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口,胖子和黃天兩個都忍不住笑了,,對我說,我們也不是基佬,主要是因爲你的體質特殊,除了你之外,別人都不行,只能你來受這個罪了,我不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麼,但是一定我要受罪我就忍不住心中一寒。
割手這都不叫受罪,那麼他們說的受罪肯定要受大罪了,不知道究竟是要我幹什麼。
胖子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要打斷我一條胳膊,不然我們誰也出去不,只能被困死在這裡。
我一聽就急眼了,這可不是放點血的事情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打斷我的胳膊,那我豈不是要在醫院度過一段時間,另外我起碼有三個月不能出任何力氣,只能當成傷員來養着,這可不行。
“我靠,你說得輕鬆,要是打斷胳膊就能出去的話你怎麼不打斷你自己的?這是沒商量,堅決不同意。”
胖子見我態度堅決,只得無奈的搖頭苦笑,黃天湊過來說道:“亮子,如果我們倆可以的話,絕對不會用你,這不是沒辦法了嗎?無慾求是什麼人咱們也見識了,就目前來說,我們絕對鬥不過他,如果面對面的肉搏的話,我們誰都能幹的過他,但是鬥法我們誰也不是他對手,現在只能靠你了。”
我鬱悶的幾乎要吐血,這是什麼邏輯?爲什麼別人都不行唯獨我行?
“因爲你不光體質特殊,而且我敢打賭,你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的,而是冥冥中有必然,當然了,如果你堅持的話,到最後你也不會死,但是我和胖子兩個就完蛋了。”
黃天這番話讓我莫測高深了,這是什麼意思?不光身體特殊。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再說了,我的身體我瞭解,也沒見過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在沒有進入民調局,沒有經歷簡易房的事情之前。我一直認爲我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爲了生活到工地上搬磚,這種屌絲在全國一抓一大把。
“現在我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隻有你骨折了,我們纔有希望走出去,我估計,無慾求早就走了,他萬萬沒想到我們還能逃出去。”
胖子也幫腔,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平心而論。胖子和黃天兩人對我都不錯,可以說,沒有他們,我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一咬牙,不就是骨折嗎?又不是長不好了。只要手臂還在我身上,用骨折來換兩個好朋友的命,值得。
“來吧,夜長夢多,既然你們都認爲只有我骨折了才能走出去,那老子就豁出去一次,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我骨折了你們還是沒辦法的話,那老子可要打斷你們的胳膊給老子作伴!”
兩人大喜,胖子跟打了雞血一樣,蹭的從地上蹦起來,一臉自信的道:“放心吧,要是出不去。老子給你墊背。”
他的這句話有點狠了,作爲懂方術的的人,我們最忌諱的就是給人墊背,這是永不超生的意思,而且懂方術的人發的誓言往往還一定會應驗。所以,非必要我們絕對不亂髮誓。
不像那些小兩口吵架,或者不把誓言放在心上的人,張口閉口我要是怎麼着怎麼着,出門就讓車撞死。
這種牙疼咒大多數是不靈的,可是事情就怕萬一,萬一哪天你真的應誓的話,那顆是哭都來不及了。
所以,在這裡我也奉勸一下那些愛發誓的朋友,沒事別拿自己的小命去發誓,命只有一條,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哪個過路的神仙看你不爽,讓你應誓的話就好玩了。
胖子敢這樣發誓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因爲胖子跟我一樣,也是不經常發誓的主,而且拿這樣嚴重的後果說事,應該沒問題了。
我也站起來,跟上刑場英勇就義似的,一臉悲壯,站在那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胖子也不含糊,直接從我手裡接過打神鞭,那根桃木的打神鞭足有二尺多長,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剛纔我一下子能將殭屍的腦袋都砸碎了,打斷人的胳膊應該不成問題。
我把左臂平展,咬着牙準備接受這一擊,這種感覺真他孃的操蛋,明知道自己要被打斷胳膊還主動伸手,這樣的傻缺二估計也就我自己了吧。
“小亮,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胖子站在我身後還給我提醒,我罵道:“你丫的能不能不給我提醒啊?着怪嚇人的,要是不知道,突然被打斷了胳膊也就算了,可老子是知道,你丫的還給我提醒,是想讓老子反悔還是怎麼的?”
正說着,就感覺胳膊一陣劇痛,,不由自主的放下來,緊跟着便是麻木,倒是不覺得疼了,左臂被擊中的地方迅速的腫起來,左手徹底不聽使喚了。
那一刻,我的額頭頓時大汗珠子往下滾,麻木勁過去之後便是鑽心的疼痛。
然而我擡頭一看,眼前的環境竟然變了,那些髒東西和殭屍不見了,一望無盡的平原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天上繁星點點,我們真的出來了!
胖子毫不含糊,直接把我打橫着抱起來,飛快的向前跑去,這姿勢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彷彿我是個小媳婦一樣。
別說,胖子還是有把子力氣的,抱着我這個一百三十四十斤的大男人還能跑得飛快,只是聽筒讓我顧不上想這些。
我跟胖子說:“把老子放下來,老子又不是你的新娘子,這麼抱着成何體統?再說了,老子是胳膊斷了,又不是腿斷了,老子自己能走。”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把握放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然後黃天又找來三四根一尺長的棍子,裡面用胖子的衣服裹起來,外面用木棍當夾板將斷掉的骨頭對接好固定住,這樣不至於那麼疼。
給我包紮完畢之後,兩人的腰帶也沒了,全都纏在上面了。現在我的胳膊快趕上我的腰粗了,用腰帶做了個套,我套在脖子裡將斷掉的胳膊吊住,跟胖子和黃天一起向附近的醫院趕去。
這他孃的荒郊野外的。前不挨村後不着店,上哪兒去找醫院去啊!
胖子我們只得儘快趕往附近的一個村子,是偷是搶還是買,不管用什麼辦法,先弄來一輛交通工具再說。
走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一個村子,這個還是新農村,房子看起來非常整齊劃一。
既然是新農村就一定有村衛生院,骨折並不是什麼大病,一般的外科大夫都會看。就算不是外科大夫,只要是大夫就能給簡單包紮一下,就算是業餘水平也比我們要強點。
來到村衛生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零點了,我們足足在裡面困了三四個鐘頭,現在人家都關門了。胖子直接踹門,差點將人家的大鐵門給踹變形了。
一般村衛生院都是醫生不多,護士更少,而且到了下班以後,未必有人在裡面住,就算有也是看門的。
不過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 ,裡面不但有醫生。還有一個漂亮的護士,開門之後,胖子將我的情況說了一下,那醫生二話不說,直接跟護士一起帶着我到放射科先拍個片子看看再說。
片子拍的相當順利,而且像這種外傷是不用手術的。直接就是石膏固定,然後打幾天針,再然後就只能靠養了。
等我的胳膊上打上石膏,在病房掛上點滴之後,胖子守在我身邊。等那醫生和漂亮護士都走了之後悄悄跟我說:“你說他們倆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
“有什麼?你別亂猜,也許人家是清白的呢?”我裝糊塗。
“我呸,還清白的,整個衛生院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倆,又從裡面鎖着門,那妞長得還那麼水靈,要是我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胖子那嘴撇的跟什麼似的,一個勁的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多美的排骨讓狗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黃天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幾瓶需要換的藥,走路的時候故意踩了胖子的腳面一下,疼的後者一下子蹦起來。
黃天跟胖子說:“你別沒事瞎猜胡琢磨的,人家是父女倆,要是聽到你的話,不把我們趕出去纔怪呢?”
“父女倆?”胖子一下子愣住了,一臉錯愕,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黃天說道:“那個啥,你先照顧亮子一會兒,我肚子疼不舒服,去廁所了,別找我啊!”
黃天嗤笑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滾吧,祝你好運!”
我一翻白眼,對胖子徹底無語了,這小子,簡直就是有唐璜之風,不過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也不好說胖子什麼,畢竟幹這一行連媳婦都沒有,還不允許人家花心點啊!
不過我挺爲那小護士惋惜的,胖子這傢伙泡妞有一手,沒準還真能得手了,不過也難,畢竟我們不會長期的在這裡住下去,明天就得會總部,就半晚上的時間,胖子要是能搞到手我着呢服了他了。
一打吊瓶我就犯困,不大會兒便睡着了,有黃天看着我很放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彷彿覺得這個房間的天花板上有東西,努力想看清楚,卻怎麼也看不清。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房頂的天花板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面朝下,臉色異常蒼白,瞪着一雙眼睛看着我,按角度和位置來算,這個人就在病牀的正上方。
我想喊叫,但是卻怎麼也出不了聲音,想動彈卻一點也動彈不了,就那麼看着那個人影。
突然,那人影的頭髮一根根的從上面垂下來,彷彿黑色的瀑布一樣,遮住了他的臉,但是在我這個角度卻還是能夠看到他的臉,他笑了,詭異的笑了,眼珠子彷彿掉出來,要砸在我臉上。
我大爲着急,這要是掉下來還不得噁心死我?隨即,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影吐出了猩紅的舌頭,那舌頭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因爲太長了。
從我躺着的地方到房頂的天花板怎麼也有兩米多,那舌頭彷彿沒有盡頭一樣,一點點,如扭曲着的蛇,但是卻是猩紅色,彷彿有涎水似滴未滴,很快就垂下來三尺長!
一個人的舌頭能有多長我不知道,在我的記憶中,恐怕只有傳說中的黑白無常能把石頭伸出來一尺長就不錯了,而三尺長的,估計只有蜥蜴了。
這時候我根本就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舌頭一點點,緩慢的向下伸展,這種感覺纔是最折磨人的神經的。
我躲不開,我不能動,我全身彷彿中了定身法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舌頭一點點向我逼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忍不住了,一拳就打過去,左手不聽使喚,可右手沒事,這一拳幾乎是我難呢過爆發出來的最強的攻擊了。
砰!
真的打到東西了硌的我手疼,而這一下我也徹底的清醒過來,原來是一場夢,不過黃天卻捂着鼻子,有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你要幹嘛?老子好心給你換藥,你卻打了我一拳,靠,一點徵兆都沒有,老子也掛彩了!”
說着,黃天急匆匆的去護士辦公室去要點藥,最少也要有藥棉擦一下鼻血吧!
他走後,我瞪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有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老子沒事從來不想這些東西,難道說着醫院中有髒東西?剛纔是在夢裡想靠近我?
想到這裡,我頓時坐不住了,可是剛換的吊瓶,我也不能動,反正等下黃天會來,等他來了我跟他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多時,黃天就回來了,鼻子上用藥棉捂着,彷彿戲裡的小丑,說話也有點甕聲甕氣,看樣子被我打的不輕。
在黃天身後,胖子也灰溜溜的回來了,一進來便假裝關心的問我怎麼回事,我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們說說我剛纔的夢境。
於是我便將夢中看到天花板上有東西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並問他們是不是這個衛生院裡有髒東西?
聽完我的敘述,胖子一臉凝重的說道:“髒東西未必會有,但是可能有人給下了魘了,所以但凡躺在這個牀上的病人都會做這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