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清早，郭衍從外面晨跑回來，喘着氣，在事務所門外的水龍頭下面衝了衝滿頭大汗的腦袋，十月的天氣依舊炎熱，哪怕是清晨。
他轉身走進事務所，還沒來得及往裡走，卻瞧見葉玲的身影在事務所當中飄來飄去，像是在跳舞。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時，事務所當中已經沒了葉玲的身影。
他覺得這很奇怪。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之前他總是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路燈下的方國濤，而且還是在沒有抹牛眼淚的情況下，現在方國濤走了，卻開始看到葉玲了。
“難不成我眼睛出問題了？”他想不明白，拿了條短褲洗澡去了。
熱水器裡的熱水很熱很燙，蒸汽充斥在整個浴室當中。
但是洗着洗着他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爲他在朦朧的霧氣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被這道身影給嚇了一跳，差點摔倒，趕忙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旋即他喊道：“葉玲！是不是你！過分了啊！你這是偷窺你知道嗎！我不要**的啊！”
“啊哈哈哈哈……”郭衍忽然間聽到了一陣笑聲，彷彿嘲笑。
“……”
半小時後，陸聽南帶了早飯來到事務所，看到郭衍一臉頹色的坐在沙發上，好奇問道：“你這是……咋了？”
郭衍眼皮耷拉，說道：“有人偷窺我洗澡。”
“哈？”陸聽南瞪大雙眸，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郭衍擡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事務所，說道：“不對，應該說是有個鬼在偷窺我洗澡！”
“額。”陸聽南無言以對。
郭衍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給自己的眼皮上抹上牛眼淚，卻發現事務所當中沒有任何靈魂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葉玲肯定會到了姻緣伴生石當中。
他來到姻緣伴生石面前，沒有接觸，而是怒吼：“葉玲，你給我出來！”
“我知道剛纔在浴室的是你，不要以爲我沒看見！你給我出來！”
姻緣伴生石沒有反應。
陸聽南愣愣的說道：“額，鍋子，你是說，葉玲她……偷看你洗澡？”
郭衍很氣憤，繼續指着姻緣伴生石怒道：“葉玲你別逼我知道嗎！就算你不出來，我也有很多辦法逼你出來！”
姻緣伴生石此刻忽然一顫，一道宛如煙霧的靈魂從石頭裡面飄蕩出來，落在沙發上。
葉玲還是原來的樣子，溫婉可人，端坐在沙發上，眼神疑惑，問道：“叫我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嘛？”
郭衍看到她這副模樣，嘴角抽了抽，質問道：“剛纔是不是你偷看我洗澡！”
葉玲驚訝，俏臉一紅，眼神上下打量郭衍，“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郭衍腦門頓時生出黑線，“整個事務所只有你一個靈魂，剛纔我還看到你在這裡跳舞呢！如果是你偷看我洗澡，最好給我承認了！”
葉玲一怔，眼神無辜的說道：“沒有啊，我不會跳舞的，我今天也沒出來過啊。”
“……”郭衍無語，那自己剛纔看到的是什麼鬼？
看葉玲的模樣，不像在撒謊，而且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葉玲的性格他也清楚，不像是那種會偷看別人洗澡的人。
可整個事務所裡面只有葉玲她一個靈魂，如果不是她，郭衍剛纔看的是誰？
難不成是別的鬼？還是說，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葉玲微笑道：“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郭衍再次問道：“真不是你？”
葉玲搖頭，“不是啊。”
郭衍無奈說道：“好吧，既然不是你，那你先回去吧。”
“嗯。”葉玲轉身，回到伴生石當中。
郭衍眉頭緊簇的重新坐在沙發上。
陸聽南笑眯眯的問道：“嘻嘻，鍋子，有人偷看你洗澡？”
郭衍蹙眉，“你笑個屁笑！如果不是葉玲的話，說明咱們屋子裡裡多了個鬼魂知道嗎！”
“額。”陸聽南瞧了眼整個事務所，“可是，我也沒感覺到這裡有陰氣，沒看到有別的鬼魂，況且屋子周圍都已經佈置了陣法，鬼魂根本進不來，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郭衍仔細想了想，問道：“包子，會不會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陸聽南好奇，“爲什麼這麼說？”
郭衍說道：“因爲很奇怪，好像在兩個星期之前吧，我眼皮上沒抹牛眼淚，但卻看到了路燈下面的方國濤，一開始我以爲是錯覺，因爲你耶沒感覺到陰氣，但是我的確看到了，後來事實也證明了方國濤的鬼魂在路燈下面。”
“今天早上也是，我之前跑步回來，在門口的時候葉玲在屋子裡跳舞，但是一眨眼又不見了。後來洗澡的時候也是，朦朦朧朧看到了一道身影，等我反應過來時，又不見了。”
郭衍擔心的說道：“包子，我的眼睛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陸聽南眨眨眼，愣了會兒才說道：“額，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郭衍滿腦門黑線，“你大爺！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我的意思是，我會不會……開陰陽眼了？”
陸聽南抿着嘴巴想了想，搖頭說道：“應該，還不算吧。”
郭衍問道：“什麼意思？”
陸聽南搖頭：“我也不是很懂，像一般人想要開陰陽眼的話其實是很難的，雖然有很多方法，但大多都是成功不了的。你這種情況，我想應該是牛眼淚使用過多以後的殘留情況吧。”
郭衍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牛眼淚用多了就會這樣？”
陸聽南又搖頭，“我不知道，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郭衍蹙眉，“不過說到牛眼淚，我發現我最近使用牛眼淚以後，看見鬼魂的時間變長了，之前不是隻有半分鐘嗎，現在似乎有五六分鐘的樣子，這是爲什麼？”
陸聽南說道：“應該是你的眼睛已經習慣牛眼淚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的情況是出於一種半開陰陽眼的狀態，不經意間有可能會看到之前看不到的鬼魂什麼的，但是大多數時候是看不到的。如果停止使用牛眼淚的話，估計過段時間這種狀態應該會消失。”
郭衍疑惑起來，“是這樣嗎？”
陸聽南抓了抓腦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都是我猜的，你也別多想。”
“嗯。”郭衍點點頭，“我也沒多想，我只是在想，剛纔在浴室偷看我洗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