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晚上,我躺在牀上輾轉難眠。
我已經非常努力的控制自己別去想那事兒了,可,我腦海中總會自己主動浮現出張倩倩那一絲不掛的酮體來,弄得我精神都快要奔潰。
而另外,我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持續許久,壓都壓不下來。
最後,隨時間的推移,我的眼皮不斷的打架,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意識也逐漸模糊--
我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我驚駭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在房間的牀上,而是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中,遍地盛開滿了鮮花,顏色不一,有紅色、有金黃色、有海藍色、有紫色、有銀白色等等等等,但凡你說的出名來的顏色在這裡通通都有。
花的品種繁多,有如火的玫瑰,有素雅的菊花,有清新的百合花,有空靈的蘭花,我能認識的花這裡都能找到,還有着許多異常美麗我卻叫不出名的花。
我站在花海的中央,聞嗅着那芬芳濃郁而又醉人的花香,滿臉的陶醉。
忽然,我身前的半空中有光芒亮起,先還很微弱,漸漸的變的明亮起來,甚至是有些刺眼。
我下意識的把手伸擋在眼睛前面,後眯了眯眼,透過指間的縫隙看去,從那光芒中似乎有一個人走出來。
“小鵬!”那人輕悠悠的叫了我一聲。
聲音很輕脆,很悅耳,宛如銀鈴一般,是個女人。
隨着這個女人的走出來,光芒不再那麼刺耳,慢慢略微的暗淡,但依舊很明亮。
我緩緩把眼前的手挪開,看清這人的面貌,赫然一驚。
竟然是張倩倩!
她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傾瀉,披散肩頭,美麗的俏臉上噙着一絲笑意,就如這滿地盛開的花兒一樣美麗。
“小鵬,我漂亮嗎?”她笑着輕聲問我。
“唔!”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她彎身抱在了懷中,頓時一股幽香傳入我鼻孔中,令我鼻尖一陣麻麻的,渾身連同骨頭一下子都酥軟下來。
我閉着眼睛,大腦沒經過任何思考,居然張口就衝自己頭深陷的柔軟之處咬去。
額?
尼瑪!味道怎麼這麼怪?
當我咬住後,一股子的異味充斥滿我整個嘴巴。
原本我聞嗅到花的芬芳和幽香味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股令人聞到就想吐的臭味。
啊~~~
一道驚吼猶如炸雷響起,震的我耳朵嗡嗡的。
我立即睜開雙眼,一看,馬上把眼珠子瞪的老大。
艹!我的嘴巴里面正咬着一隻腳,一隻彌散着無法形容臭氣的腳。
我趕緊鬆開,看到汪山河正一臉古怪看着我,因爲我剛剛嘴裡咬着的腳正是他的。
臥槽!真臭,我連”呸呸呸“的吐口水,但那股子臭味依舊在我的嘴巴里面彌留不散。
他大爺的,此刻我才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嘿嘿!”汪山河一臉欠揍的賤笑,衝我擠眉弄眼,挪揄的問:“小鵬子,做夢夢見啥好吃的了啊?我的腳味道如何?”
“滾!”我氣憤的對他吼了聲。
然後,我滿腦門黑線,非常鬱悶的翻身下牀,直衝衛生間,反覆把自己的牙刷了五六遍,確定沒啥異味才滿意。
媽蛋!這次真是糗大了。
希望汪山河這討厭的傢伙別把這事說出去,不然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天已經大亮,汪山河、師父和張倩倩都穿戴整齊的起來。
張倩倩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
對於昨晚的事情,她似乎餘怒未消。
我從廚房邊路過的時候,她冷冷看了我一眼,重哼了聲。
我們的早餐很簡單,就是白稀飯就着鹹菜和雞蛋,以及在小區外面包子店買回來的包子饅頭。
吃飯的時候,汪山河對師父說,打擾了我們這麼多天,也是該回去了,他準備吃完早餐收拾好東西就離開。
師父也沒再挽留,叮囑他路上小心,一路順風,順便替他老人家向他媽問聲好
丫的!汪山河這傢伙終於要走了,我心裡肯定是很樂,再也不用忍受他的呼嚕聲,可以晚上好好睡個安穩覺。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聞聲,我們都是一愣。
這麼大清早的,到底是誰啊?
汪山河去開的門,我、師父和張倩倩三人都好奇的擡頭望去,見汪山河領着一個男人走進客廳裡。
這來人是北鄭公安局的那組長國字臉。
他腋下夾着一個檔案袋,裡面鼓鼓的,裝有東西。
我心一疑,他來幹嘛?
“毛組長?”師父跟我一樣,帶着疑惑的眼神望着國字臉。
師父客套的問了他一句:“毛組長,吃早飯沒,沒有就在我這裡將就一下吧!”
“好!”
國字臉很是不客氣,直接拉開一張凳子坐下,抓起一個包子就開吃。
汪山河順便去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盛了一碗白稀飯遞給他,他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師父也不拐外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毛組長,你大老遠的從秦省跑到我家來,不知有何貴幹?”
我們都停下手上的動作,把目光全部望在他身上,等着回答。
國字臉幾口喝完汪山河給他盛的白稀飯,意猶未盡的抹了下嘴巴,說道:”上次那事情還沒完,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的。”
“還沒完?他們不是都得到我解開封印的泣血鬼碑了嗎?”師父不解的一問。
而我、汪山河也是一頭霧水。
至於張倩倩,估計因爲國字臉的到來,在提起那事讓她想到了自己慘死的父母,秀目中不由充滿了一股恨意,一股對害死她父母趙子琴那夥人的恨意。
不過,她也甚至好奇,不知道國字臉說的事情沒完,到底是怎麼個沒完。
那知道,這傢伙剛剛把人的胃口掉起來就不說了,又伸手抓起一個包子往嘴裡塞。
尼瑪,幾輩子沒吃過嗎?
我們也沒有催他,一直等着他打嗝吃飽,他再開口說道:“對!他們是拿走了你解開封印的泣血鬼碑,可那只是他們真正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