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衍早上起來的時候,打算等陸聽南來了一起去找老頭算算賬,半個月前說好的三百張符是時候兌現了。
洗漱完畢換上衣服,正當他準備開門迎客,卻瞧見一婦女在門外張望,也不知在看什麼。
他打開門,問道:“請問,有事嗎?”
徐月娟是從網上知道的這家靈異事務所,原本她並不相信這些東西,但由於女兒最近的表現很不正常,去醫院看了也沒用,她不得不考慮一下其他因素,這才找上門來。
過來一瞧,他發現這家店竟然關着門,還以爲裡面沒什麼人在,本想着回去算了,結果好巧不巧的門開了,裡面出來個年輕人,還問她有事嗎?
徐月娟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笑了聲以後,心想反正都來了,進去問問吧,興許有用呢?
“有……”她微微點頭。
“進來吧,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來問一些事情的。”徐月娟連忙擺手。
郭衍見她如此,沒有強求,讓她坐下後,問道:“怎麼稱呼?”
“我姓徐。”
郭衍微笑:“徐女士,您想問什麼?”
徐月娟打量了這裡幾眼,問道:“我就想問問,如果一個人看到了莫名其妙的東西,有沒有辦法治好?”
“您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徐月娟連忙搖頭,“不是我,是我女兒。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
郭衍見她滿臉糾結的樣子,建議道:“您可以說一下您女兒的情況,和她所看到的東西,我想她應該跟你說過吧?”
徐月娟點頭,臉上依舊是一副不知該如何解釋的表情,“說過是說過,不過我沒辦法表達清楚。”
“您儘量說,我會判斷的。”
“嗯。”徐月娟嘴角扯了一下,“就是差不多三個月前左右吧,我女兒跟我說她最近總是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她也形容不出來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那些東西都是有顏色的,不過也不是經常看到,只是偶爾看到一次而已。”
“嗯,您繼續。”
“我女兒在讀高中嘛,她以爲就是複習太累了,眼睛重影,我當時也沒多想。到了後來吧,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左右,她跟我說她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不對不對,不是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她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她能夠看到每個人身上的顏色。”
郭衍驚訝,“顏色?”
“嗯嗯,我也搞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還以爲她跟我開玩笑的,她自己也沒在意,只要不看人,基本上沒什麼關係。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我才覺得我女兒可能病了。”
“什麼事?”郭衍有點好奇。
徐月娟皺褶眉頭會想了一番,“大概是在半個多月前吧,我拉着我女兒去逛街的時候,我女兒突然就指着路上的一個小夥子跟我說那個小夥子可能要死了。我當時以爲我女兒跟我說着玩,開玩笑的。可是……你知道嗎,後來那個小夥子真的在路邊上吐血死掉了!我……我都要被嚇死了。”
郭衍面露沉思,詢問道:“您剛纔是說您女兒預測了一個人的死亡?”
徐月娟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好像是吧,我女兒跟我說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會真的發生。”
先不說這事是真還是假,一個能夠看到別人生死的能力,這算什麼?難不成徐月娟的女兒和陸聽南一樣,有特殊的能力?
徐月娟接着說道:“我後來帶着她去看了醫生,可是醫生說她什麼毛病也沒有,好的很。但是我女兒跟我說她真的能看到,我也相信她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這些天她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說能看到窗戶外面有個黑影,但是我們家在五樓,窗戶外面也沒有可以站的地方,你說,你說這種事情可怕不可怕。”
“徐女士,除了您剛纔說的,您女兒還預見過其他人的死亡嗎?”郭衍問道,得確認一下這種事情是不是偶然,如果她女兒真有預見他人死亡的能力,這就大發了。
徐月娟思來想去想不到,最終驚訝醫生說道:“想起來了,有個事!不過不是人。”
“說說。”
“就是在一個月前吧,我們小區裡有貓嗎,那種野貓,有一次我家門口來了一隻,我女兒看着覺得可愛就餵了點東西給那隻貓,後來那隻貓就一直過來。結果就在一個月前,我女兒跟我說她在貓身上看到了顏色,然後後來那隻貓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顏色嗎?
“能跟我說一下是什麼顏色嗎?”
徐月娟搖搖頭,“這個我沒仔細聽,她有時候跟我說了我也分不清,沒記住。”
“明白了。”郭衍微微頷首。
徐月娟驚訝,“你明白了?你知道怎麼治好我女兒?”
郭衍臉色詫異,他剛纔說明白了是明白了顏色跟死亡有關,不是明白這個,頓時苦笑一聲,“這個,我現在沒辦法判斷,這樣吧,我還有個同事,等他來了以後,我跟他說一下這個事情,他應該比我懂。”
“哦,這樣啊。”
“嗯,您耐心……您看,他來了。”
說話時,陸聽南拿着早飯進了屋,看到屋子裡有客人,把早飯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面。
郭衍直接跟他說了一遍剛纔徐月娟說的事情,簡略了不少,徐月娟在一旁不斷插話補充,到最後徐月娟乾脆重新說了一遍。
聽明白的陸聽南微微點頭。
“你什麼想法?”
陸聽南苦笑,“這個,恐怕得去您家裡看一看您女兒,不然的話,真不好判斷。”
徐月娟倒是乾脆,“那也成,我女兒這幾天因爲這個事兒吃不好睡不好的,跟學校請了假,正在家裡休息呢,你們去看看也好,要是能解決最好。”
郭衍說道:“我們盡力。”
出發之前吃了早飯,徐月娟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她等了會兒以後,便是開車在前面帶路。
郭衍二人跟在後面。
“她女兒是什麼情況,能判斷出來嗎?”
陸聽南搖頭,“不好說,有可能是陰陽眼,具體還得去了才知道。”
“如果是陰陽眼,豈不是沒辦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