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飛花巧笑盼兮,暖語溫聲。
她的眼神流光明媚,看的三個心中一蕩。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種感覺,這個女人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三人眼底的貪婪,被念飛花一覽無餘。
蒼白的面色漸漸有了血色。紅暈爬上臉頰。看起來好像有些嬌羞,實則內心已憤怒到了極點。
她恨不得立刻就從這幅臭皮囊中脫體出來,揪住這三個人痛毆一頓,管他們哪個纔是石炎的轉世,這樣被色所迷,貪婪不堪的靈魂,都是她厭惡的東西。
剛要有所行動,胸前忽然轉來一聲嬌柔的貓叫。
“瞄……”
衆人的視線都被她胸口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吸引了。
“哇,可愛的小貓啊。”郭燕嬌憨的喊了起來。
郭瑤一怔,她把貓抱來了?
“娜娜,娜娜別鬧,我們來做客了,不許沒禮貌哦。”
念飛花愛憐的撫摸了兩下小貓的背脊,小白貓伸出粉紅色小舌頭,一下下舔她的掌心。它只有人的手掌一半那麼大,渾身上下雪白一片,一根雜毛也沒有。看起來就像個小巧的毛絨玩具一樣。
又萌又可愛。
“飛花姐,這隻小貓叫娜娜啊,太好玩了,我能抱抱嗎?”
郭瑤用胳膊肘撞了下郭燕,她立刻領悟了姐姐的意思,展開雙臂就要伸手。
“它有點怕生。”念飛花閃躲了一下。
“燕子,你可別毛手毛腳給小抱抱摔了啊,娜娜可是肖小姐的心肝寶貝。”郭瑤打趣兒似得說。
見郭瑤都這麼說了,念飛花也不好在拒絕了,只得把小白貓遞給了郭瑤,眸光微微有點緊張。
郭燕摟着小貓撫弄了兩下,郭瑤伸手接了過去,靈力一瞬間滲透進小貓體內,飛速查探起來。
接過小白貓,遞給念飛花,不過三秒鐘。
郭瑤已探查明瞭。
這就是一隻很普通的小貓,可能品種稀有些,但它就是一隻普通的貓,身上沒有任何問題,難道自己猜錯了?
那個東西沒藏在貓身上?
魘魔沒有固定的形態,它必須附身在活物上才能做怪。
而一般的生命體無法承載他的魔力,一旦被附魂,很快就被崩潰掉,只有人類的身體才能長時間維持生機。即使這樣,被魘附身的人也會越來越瘦弱,最終,惡疾纏身,一命嗚呼。只是魘魔一般都不會等到吸盡一個人血肉的那一天就已經把他徹底控制住了。
把小貓遞給念飛花,郭瑤偷偷對郭燕和鄧世傑使了個眼色。
兩人微怔了下,顯然也有點失望。
這時,大廳的音樂聲忽然一變。
輕柔的樂曲變成了節奏分明的舞曲,扭頭一看,樂隊席上換了一批樂手。爲首的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忘情的敲擊着架子鼓。一副渾然忘我的投入。隨着她清晰的鼓點節奏,一首明快的舞曲,悠揚響起。
孫越眼神一亮,舞會開始了麼。
他剛要附身相邀,卓正然一步跨到了他的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柯向南極有風度的伸出一隻手,“肖小姐,不知我有沒有榮幸和您跳一支舞呢?”
“我不會。”念飛花眼皮都沒擡。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的舞跳的不錯,我女朋友就是我手把手教會的?現在,她跳的都比我好了。”
柯向南溫和的看着對方,臉上不見一絲尷尬,相反,十分誠懇。
念飛花狐疑的看着他,“你有女朋友還請別的女人跳舞,哼,又是一個負心漢。”言必,看也不看對方,慢悠悠向着不遠處的沙發行去。
柯向南聳了聳肩,第一次嘗試失敗在他的預料之中,舞會剛剛開始,他有的事機會。這次他雖然被拒絕了,但他基本上了解了這個女人的性格。她不僅孤芳自賞,而且對男人有極深的成見,如果是這樣,他可以換另一種方式打動他。
打定主意,柯向南擡腕看了看錶,臉色越發淡定。他雖然無所謂,孫越卻不準備放過他。
長長嘆了口氣道:“唉,被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哥們,喝杯酒壓壓驚,如何?”
說完對着遠處的一個侍者打了個響指,很快,侍者便端着托盤走了過來。上面並排擺一排顏色各異的雞尾酒。
隨手端起兩杯粉紅色的酒水,遞給柯向南一個,把自己手中那杯湊到鼻尖聞了聞,點了點頭道:“朗姆酒,龍舌蘭,水蜜桃汁,薄荷,這個調酒師很合我的胃口。”
說完,小口咂了下,搖搖頭,“可惜冰鎮的時間有點短,味道淡了些。”
侍者恭聲道:“先生,我去幫您拿點冰塊兒如何?”
“也好,有勞。”孫悅很有風度的一擺手。
很快,冰塊拿來了,孫悅用小夾子輕輕夾了一枚透明的冰輕輕投入自己的杯中,輕輕晃了兩下杯子。
又夾了一塊冰,投入一杯藍色雞尾酒中,遞給卓正然。最後才隨意夾了一個,對着柯向南示意。柯向南也不較真,伸手把杯子遞到他面前。
不料,孫悅突然鬆開手,冰塊從高處墜下,調入酒杯中,酒水飛濺,點點紅漬撒在柯向南的衣服上,就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不少酒水。
整個臉頰頓時溼漉漉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抱歉,手滑了一下。”
柯向南的臉瞬間變了顏色,他竟敢戲弄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孫悅一臉挑釁的看着他。說實話,孫悅的交際手腕的確很高明,既整了柯向南,又賣弄了自己的學識,雖說堅定雞尾酒也不算什麼高雅的學問。可這些招數哄女孩極其管用。你沒見孫悅賣弄的時候,幾個女侍皆一臉崇拜的看着他嗎?
他既彰顯了自己本事,又打壓了柯向南的囂張,何樂而不爲呢。如果柯向南發火,他就輸了。一個沒有風度隨意發脾氣的男人,如何贏得肖小姐的另眼相看呢?
兩個男人端着酒杯對視,眼神一個比一個凌厲,‘噼啪’之間,電光繚繞。
卓正然不動聲色的立在一邊,慢慢品嚐手中的美酒,神情很是淡漠,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
郭瑤冷眼看着這三個男人之間較量爭鬥,暗自嘆了口氣。
這三人中,果真沒有一個心思良善,就算他們不是石炎,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兒,忍不住朝坐在沙發上的念飛花看去。
她似乎也看到了這場鬧劇,臉上的不耐越發明顯,見郭瑤看她,眸光立刻犀利起來。擡起一直撫摸小貓脊背的左手,輕輕比了一個三的手勢,慢慢握拳,脣角泛起一抹冷笑。
郭瑤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你在查不出來誰是石炎,這三個人,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