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挺冤的,比竇娥還怨上千百倍。
師父結下的仇,韓子期連同我一起報復,不放過,我全然就是被禍及的池魚呀!
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師父是葉南心。
古人不是有個說法,叫啥“父債子還”,我這個勉強能算上是“師仇徒嘗”吧。
“誒!”莫昕薇嘆道:“葉大師,兩年前要不是你出生幫助我擒拿下救贖七子,如今韓子期也不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多麻煩。”
“昕薇,你別這麼說,圈內但凡心存點正義的同道,撞上救贖七子這種人渣都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勿需自責和懊悔什麼。反是我,很感謝你在這個關鍵時候給我們帶來如此重要的情況和線索。”師父開口謝說道。
話畢,莫昕薇叫了聲“阿離”,並道:“把照片拿給我。”
聞聲,她身後的阿離,從兜裡面摸出兩張照片來拿給她,她又遞給我師父,道:“這就是韓子期和鍾振侯,你們看看吧!”
師父順手接過,一手拿着一張,我墊着腳尖探頭看,都是兩張彩色照片。
但,尼瑪的,上面照片的兩個人一模一樣,刀削眉,老鷹眼,翹鉤鼻,嘴脣厚薄適中,都面含淡笑,宛然如春日裡午後暖和溫煦的陽光,只是照片的背景不同。
師父左手照片上的背景,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嶺,嶺中翠綠盎然,透發着自然無窮的生機和勃勃朝氣,而右手的照片,背景是在一個公園內的人工湖邊上。
草!這莫昕薇不會是拿錯照片了吧?拿到兩張一個人的,只是在不同環境上照的罷了。
這時,莫昕薇聲音悠悠響起說道:“在山嶺前照的那個是哥哥鍾振侯,公園人工湖邊照的那是韓子期。他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印出來,根本很難分辨出誰是誰,因爲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靠!雙胞胎我不是沒見過,卻真的沒有見過這麼九成九像的。
莫昕薇接着道:“這鐘振侯和韓子期本是一對孤兒,他們的父母是誰這個不得而知,且年代久遠,想要也查不到什麼。他們一直相依爲命,過着流浪的生活,後短暫的在某個孤兒院生活過半年。期間,韓子期被人收養,鍾振侯繼續呆在孤兒院。可沒過多久,那所孤兒院發生大火,裡面的一切東西都被燒個幹盡,索性萬好沒出現什麼重大傷亡。”
“事後,當地政府找地方暫時安置孤兒院的孩子們,準備撥款重建孤兒院,沒想到的是,鍾振國在這個時候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孤兒院院長也聯合當地派出所找過,結果沒找到,最後就不了了之。”
“且,那場大火,把孤兒院裡的一切檔案文件都燒燬,又沒有備份。我們處決了救贖七子後,細查他們人際關係時,鍾振侯在系統裡留的檔案顯示是獨生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們,案子又基本上算是結束,上面催促我們趕快結案,就沒在深查下去。縱使當時深查,我想我們也未必會查到他還有個弟弟。”
“我們能查出韓子期是鍾振國的弟弟,這還得多謝他們兄弟倆那九成九相似的長相。近幾個月,我們組接手處理幾起沿海的靈異案子,正在排查幾名與其相關的嫌疑人時,這韓子期正是其一。”
“二年前,我是抓捕他哥的人員之一,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把他誤認成了是鍾振侯,當場驚駭的石化,說不出的訝然。”
“但,處決救贖七子的時候,我也在場,親眼看到鍾振侯伏法的。轉念搖頭一想,自己多慮了,這人必不會是他。不過,這也未免長的太像了,我隱約覺得那人和鍾振侯肯定有些關聯,在好奇之下,從局裡調出這人的詳細信息出來,從他身邊一些人抽絲剝繭的查下去,找到當初他們兄弟倆生活過的那所孤兒院一位退休的護工,方纔得知到這個驚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