯着那臺小型碎木機,順着機器後面的排線看去,發現這臺碎木機的插頭並沒有通電!
“趕緊叫救護車!”有人回過神來喊了一句。
正當廠房當中的所有人爲此慌亂不已時。
陸聽南一拍身旁的郭衍,指着兩層樓高的碎木機頂端,“鍋子你快看。”
“嗯?”郭衍疑惑,擡頭一瞧,一個虛幻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站在大型碎木機的頂端,他的臉頰上戴着笑,饒有興趣的盯着下方的那一幕。
這個身影並不是付建設,他身上穿着一身亂糟糟的西裝,領帶不翼而飛,身上的襯衫和西服有種被燒過的痕跡。
對方一轉身,消失不見。
郭衍回過神來,“這誰?”
“不知道,看樣子不是付建設做的。”陸聽南說道。
突然出現的鬼魂讓他們有點不知所措。
沒多久,救護車來到廠房當中,帶走了暈厥過去的合作伙伴,隨車醫生看到中年胖子缺少一條手臂的情況,還問了聲:“他的手臂在哪?如果保存完好,或許可以接回去。”
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覷,扭頭看向廠房地上的那些碎肉鮮血。
接回去?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