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吃驚道。
巴頓說道:“這個,好像是村子裡出去做生意的一個人,對,就在巫山縣城開婚介所和旅館的戚老闆。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就是巫山縣裡最大的一家旅館,星程民俗客棧。”
我想起剛纔那黑影,不由急道:“糟了,他會不會去害人?剛纔那姑娘差點兒就出事兒,現在跑了這惡鬼,不會再去找那姑娘吧?”
然後她就感覺好像自己順着線一路走下去,竟然發現線特別長,一直在半空中飄。然後,不知怎麼,突然覺得這線被誰給拽斷了。但是這線斷之前,她好像是看到一個踩在一堆死人身上的男人在飄來飄去,然後就消失了。
於是巴頓跟那姑娘聊了半晌,我們才搞明白,這姑娘是神女村的人,叫小纓。
我吃了一驚,回頭問段清水:“這,不會是佛像毀了,村裡人來找我們算賬吧?”
巴頓嘆道:“是啊,現在村裡的鄉親們聽說你們救了小纓,就來問問,能不能解決這個歡喜佛的麻煩。”
段清水走到那佛像前,冷笑一聲:“意思就是這歡喜佛,根本不是什麼歡喜佛像,而是惡鬼。”
“你來看看,這姑娘你認識嗎?”我指着那村姑,問巴頓道。
我四下一看,來的都是神女村的村民,老老少少拖家帶口,足有幾十號人。這些人都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和段清水,頓時讓我壓力山大。
段清水嘆道,皺眉指了指腦袋,對我說道:“用用你的腦子行麼?剛纔那鬼受了驚嚇逃走,知道有道法的人在村子裡,能再輕舉妄動麼?誰把這佛像設置在這裡的,誰就是那養鬼的人佛像毀了,村子也就不能呆了。他必然去找他的主人,這樣說,你懂了麼?”
段清水沒理我,衝我揮了揮手,讓我過來看那佛像。只見那佛像真是鋼鐵鑄造的,但是裡面卻中空,包裹着一具屍體。
我聽到這裡,突然想對着那見鬼的雕像吐口唾沫。修你妹的道,真正的佛祖是庇佑世人的,不是害人的好麼?
我點了點頭,讓巴頓將這姑娘送回家。等兩人走了後,我見段清水還裝睡,不由有些惱火:“喂喂,段清水,段大叔??你該起來了。”
我心想,這倒下去竟然沒摔醒,也夠可以的了啊。我趕緊走上前去將那姑娘給推醒:“喂喂,姑娘,你倒是醒醒嘿!”
段清水說道:“但是這屍體的鬼魂卻逃了。”
我罵道:“段清水,你要砸東西不實現說聲嗎我靠!!”
段清水悠然道:“可惜我們已經在這神女村了。再轉回去勢必又要耗費一兩天。但是阮姑娘等着你救命,還是算了吧。”
竟然是段清水這貨。我心中暗想,你媽的這時候還裝睡。
巴頓爲難道:“我送小纓回去後,她將這事兒說給家裡人聽,我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每戶人家都做過同一個夢,夢裡有人說,自己是歡喜佛,要帶走村裡未婚的女孩,說是度化她們成仙成佛。不樂意的話,全家會橫死。起初有人不信,還想將這佛像給挪走,結果那戶人家全部得了重病。後來大家都怕了,這才供奉所謂的歡喜佛。”
段清水搖了搖頭,收了法力恢復原來的模樣。而此時,大門外果然走進一羣人來,爲首的正是巴頓。
也就是這寺廟裡,這尊黑色的歡喜佛佛像上抱着一具女屍。女屍被繩子纏在佛像上,下面全是血。
他這一說,我恍然明白這事情的癥結所在,不由有些憤恨:“這種養鬼害人的賤人就該就地正法!”
全村人開始找,結果就在這剛建成的寺廟裡找到她的屍體。
巴頓瞪大眼睛愕然地盯着那姑娘:“半夜三更的,她哪兒來的?”
據她自己說,好像是在夢裡瞧見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大搖大擺從門直接穿了過去,自己手上那根黃繩子也莫名其妙的隨着老人從門穿了過去。
“啊?這麼神?你吹牛吧?”我心想剛纔我聽了巴頓和那小纓的話,爲什麼覺得反而越來越費解呢?
但是,他那手竟然也像是青銅鑄成,堅硬無比,這一擊,竟然將那不知什麼材料的佛像給砸了個四分五裂。
屍檢結果難以置信,竟然是自宮破裂大出血而死。
這姑娘說是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敲她窗戶。而且她手指上有一根奇怪黃繩,解不開扯不斷。
不過我倒是沒空去搭理他,因爲那鬼影消失後,走進來的那姑娘突然倒了下去,倒在地上昏睡不起。
這屍體是具男屍,保存得竟然還挺完整,沒有腐爛的跡象。但是,剛纔段清水那一下,不僅把那佛像的外殼給砸碎,而且將這具男屍胸前給砸了個稀巴爛。
“很好,縣城的生意,屬他家最好了。”巴頓說道。
“我,我說兄弟,難道你會金剛罩鐵布衫?”我問道。
“這歡喜佛是誰給設在這兒的?”我問道。
我聽了這聲響,都爲段清水手疼。
段清水嘆了口氣,翻身坐起來:“跟你同行,就別想安生。不過,以你那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我豁然開朗:“你是說,養鬼的是那個客棧的老闆,所以他的生意那麼好?”
我罵道:“我靠,這都差點兒又死一個人,你還能安然入睡?我可睡不下去了!”
所幸這姑娘只是昏睡過去而已,我一頓叫,將這昏睡的姑娘給喊了起來。那姑娘一見我,“嗷嗷”地尖叫了兩嗓子。這兩嗓子在靜夜裡十分明顯,頓時將巴頓也吵了起來。
我嘆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麼?你問問她,我聽不懂。”
我突然想起巴頓說過,這村子除了那個叫做楚雲的姑娘,還死了一個女的,便讓他打聽下,死了的另一個女孩叫什麼?死因是什麼?
“哦?我忘了你會受傷了。”段清水稀鬆平常地說道。我吃驚地打量着他,全身上下無一傷處,但是他卻是距離那鬼佛像最近的,被碎塊稀稀落落地砸了好幾下,竟然屁事兒沒有。
“其實那麼多句話裡,只有一句讓我明白了。”段清水站起身來,說道:“婚介所。”
最後,整個人變成了古銅色,好像金剛羅漢下凡一般。
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譁聲傳來,好像是有一大羣人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巴頓揉着眼睛問道。
此時,段清水突然舉起拳頭,衝着那佛像就是一拳。我只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似乎是這拳頭砸在了銅器之上。
“那他生意還好麼?”直覺這個客棧老闆很可能有問題。
我聽後覺得有點混亂。這是真事兒還是編故事呢?太神了吧。
正在這時候,我突然見段清水那隻刺青的胳膊突然發出金色光芒。我吃驚地看着這段清水,卻見那金光好像鍍金一樣,從他的胳膊,蔓延到他的腿,上半身,甚至是臉。
段清水頭也不回地說道:“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吧,這些事情不用理會。”
我見那佛像碎片四下飛濺,趕緊拔腿躲開,卻還有一塊砸到額頭上,頓時起了個大包。
我正猶豫間,竟然見一道金光從我身邊射出,將那鬼影瞬間驅走。我愕然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轉身看向那金光射出的所在。只見段清水於睡夢中翻了個身,背對着我睡過去了。
巴頓於是按照這話一問,小纓說,另一個姑娘死的時候,手上也是有腫脹,但是比她的手指嚴重多了。最嚴重的左手無名指到後來越來越痛,紅腫潰瘍,後來沒法子纔去縣城的醫院看,醫生檢查說是靜脈瘤,可是無論如何都查不到病因。結果兩天後,那姑娘就失蹤了,而且是在家裡失蹤了。
段清水點頭道:“他之所以供奉這所謂的歡喜佛,其實是奉養了一隻惡鬼。他的貢品,就是隔三差五給那惡鬼提供處女供其玩樂。想必那婚介所就是這種用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藉着婚介的名義,讓對方提供女方的生辰八字。很多人信八字相合之說,所以就會提供出來。然後,那老闆就講生辰八字交給那惡鬼。之後,那姑娘就會被當做貢品,被惡鬼帶走了。”
但是找不到別人的液體。爲什麼屍體會僵直在雕像上,警察大老遠地趕來查,也是沒查到。後來村裡人盛傳,是有這女的被歡喜佛給選中,修道成仙了。
“這,這佛像裡有死屍?!”我吃驚道。
“這怎麼個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女屍一絲不掛,呈現歡喜佛交合的姿態,身體僵硬,死亡24小時以上。
說着,她舉起手指給我們看,但是我只能看到她手指上有點淡淡的黑氣,也許是今天被鬼影拽着的緣故,留下的陰氣而已。除此之外,這姑娘除了左手無名指有紫紅色的腫脹,其餘地方很正常。
“出什麼事了?”我問巴頓道。
我聽了這話有些鬱悶。確實是,如果我再回去捉了那惡鬼,來回必然會耗費很多時間,但是惡女等不起。可是就這樣看着惡人逍遙法外繼續作惡,又不是我的style,想來想去,我糾結了。
我見那姑娘和鬼影走進寺廟門來,心中一慌,便將戰神端在手中,本想開槍射殺那道黑影,但是想起姑娘就在那黑影后面,不知我這一槍會不會傷了那姑娘,於是想了想,便將槍放下了。
“而且死了一個女孩,家裡人也不敢多做聲張?”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