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腳下的這處聖湖當中,可是囚禁了好幾十萬的冤魂,這些蟲子就是以死者的靈魂作爲媒介,把怨魂轉嫁到其餘的生物身上,使無毒無害的生物,變成置人死命的毒藥。”
衆人聽到徐福的這句話,心中免不了焦躁起來,紛紛大罵道:“你個狗賊,就喜歡玩陰的,做事喜歡繞彎子,害起人來也不肯爽爽快快,放着刀子不用,卻用什麼古法,*還真難纏。”
徐福冷笑,說道:“我留你們還用大用,怎麼會捨得輕易讓你們死去?”
說話間,我們乘坐的小艇已經不知附着上了多少水彘蜂,船體都被墜得往水中沉了一截,再增加重量的話,有可能湖水就會沒過腳面,那就慘了。不過倘若說這裡這麼多用古法養的水彘蜂,就是想通過增加重量,把船筏之類的水上交通工具墜沉,那未免也太笨,就算再增加一倍的水彘蜂也不會使小艇完全沉沒。
我正在想這些水彘蜂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卻突然聽到小艇上面傳來了無數“窸窸窣窣”的聲音,往下一看,才發現有一些水彘蜂竟然已經長到了手掌大小,口中也冒出了利齒,此時正在啃咬我們用來捆綁小艇的繩子。
衆多夥計臉都嚇綠了,此時也顧不得再拍打四周的水彘蜂,立即掄圓了膀子用工具划水:“快跑,快跑,這他孃的要是被咬一口,估計得疼上半年。”
話音還未落地,衆人就聽到小艇下面傳來一片“咔咔嚓嚓”的牙齒啃咬聲,這聲音像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不斷撲向我們腳下的小艇。之前我們雖然將其綁得很結實,但是怎麼也架不住這羣餓死鬼託生一般的水彘蜂來啃。此時如果我們不採取有效措施,腳下的小艇就會在幾十秒鐘之內,被大批的水彘蜂咬成碎片。
儘管衆人卯足了力氣划動小艇,但是小艇向前移動的速度卻是極爲緩慢。此時我們的位置距離岸邊大概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但是現在所有的小艇都已經搖搖欲墜,這最後的幾十米,真如同地獄般漫長遙遠,恐怕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抵達了。
面對如此窘境,有夥計們焦急的喊道:“這回咱們真要玩完了,我*可不想被這些怪物咬死。待會落船的時候,你們誰給我心窩子來上一槍,我寧可被槍打死,也好過被他們活活啃死。”
就在這生死繫於一線的關頭,一直沒有張口的孫國輔卻突然罵道:“看你們沒出息的樣子,平日裡口若懸河,千般的兇惡,萬種的強橫,普天之下都沒有能被你們放在眼裡的事物。如今還沒找到你們胖叔,遇到這麼點困境就想自殺,看你們回去之後,還有何面目和同行們說長道短。”
我聽他這句話當中彷彿含着另外的意思,就急忙轉頭去看他那邊。此時我才發現他一直站在悶油瓶小哥的身邊,正低着身子觀看着水面。
我湊過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悶油瓶小哥之前被徐福化身嬰兒摳挖出來的傷口那裡,此時正在不斷的涌出鮮血,而那些鮮血此時正順着他躺下來的地方,一滴滴的流入了湖水當中。
隨着小哥的鮮血滴入湖水,在他周圍的那一塊區域當中,竟然沒有一隻水彘蜂的存在。看到這裡,我心中一驚,心想:“難道孫國輔想要放了小哥的血,爲我們開出一條血路?”
彷彿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孫國輔一把拉過我,然後往湖水當中一指。
我順着他的手指往下一看,竟然發現在我們身下的湖水當中,竟然有一個猶如黑洞一般的窟窿,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口被淹沒了的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