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正好有趙羽的同事們經過,都拿探尋的眼光看着我倆。
所以,蔡小芸才壯膽設計了這麼一出,攛掇沈秀去圖書館,然後讓高雅如的鬼魂附在沈秀身上。之後,她原本想用那人給的符咒將高雅如的魂魄封住,之後再殺了沈秀,卻沒想到,那鬼魂識破她的意圖,逃進照心鏡裡。蔡小芸這一下,卻是殺了沈秀。
我好笑地說道:“哪件事啊?我還沒說什麼事呢。”
“邊屏?”趙羽在電話那端說道:“很巧,我剛纔在查天津大學圖書館的事情。你知道那個女老師之前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我嘿嘿笑道:“案子破了,你可以好好養傷了。這樣吧,剩下一週休假的時間,我好好陪着你。”
我撒丫子去追,很快將那孫子給逮了個正着。你妹,要知道哥是警察,抓他這種貨色易如反掌。
邊屏卻閉上嘴,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我見口袋裡有一隻錢包。便取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一張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而那個女人,正是張淑妮!
畢業後兩人也有所聯繫,蔡小芸也知道沈秀和李恆的情人關係。蔡小芸碩士畢業後不久,就由家裡人介紹了個開古董店的年輕老闆,兩人相親認識。
“邊屏。”那男人說道。
趙羽立即擺手道:“不用,你還是陪靈溪吧!”之後,逃也似的走了。
邊屏說道:“其實我們倆最近關係不太好,總在吵架。今天早上又吵架了,她跑出門去,沒見回來。”
果然,邊屏搖頭道:“不。我老婆叫蔡小芸。”
我聽完之後,很無語地對趙羽說道:“次奧,原本以爲起碼是李恆的老婆乾的,誰知道卻是這麼複雜的一件案子。”
我聽到這裡,立即給趙羽打了個電話,讓他搜捕邊屏的老婆蔡小芸。
我罵道:“我靠,廢話!走,跟我回局裡說說!”
趙羽說道:“就是他!看來這個兇殺案的兇手不是李恆,而是邊屏的老婆。蔡小芸!”
我一把抱住趙羽,嘆道:“這世上女人太可怕,還是基友是真愛。”
“是這家古董店的老闆?這銅鏡哪兒來的?!”我喝道。
可又一個問題讓我疑惑了:這個邊屏的老婆爲什麼要誤導我們?
我喝道:“你老婆呢?!”
“什麼事?”我狐疑地問道。
媽的,這就是了!
那客人說:“我可以在你這個鏡子上做法。高雅如的願望是活下去,得到人的壽命。其實,你可以安排一個人跟她溝通,讓她附身那個人身體裡,然後照我的辦法殺掉被附身的人,高雅如就永遠消失了。”
我乾脆將這貨帶進他那店裡,跟吳聃和阮靈溪一併走了進去。我將這男人按在椅子上,問道:“叫什麼名字?!”
於是。我帶着邊屏進了市局大門,認識我的趙羽的同事遠遠看了,便笑道:“呦呵。宋炎,你跟趙羽這真是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一起吃一起睡,連破案子都搭把手啊!”
趙羽這一說,我也糊塗了。我想問個問明白,趙羽只是讓我帶着邊屏去市局,他隊裡的幾個人已經去抓蔡小芸了。
也就是邊屏。由於邊屏十分英俊,蔡小芸對其一見傾心,倒追不止,後來兩人就談婚論嫁了。可惜,蔡小芸嫁給邊屏之後,才發現自己老公心中一直喜歡的是另一個女人,也就是早早亡故的天津大學美術學院女老師,高雅如。兩人爲了這件事吵過無數次,邊屏雖然沒有明確承認,但是態度曖昧,這讓蔡小芸十分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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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道:“正好遇上唄。”心想。你妹,這貨絕逼在諷刺我多管閒事。
這讓蔡,便想滅掉這個陰魂,讓她不再纏着老公,不再佔據邊屏的思維。於是,她想方設法地找到了那天光顧的客人,問他可有辦法讓那女人的陰魂消散麼?
次奧,假扮女學生騙我們!我心中暗罵,果然不能相信女人!
我打了個哆嗦:“天啊,這女人要是狠起來真心hold不住啊啊!!”
趙羽說道:“其實李恆的老婆也並不無辜。爲什麼李恆突然跟沈秀關係不好了呢?似乎是李恆的老婆在中間作梗。我們刑偵科的人員在沈秀家裡的麪粉等食品中發現動物催肥劑。你覺得這會是誰幹的?而且呢,聽說李恆的老婆最近總收到恐嚇信,李恆懷疑是沈秀乾的。但是,字跡根本跟沈秀的不同。”
“給我看看你老婆照片!”我喝道。
那男人立即抓着我的胳膊說道:“警察同志,這件事不關我的事啊!”
“女學生?不是,警察同志,她不是女學生。但卻是天津大學畢業的。”邊屏說道:“以前曾經在那當過輔導員。”
“這銅鏡是我夫人經常帶在身邊的。”邊屏說道:“但是我已經勸她丟掉了。我感覺這鏡子很邪乎。”
因爲邊屏開了古董店,蔡小芸也對古董瞭解不少。某天,店裡收購進一隻銅鏡。本來蔡小芸不以爲然,但是,某天,有一個四十左右的客人走進店裡,偶然看到這個銅鏡,便對蔡:“這鏡子可以照見人心。”
蔡小芸起初不信,但想起邊屏,便將這鏡子偷偷放在家裡。之後,果然在鏡子裡看到邊屏跟另一個女人親密的場景。
於是我問道:“我問你,你老婆是天津大學的學生麼?不過看你這年紀,怎麼也得二十了吧。你難道娶了個女學生?”
由於我不是天津市局的人,無權參與審訊,但是在旁聽的過程中,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
那男人愕然半晌,也閉了嘴。
“你老婆是叫張淑妮麼?”我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裡卻覺得張淑妮這個名字不像是真名。既然那女學生一直在撒謊,那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我將邊屏帶進審訊室,然後跟阮靈溪和吳聃坐在趙羽辦公室等他。沒多會兒,門外警笛聲響,趙羽一羣人回來了。
“叫什麼?”我問道:“總不能是邊屏吧?”
“你跑什麼?!”我將手銬直接給這孫子拷上,問道:“叫什麼名字?怎麼一看那鏡子就跑?”
趙羽冷哼道:“你看到的是腐爛掉一部分的屍體吧。”
等我摸出手銬,我才驚覺昨晚給趙羽脫衣服的時候,沒地方放他的手銬,直接塞自己褲兜裡了。結果,現在警察習慣動作重複了下,於是給這孫子銬上了。
那男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頓時拔腿就跑。我一見這情況,心想媽的,這麼一看,這貨沒跑了。
原來,蔡小芸之前跟沈秀並不熟悉,但是她所講的沈秀借命的事情倒是真的。蔡小芸是沈秀的師姐,而沈秀跟她由於學生會的某些活動而熟悉,關係也還不錯。但是那時候蔡小芸在讀天津大學歷史系碩士,很快畢業了。沈秀卻還是個大二的學生。
我滿肚子的疑問,急忙迎了上去,見那“張淑妮”,也就是邊屏的老婆蔡小芸也帶了來。夫妻倆在警局重逢了。
趙羽一把推開我,罵道:“別噁心我!傷口還疼呢。”
等殺了沈秀之後,她才覺得害怕,於是跟自己老公將沈秀拋屍,也就是那小木屋內。事後,她想起那個鏡子,本想處理掉,卻正好發現警察都在查這件案子,便將鏡子藉機塞進阮靈溪的揹包裡。然後,纔有了晚上的一幕。
趙羽失笑道:“放心,你的靈溪不會這麼變態的。”
邊屏詫異道:“你看她的照片做什麼,難道。難道她真幹了那種事?”
“催肥?不會吧,沈秀的屍體看着不胖啊,生前應該很苗條。”我說道。
那男人驚恐地看着我,問道:“你們真的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