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昕說她想進去,陸聽南的心裡慌了,很想勸,但話到嘴邊的一瞬間說不出來了。
郭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
徐昕看着陸聽南,苦澀着臉說道:“包子,我沒辦法,我必須進去,你們說了裡面很危險,我不知道會危險到什麼程度,但是我不能因爲這個就把他丟下。”
陸聽南默默的聽着她訴說的話語,語氣裡對於高楠的關切很濃。
“包子你知道嗎,他曾經爲了我,救過我一命,當時我跟他纔剛剛在一起,彼此都不怎麼了解,那時候出去約會,想去一家牛排店吃飯,去的時候牛排店隔壁正好在裝修。”徐昕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看向不遠處沙發上的高楠。
陸聽南在聽到牛排店裝修這幾個字的時候,表情怪異起來,但也沒說什麼,繼續聽下去。
“那時候我跟他去了牛排店裡,人也不多,點了些餐。還在等的時候,隔壁就傳來了很大的動靜,我們因爲是靠在窗戶這邊的,所以牆壁那邊的動靜我們也不怎麼關心。”徐昕說道,“後來牛排上了以後,我就聽到了身後的一桌在討論關於隔壁裝修的事情,他們說隔壁在前幾天裝修的時候死了人,其實現在隔壁是沒人在裝修的,但就是會有莫名其妙的聲音傳來,聽到這些的時候我都慌了,下意識的往牆壁那邊看了看。”
陸聽南臉色未變,但是心裡卻無奈起來,關於牛排店邊上健身房的裝修,是去年年初發生的事情,那件事情,還是他們倆去解決的。
徐昕接着說道:“當時隔壁裝修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已經打擾到牛排店的生意了,我們也覺得吵,所以打算快點吃完就走了,可是沒想到就在那時候,那邊的牆壁突然炸開了,而我們兩個當時正好在下來牆壁的正對面,那些石頭就朝我飛過來。高楠他反應很快,看到那邊爆炸了就放在我面前,想要替我檔下那些石頭。”
“不過很幸運,好在那些石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砸到了我們這邊,不然的話,他肯定就死了。所以,他既然能爲我放那些磚塊,我爲什麼不能替他擋一擋呢?你們說塢鎮當中很危險,既然如此,以他現在的狀態進去肯定更加危險,你們兩個需要去面對那些危險,要是隻讓他一個人跟你們進去的話,你們還必須要有一個人來照顧他,這樣不是太分心了嗎,所以還不如讓我進去照顧他,你們去解決那些危險。”
徐昕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郭衍他們兩個要面對的危險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的。如果塢鎮裡面的那個坤妖有什麼特殊的手段的話,進去的人再多都得完蛋。
徐昕的故事說完了,沒有再說其他的,她的臉色很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跟他們進去,再勸也沒什麼用處。
陸聽南來到事務所的外面,郭衍正在弄堂口抽菸。
方纔事務所當中兩人的對話郭衍聽的一清二楚,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來遞給陸聽南,說道:“怎麼不跟她說出實情呢?我記得當時我們在解決健身房裝修這件事情上,可是你保護了隔壁牛排店裡的所有人。”
陸聽南點上煙,“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郭衍挑眉,“也是,說了有有什麼意義呢,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當時在她眼裡保護她的也是高楠,而不是你。”
陸聽南苦笑,對於徐昕的感情,很久以來她一直處在暗戀的階段,之前曾表明過自己的意思,但是徐昕從來沒有答應過,理由是太熟了。
陸聽南明白這只是對方推脫的說辭而已,真正的理由誰都看的出來。
相較於高楠,陸聽南的自身條件,太差了。
郭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你說是不是。”
陸聽南苦笑一聲:“可是,漂亮的女人都跟我無緣啊,怎麼辦?”
郭衍一時間啞口無言,對於陸聽南的這種自卑,他有點反感,不就自身條件一般嘛,這有啥好自卑的,比你更不堪的人都有,何必在乎這一點呢。
時間過的很快,自從徐昕決定去塢鎮以後,爲了監視高楠,郭衍就讓他這個星期一直睡在事務所裡,這一個星期來,他一直都沒有喝血,哪怕**再強烈,陸聽南都沒有給他喝過血。
現在他的情況還可以控制,主要是喝的血還不多,身體能量可以通過吃飯來攝入,但是如果吸血真的多了,或許他到時候只能通過血液來攝入能量了。
到了那時候,他也就不是人了。
這一個星期來,徐昕在事務所的時候,高楠很安靜,哪怕在痛苦他都會忍住,只是有時候偶爾忍不住了纔會叫喚兩聲,等到她晚上回去,高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起先是求他們倆給他血,後來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就開始罵人,開始生氣,甚至是動手。
所以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郭衍二人就把他給綁起來了。
沒辦法,這貨實在是太煩了,不這麼做,兩人根本沒辦法睡覺,好在他折騰了一會就累的動不了了,在沙發上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郭衍再把他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很快,塢鎮開啓的日子正式到了,這一天早上,四人驅車出去前往塢鎮。
其實這幾天當中郭衍去過一趟塢鎮,老頭也跟着去過,老頭推算出來,塢鎮開啓的時間差不多是這一天早上的九點左右。
所以現在過去剛剛好。
驅車四十分鐘左右,四人來到了塢鎮。
塢鎮是桐州著名的旅遊景點,每天都有很多遊客,不過他們要去的並非是旅遊景點。而是一片沒有修繕過的老區,因爲只有那裡,才能進入到真正的塢鎮當中。
郭衍在入口附近停下車,沒有下車,而是在車裡等待,這麼做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因爲他知道,在周圍也有很多人埋伏着,他們都沒有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