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陸聽南好奇問道,對於此事,他覺得有點貓膩。
老大爺笑了聲,“後來呀,小杜也是心好,席飛這小子出了意外七點以後,他也沒有爲難他家裡人,當時他老婆來杜家求請了,小杜倒是直接,跟席飛老婆說,錢的事情,以後再說,還不還的都一樣,大家認識那麼多年了,席飛都這樣了,他也不可能上門催債。至於氣候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直接說就成!”
陸聽南很驚訝:“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對於杜承康,他了解的不多,也只接觸過一次,不過那一次讓陸聽南覺得杜承康是個不錯的人。但他始終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不應該都是斤斤計較的嗎,他損失了整整兩百萬,竟然還對席飛一家這麼好,是在有點難以想象。
不過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不能因爲杜承康是一個生意人就否定他的人品,之前他兒子杜維不是還說了嗎,他在路上撿到十萬塊錢都是直接送去警方,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放在自己手裡了。
老大爺最後說了一句:“小杜的確是一個好人。”
……
傍晚兩人躲在車裡吃盒飯的時候,郭衍知道了聽他說了此事,便是問道:“你怎麼想的,覺得就是這個席飛的緣故?他們一家子才這樣的?”
陸聽南搖頭,“我不敢確定,但的確很有可能,你想想看,杜維他們一家三口的生後都有一個模糊的靈魂跟着,而且這個靈魂還沒有陰氣,再加上他們一家遇到的情況,真的很有可能。”
郭衍砸吧嘴,“既然不確定那就去確定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這個傢伙做的事情。”
席飛的家很好查,直接詢問杜維就成了,他直接給了一個詳細的地址,兩人驅車前往。他們來到席飛一家所在的地址後,剛想敲門進去,席飛的妻子和兒子回來了。
席飛的妻子在看到郭衍二人現在門口欲要敲門的樣子,臉上出現了慌亂的表情,直接問道:“你,你們是來,要債的嗎?”
郭衍知道她誤會了,剛想解釋,她身後穿着高中校服的兒子果斷站出來,一臉憤怒的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們沒錢,那是我爸欠的錢,不是我們,跟我們沒關係,你們別來找我媽,不然我跟你們拼了!”
郭衍無奈苦笑一聲,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是來討債的,我們來這裡,只是因爲一些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席飛妻子把兒子拉到身後問道,她很疑惑,也很害怕。
郭衍知道光說的話對方恐怕不會說什麼實話,所以把身上放着的證件拿了出來,“放心吧,我們是警察,只是過來問一些事,沒別的意思。”
看到證件,席飛妻子鬆了口氣,“原來你們是警察,要不,進屋說吧。”
“嗯,先進屋吧。”
進了屋子,屋子比想象中的要簡陋很多,席飛死了以後,家裡又欠了一屁股債,生活上面肯定不如之前那麼好了。
“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亂,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水,誠誠,你先回屋做作業去吧。”席飛妻子說道。
郭衍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只是來問一些事情的,問完就走了。”
席飛妻子猶豫不決,似乎想去倒水,但又覺得不妥。
郭衍果斷說道:“坐吧,問完了我們就走。”
“好吧。”席飛妻子沒有在推脫,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郭衍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現在問你丈夫的事情有點不妥,但是我們必須瞭解清楚,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嗯,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說的。”席飛妻子的臉色很難看,很落寞。
郭衍問道:“能不能說說,席飛他是怎麼出意外的?”
“還能怎麼出意外的,生意唄。”席飛妻子說了句,覺得有點不妥,接着說道,“就那天早上,他說要跑一趟外地,出個差,跟那邊的什麼大老闆談一個單子,當時他還跟我說要是單子能成,他的公司以後就能夠穩定下來了,不用像之前那樣,總是要到處借錢了。”
“可第二天的時候我就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他在外地出車禍死了,我當時還不相信,去那邊看到了他的屍體纔敢確定。那邊的警察跟我說他是因爲酒駕,再加上疲勞駕駛,纔出現了意外。我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想去找他談生意的那些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一個都找不到,老席的手機在車禍的時候就報廢了,電話卡也燒了,根本找不到他們。”
她說到這裡,眼淚在眼眶當中打轉。
“我沒辦法,只能把他屍體帶回來了,然後辦了個葬禮,那天就有人來討債了,我沒辦法,只能把家裡的房子給賣了,還他們錢,可是,可是老席他欠的太多了,銀行也來催,可是我根本沒錢了,還不出來。”
陸聽南在她訴說傷心事的時候,看到了客廳當中擺放着的席飛遺像,整個屋子當中並沒有陰氣,也沒有席飛靈魂的氣息,彷彿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雖說什麼都沒有,但陸聽南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屋子裡面,乾淨的實在不像話,這個乾淨說的不是環境,而是屋子當中的那些邪祟氣息,幾乎一點都沒有。
不管什麼屋子,總會有一些奇怪的氣息存在,就算是郭衍他們的事務所都有一些以前的氣息,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過分了。
席飛妻子還在訴說席飛死後發生的事情,她的確很痛苦。但逝者已逝,也只能讓時間來沖淡這一切。
等她說完,郭衍說道:“原來如此,不好意思,讓你說這些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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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沒事。”
郭衍看了看陸聽南,見後者點頭,旋即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告辭了。
下課樓,郭衍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陸聽南說道:“我想,這件事應該就是席飛做的了,而且我也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