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搬離了原來的寢室,也有了兩個新的室友,都是大一的學妹,一個叫明宵,一個叫穆子莒,都是書香門第的乖乖女類型。
那段時間子過的相當的平靜,我每天早上都跟他們一起起來,一起吃飯,然後一起去上課。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現在這樣的生活才真正的屬於我。
那天我正在教室裡午休,卻接到了何清的電話,她說她馬上就到了,讓我不要擔心,好好的上課,她會自己來找我。
我哪還有心思靜下心來上課啊,一直都在想着我們見面之後的形。畢竟好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還真的是很期待呢。
放學之後,我趕緊收拾好書包,衝出了教室。拿出了電話,就給何清撥了過去。
"美女,給誰打電話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居然是何清!
"你怎麼會?"我指着她,支支吾吾的說道。真的是太意外了,她怎麼找到我們教室來的?
"神奇吧?意外吧?驚喜吧?"她連連發問,我連連點頭,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可不記得有把在哪個教室上課的消息告訴她,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
"瞧你那傻樣!"何清用手指頭在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之後,攬着我的肩膀就走了起來。我這才注意到她的額頭上是沒有數字的,爲什麼呢?難道我失去特異功能了?我瞅了瞅周圍陸陸續續走過去的人,額頭上都是有數字的啊。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問何清道:"你是不是會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何清顯然很疑惑,"我要是會特異功能就去澳門賭場搓牌了,怎麼還會在這裡!你是‘賭聖‘看多了吧!"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我反問道。
"是廖暢告訴我的啊。"她很無語的答道,"你果然還是這麼可啊!"
"啊?廖暢?"我表示更加的疑惑了,他們倆什麼時候攪在一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們倆是小學同學,從小一塊兒長大,高中還是同校不同班呢。她可崇拜你了。"何清激動的說道,"你怒打變態色魔老師,感化街頭小流氓讓其重回學堂的事蹟可是全市皆知啊,你早就是衆多小女生心目中的偶像了。廖暢可是爲了你才報考的這個學校,費了好大勁兒才當了你的室友的。你可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一出啊。
"你要是實在是找不到男朋友的話,就從了廖暢吧,她對你是真心的!"何清突然陽怪氣的說道,搞得我一陣噁心。她真的是很奇葩,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她便停了下來,指着遠處的一個人對我說道,"那是我男朋友,你看看怎麼樣!"
我擡眼望去,距離有點遠,看得不慎分明。只能說材還好的!你要是問我男生什麼樣的叫材好的,我也答不上來,總之看着舒服的。一副高材生的模樣,架着黑框眼鏡,五官都很普通,但是搭配的卻很好,算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帥哥吧。
其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男生的跟前,他很的跟我們打着招呼,自我介紹起來,他說他叫蕭致遠,說完之後很陽光的笑了起來,也不再說話,似乎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原來你是帶着男朋友旅遊來了啊!"我調侃的說道,假裝不滿,"我還以爲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呢!"
"我們其實是來實習的,這不剛好分到你們市了麼!"何清答得很是自然,有理有據,讓人實在是沒辦法反駁。我也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所以我們開始沉默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開始覺得氣氛異常的尷尬,便提議道,"我們吃飯去吧!"
"ok!"何清說着挽着我的手開始東拉西扯起來,而我呢則是很配合的聽着,我發現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聽衆。
吃完飯之後,我們便分開了,他們回住的地方了,我也回宿舍了。這天天氣特別的,特別的悶,可能是因爲明天要下雨了吧。我覺得口渴的厲害,便倒了一杯水喝。可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口水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覺得肚子裡燒的火辣辣的疼,腿也開始發軟,我只得扶着桌子坐到椅子上給廖暢打了個電話。我甚至都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只知道話還沒說完我便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病上,廖暢和何清都在旁邊,還有一個人竟然是丁城諾,他是第一個發現我醒了的人。他們說還好送醫院很及時,要不然我的命就不保了。我中毒了,醫生剛給我洗了胃。
可是誰能告訴我我怎麼會中毒的?他們說原因還在調查中。懷疑是有人惡意投毒,因爲那種毒很罕見,一般的食物裡是不會出現的,也不可能會是誤食。
"你們告訴我大哥了嗎?"我問道,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刻我特別的想念大哥,可能這就是血親之間的感覺吧,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嗯,他說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你的。"何清說道,廖暢看見我失落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們是在你脫離了危險之後纔跟他說的,他知道你沒事才那麼放心的把你交給我們的,要不然他早就趕過來了。"
"就你會說話!"說完這句我又閉上了眼睛,表示我要休息了,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其實我心裡還是開心的,即使我沒有親人的關懷,但我還有這麼多好朋友呢,這樣也好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人想要毒死我,也不知道他把毒投在了哪裡。我唯一知道的是,我還沒死,這事件就不會停止。
我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便回去了。其間廖暢一直陪着我。突然想起了何清說的那些話,想想廖暢,鼻子一陣發酸,她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
回到寢室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八點了,廖暢非要要一直扶着我,直到看到我躺在了上,她才罷休,然後我們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就出去買飯了。
寢室裡只剩下了我和另外兩個室友,我平時不怎麼說話,和他們講話就更少了,一時間竟覺得分外的尷尬。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明宵說話了,她說:"你怎麼回來了!"
我答道:"我沒什麼事了,也不用住院啊,就回來了。"
"我是說你怎麼活着回來了!你這個怪物!"明宵說着緒很激動的衝了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渾上下也沒什麼力氣,只得任由她掐着。
本來在洗臉的穆子莒聽到動靜之後,也衝了過來,趕緊拉開了明宵。而明宵就像是發了瘋似的非要朝我衝過來。穆子莒急了,趕忙大聲的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隔壁宿舍的人聞聲都趕了過來,才制止住了明宵,那時候的她已經完全失控了。
"你害死了舅舅,害死了表姐,害死了汪晴學姐,害死了啓明哥哥,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可以還活着!你這個怪物,殺人魔!你怎麼還不去死!"明宵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可見她真的是對我恨之入骨了,我的心裡也是特別的難受,那一刻我也想就那麼死了算了,死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他們將明宵拉了出去,寢室瞬間就安靜了,連穆子莒也跟着出去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嶽薔,你別難過,這都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廖暢剛好買完飯回來目睹了剛剛那一幕,安慰着我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方遠最終還是死了。而明宵和丁玲兩個人分別是方遠兩個姐姐的女兒,明宵一直都很崇拜方遠和丁玲二人,對於他們兩的死,她實在是無法接受,便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歸結到了我的上。她把毒投在了我的開水瓶裡,見我沒死,便緒失控的想要掐死我,這才暴露了她自己。要不然警方根本沒辦法查到投毒的兇手。
我覺得她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那麼單純那麼美好的年華,卻被的走上了絕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我才清醒的認識到,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回不了頭的。你再怎麼彌補,傷痕依舊會在那裡無法改變。至於我自己,則變的更加的沉默了。
明宵沒有再回來,據說是因爲投毒罪被判了刑。寢室裡只剩下了我、廖暢和穆子莒三個人,顯得很是冷清。可能主要還是因爲我們三個人住了六個人的大宿舍吧。阿姨總在說要給我們再找幾個人進來,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不用想也知道,我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呢,沒有人願意跟我住一起吧。
如果說當初明宵是爲了報仇纔跟我住一起的,那穆子莒呢?她應該也知道我是災星,跟我住一起凶多吉少吧,那她爲什麼還要跟我住一起呢?我一定要找機會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