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你問尚鋒地獄門的事情幹嘛還要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冰箱什麼大象,他還好像很明白你的用意似的。”
“他不能直接告訴我,否則會有跟惡魔作對之嫌,只要吸血鬼之王有一點違背契約的舉動,契約就會自動作廢,惡魔就會不用受契約限制了。”
花憐雪望着車窗外被他們甩在後面的一排排的樹木,不禁嘖嘖說:“這裡面的門道還真不少,他就算直接明瞭的告訴你,惡魔能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惡魔和吸血鬼也一樣,而且他們更受事實的影響,只要他們做出一定的事實出來,契約就會自動解除。你以爲他們之間的契約是一張紙上寫的文字,號稱合同?”
“難道不是?”
李神僕扭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姥姥的,能不能動動腦筋?那些虛的東西制約有的人類都不好使,對他們能有什麼用?”
“那他們就用嘴說就完了?”
車到了高速入口,李神僕接過來高速卡,剛要回答花憐雪的問題,忽然發現除了卡之外還有一個紙條,他詫異的掃了一眼坐在收費亭的女孩子,也沒在意,打開紙條一看,居然寫着“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心裡直納悶兒,擡頭看向那個女孩子,這又一看,才突然想起來從綠蕪來牧縣的時候,上高速之前有個值班的女孩子遞給過自己電話號碼。
“不是吧?在綠蕪碰到她,就這麼巧在這兒還碰到她?”李神僕太驚愕了。
“記得打電話給我。”女孩子忽然媚笑着說,然後升起了攔車杆。
李神僕一腳踩下油門逃似的竄了出去。
“唉唉唉,那個不是咱們在綠蕪上高速的時候的美女嗎?”花憐雪激動的往後張望,驚喜的叫道。
李神僕可不想說這個話題,趕緊轉移花憐雪的注意力:“無論什麼生命體跟惡魔作契約都需要儀式,不只是說說話就可以的。”
花憐雪果然上了當,立馬把注意力轉了回來:“儀式?”
李神僕神秘的笑道:“你猜是什麼儀式?”
“是上哪兒猜去?姥姥的,別賣關子了,快說!”
“要是你想從惡魔手裡換回來點什麼,只要跟他們親吻就可以了。”李神僕壞笑着,腦子裡想象着花憐雪想要一頓飯吃然後跟卡佳親吻的畫面。
花憐雪浮想聯翩——跟豔梅親吻的畫面,不禁的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李神僕一看他那副YD的臉就猜到這小子在想什麼了,注意前面沒車況,趕緊給他一拳壞笑道:“你姥姥的就別瞎想了行不?”
“跟惡魔親吻,那我要是跟吸血鬼有契約了呢?”
李神僕笑道:“每個靈異生命體的契約儀式方式都不一樣,只有惡魔、死神之類的才需要親吻,吸血鬼沒有強制性的契約,想要制約他們,就必須要比他們強!”
以暴制暴四個字在花憐雪的腦子裡飄了出來。
過了下綠蕪的高速出口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木甲的出口。李神僕之前來過這裡,所以對這裡的地理環境還是比較熟悉的。等他把車停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館門前,花憐雪確定他想住這裡了才感到詫異。
“你想住這兒?”花憐雪跟着李神僕下了車,擡頭看看這棟只有兩層高、明顯是自家蓋起的小樓來做旅館用途的旅館,不禁嘖嘖嘆道:“這可不像你大少爺的風格啊。”
李神僕一邊往裡走一邊笑道:“惡魔都已經知道我的習慣了,我還找這裡最好的賓館,那不是找死麼?”
旅館也是這裡老闆夫婦的家,正如花憐雪想的那樣,是這對夫婦自己蓋起的小樓,做着旅館的小營生。簡單的瞭解之後,李神僕他們知道老闆叫田勝,是土生土長的木甲人。
田勝給了他們房間鑰匙,很熱情的給他們打了兩壺水擱在房間。這間屋子不小太小,擺着兩張單人牀,還有個桌子,桌子上擺着29寸的彩電,唯一的確定就是沒有衛生間,旅館的衛生間是通用的,在一樓。總體來說房間還算不錯,設施雖然簡單,不過很乾淨,看來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很勤快的人。
等田勝出去之後,李神僕開始清點自己還剩下的武器。
聖水已經用光了,而且好多東西都落在了牧縣的賓館裡,當時太匆忙,根本來不及拿那麼多東西。現在剩下的就只有鹽槍、探靈器、鹽彈、靈異十字架,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多了一把可以致惡魔於死地的神器甲娜剎!
“咱們剛纔怎麼不在綠蕪下高速,還能順道去盛澤教堂取些聖水。”花憐雪心裡也在盤算着需要什麼東西而缺少什麼東西。
“惡魔只剩下3道封印了,天曉得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沒準兒現在他們就正找着困魔咒呢!沒時間了。”
除此之外,李神僕還有些心痛的就是盛澤教堂今後再也不會有郭牧師的身影出現了...不知道誰會去接管盛澤教堂,不知道接管教堂的牧師容不容易相處,是不是獵魔者——要知道,獵魔者不一定是牧師,牧師也不一定就是獵魔者。要是盛澤教堂的新牧師不是獵魔者,今後取聖水怕是要難一些了。
“就這些吧,走。”李神僕嘆了口氣,裝好東西,起身。
花憐雪一怔,驚道:“去哪兒?”
李神僕已經打開了房門:“去找惡魔的蹤跡,或許還可以找的到困魔咒。”
“不休息一下啊?”花憐雪渾身痠疼痠疼的。
“姥姥!都說沒時間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