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陵園裡,一個男人握着一瓶打開的白酒、搖搖晃晃的走到一塊兒墓碑前席地而坐。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水泥廠工服,腳上是一雙迷彩膠底鞋,渾身上下沾滿了石灰粉,連原本的黑頭髮都被石灰變成了白色。
在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後,男人醉熏熏的對着墓碑說道:
“麗麗,哥想了,這口氣不能忍,如果兩年半前不是有個刀疤臉的長髮道士多管閒事的話,咱兄妹倆早就把害你的死胖子給殺了,都怪他……”
正手舞足蹈的說着,一激動把手裡的半瓶酒甩了出去,雖然掉在草坪上瓶子沒破,可裡面的酒還是流了出來。
男人一看,連忙起身跑過去撿,可由於實在太醉了,剛邁開腿就失衡摔倒在地,於是便選擇爬着過去,這纔算勉強挽留了對他來說珍貴的白酒,不至於流出太多。
“真浪費,真浪費,唉。”
男人把酒瓶放在眼前自言自語着,接着轉過頭又衝那塊墓碑說道:“對了,還有一個傢伙也不能原諒,就是讓你魂飛魄散的人,他的長相我也記着呢!到時候,他和那個刀疤臉我都不會放過。”
說完,直接把剩下酒一口氣全給悶了,然後打了個醉嗝,心滿意足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早在七宗罪:s欲故事裡就出現過的男人——吳凱。
當時的吳凱是開出租車的,每到晚上就會到酒吧街拉客,目的是找到侮辱他妹妹的“撿屍人”,碰巧的是,晉慷遇到了這件事,受阻之下,他還和晉慷打了一架。
但最終,仇不僅沒報成,妹妹的鬼魂還被晉慷喊來幫忙的崎池浩誠給消滅了,並且自己因之前打過很多“撿屍人”也坐了幾個月牢,着實有點倒黴。
在出獄之後,吳凱倒也沒想過找晉慷或崎池浩誠算賬,而是老老實實的重新開起了出租車。
可是好景不長,一次心情不好,在開車時喝了點酒,導致注意力不集中出了車禍,駕照被吊銷了,五年內不能再考,便只好找廠上班。
一年多來,吳凱也換了不少的工作,都是幹一陣子不順心就辭職了,這在兩個月前纔來到一家水泥廠做搬運工,活兒雖然說累點,但還算充實,工作帶來的疲憊減少了他許多的胡思亂想。
不過啊!黴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就像今天,吳凱不幸的攤上事了……
像往常一樣,吳凱中午下班騎着同事的自行車,準備去兩個路口外的快餐店吃飯,順便吃完回家衝個涼水澡。
就在等紅綠燈時候,一個正常過斑馬線的老太太被右轉且沒打轉向燈的小轎車碰了一下,當時便撲在地上站不起來。
至於小轎車的車主,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沒看見,竟然加速揚長而去。
一般的廠都是遠離繁華的城市,坐落於偏遠的郊區,那一片都是工廠,而吳凱工作的水泥廠自然也不例外。
這地方本身來往車輛和行人就少,遇到這種情況,雖然旁邊有幾個同樣等紅燈的人看見,卻沒有一個人打算去查看老太太的情況,主要是害怕到時被反咬一口不值得,畢竟這種事在新聞上經常見。
出於最基本的善良,吳凱選擇放下自行車支架,上前把老太太扶了起來,在詢問傷勢後,又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由於檢查需要交押金,老太太身上錢不夠,吳凱就乾脆好人做到底,給墊付了,想的是等會兒向其家人要回來就行了。
可當老太太的一對兒女來到醫院後,看到後續要支付的費用,頓時不淡定了,覺得掏這麼多錢實在太冤了,於是決定串通老太太,誣陷吳凱就是肇事者,好讓他承擔一切。
其實老太太傷的並不嚴重,僅僅只是扭到了腳踝,就算檢查和治療加一塊兒也總共才一千多塊錢,換個正常人都能接受,但這對兒女就是不捨的掏。
第一,他們農村人,也是下苦力掙錢,所以對錢特別在意,比較摳,第二,他們人品確實有問題,心裡更多的是想訛吳凱一筆。
(聲明:本人是正兒八經的農村人,上面這段沒有絲毫歧視農村人的意思,只是說這是一小部分即不富裕-心術又不正的人,這種人哪裡都有的,而我們也必須承認,確實有一些爲了幾百塊錢就不擇手段的小氣鬼,也有一些拿不出幾百塊的可憐人,這都是有的O.O…… ps:我是農民我驕傲 )
得知被誣陷成肇事者,吳凱心中不平,拉着那對兒女找老太太證實清白,可老太太竟然也一口咬定就是吳凱撞得自己,這讓吳凱一時間百口莫辯,無奈只好報案。
在官方偵探來了之後,派人調取事發路段的監控錄像,然而不巧的是,攝像頭偏偏被茂密的樹葉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
“沒撞人你會這麼好心把我媽送到醫院?還替我們交押金?你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老太太的女兒指着吳凱蠻不講理道。
禿頂兒子還故扮大度的說道:“就是,好在我媽傷的不嚴重,我看啊!你把一千多的費用出了就不追究了,至於補品什麼的我們自己買。”
“人不是我撞得我出什麼錢?!”吳凱憤憤不平,完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可沒辦法,現在無論是監控還是人證,都幫不了他,爲了讓事情有個瞭解,他只能認栽把錢給掏了。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吳凱在送老太太去醫院的時候,同事的自行車停路邊給忘記了,結果讓人偷走了。
這都還不算啥,醫院裡的鬧劇又耽誤了他上班時間,當回到工廠後,直接就被老闆開除了。
其實自從前幾天老闆知道吳凱坐過牢時就想開除他了,但奈何一直沒理由,現在正好藉此機會罷了……
一系列的不順,讓吳凱決定借酒消愁,隨後想起死去的妹妹,使他不自覺又回憶起兩年多以前的事情。
就這樣,吳凱那無處發泄的怒火順勢轉移到了晉慷和崎池浩誠身上,認爲他如今的狼狽、都是拜這兩個驅靈人所賜,於是便發誓要找到他們爲自己報仇
……
“小夥子醒醒,天都黑了,你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看管陵園的老人叫醒了醉倒在妹妹墓碑前的吳凱。
吳凱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着環顧四周,待看到老人後他呵呵傻笑了一下,然後坐直身子,手撐着地面站起來,接着就迷迷糊糊的離開了……
出了陵園,吳凱的心裡依舊不痛快,所以並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轉身去了一個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地方——酒吧,
在那裡,他打算繼續喝下去了
……
【未完待續……】
主線故事不會像其他故事那樣一口氣寫完,而是穿插在其中慢慢講述,有時一章、有時兩章,不一定,畢竟這條故事線是關乎整本書結局的,直接寫完就意味完本,那剩下的就寫不了啦!
對了,主線故事的第二章將會出現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