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雖然不相信,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自己廠子裡的工人失蹤了,總不能不聞不問吧?要是這樣的話肯定會被廠子裡的工人罵死的。
於是,這位主管便帶着一些工人一邊沿着愣種回家的路找一邊報了警,讓警察介入調查。
因爲從從工廠到那個小河邊的柳樹林並不遠,很快他們就到了柳樹林,只是一片不大的柳樹林,但是卻很茂密,在外面只能向裡看不遠,主管便帶着工人鑽進樹林中看看愣種究竟有沒有在樹林中。
其實這位主管並不相信他會死在樹林中,因爲愣種這樣的人屬於沒心沒肺,什麼事都不往心裡去,天生的樂天派,就算有天大的困難他也不會選擇尋死的,之所以帶人進來檢車一下也是走走過場,讓那朋友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不將工人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領導,而是一個好領導。
外面的天氣很炎熱,到了樹林中之後,頓時感覺一陣陰涼,這些人簡直就不想出去了,在裡面納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走了不多遠,主管和那朋友不約而同的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愣種的朋友心中便是一沉,心說壞了,真讓自己猜着了,着味道這樣濃,肯定不是死貓死狗的呢個發出來的。
而主管卻沒有往這方面想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誰這麼沒有公德心,把死貓死狗的扔在這裡。
主管帶着人在樹林子裡轉悠着尋找。但始終只是聞到了那種腐屍的味道,就是沒看到屍體在哪裡。不大會兒,有的人就已經薰得受不了了,想要退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主管突然感覺自己脖子裡猛地一涼,好像下雨了,可是此刻豔陽高照,哪裡來的雨啊!
仰頭一看,那主管差點嚇死,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那朋友就在距離主管不遠的地方,聽到驚叫趕緊向這邊看過來,駭然發現愣種的屍體被高高的懸掛在樹上,離地足有三五米高。脖子裡套着自己的腰帶。面目猙獰恐怖。屍液正在腳下一點點的滴下來渾身圍繞着很多綠頭蒼蠅,五官中全是蠕動着的蛆蟲。
這場景膽小的能直接嚇死了,那朋友也受不了這種場面的刺激。捂着嘴乾嘔着向外跑去,霎時間所有前來尋找的人跑了個一乾二淨。
到了柳樹林外面的時候,有些人實在忍不住了,蹲在地上不停的乾嘔着。
那些原本能撐得住的人看到別人乾嘔自己馬上也忍不住了,一時間小河邊全是扶着樹的,蹲地上的嘔吐的人。
後來警察介入了,調查了幾個月也沒有調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死自殺結案了,可是幾個當時看到情況的人都知道,人怎麼可能跑這麼高的地方去上吊,就是警察沒能力調查清楚便以自殺來糊弄不知情的人。
這件事當時傳的沸沸揚揚,導致很多人在夜班回家的路上就算是真的碰上搭順風車的人也不敢載了,生怕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想着這些,我不知不覺的又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我將房間裡的紙灰打掃了一下,用一個食品袋裝起來,連同沒燒完的蠟燭一起,準備到男主人的墳地上埋掉,權當是送給他了。
當我拎着東西出門的時候,門外的情況嚇了我一跳,幾乎全村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裡,看到我走出來,這些村民們也嚇一跳。
“怎麼了這是?看我死了沒有?放心吧,這房間中什麼也沒有,都是人們自己嚇唬自己,儘管放心大膽的住吧。”
我笑着走出去,心說我不得不昧着良心說話了,爲了將破除民心進行到底,我這個民調局的成員也得扮演一次無神論者了。
“真的嗎?那小寶他娘整宿整宿的做惡夢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們家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動了位置,還有奇怪的生意又是怎麼回事?”
村民中一個估計跟死者的妻子關係比較好的村婦問道。
我昨晚就想到了會有人這樣問的,已經想好了答案,便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很簡單,做惡夢是因爲他還沒有從失去丈夫的陰影中走出來,至親去世,而且是非正常死亡,因爲極度的思念導致了經常做惡夢,而且她看到了自己丈夫死後的慘狀,有心理陰影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說家裡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動了位置,那是因爲死者的妻子因爲極度的悲傷和思念,產生的能有情況,開一些安神補腦的藥物就可以治癒了。”
“最後我回答你他們家問什麼後又奇怪的聲音,因爲他們家鬧耗子,那些奇怪的聲音其實就是耗子鬧出來的。”
我的這番解釋科學合理,但不是事實,不過現在我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們了,畢竟恐慌不能擴散,能夠將之縮小到最小的範圍是最好的,我知道,這件事別人信不信很難說,但是死者的妻子,那個長的挺標緻的少婦是不會相信的。
“那他們家經常在半夜聽到敲門聲又是怎麼回事?你能給解釋一下嗎?”
這幫娘們比新聞記者還難應付,不過我也已經有了準備,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纔想出的一個損招。
“很簡單,這是人爲的,如果你們想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們聽聽半夜的敲門聲,而且保證你們開門的時候看不到任何人影,這是鬼敲門。”
“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嗎?那什麼叫鬼敲門?”
我暗暗搖頭,看樣子非得逼着我將鬼敲門的方法說出來啊!說就說,我還就不相信誰敢試試。
“所謂的鬼敲門其實並不是鬼,而是蝙蝠,到集市上買一隻鱔魚,殺掉後取血和白礬混在一起塗抹在門上。
鱔血的味道人是聞不出來的,但是嗅覺敏銳的蝙蝠卻能夠聞出來,蝙蝠嗜血,以爲是食物便會向上撞,這就是人們聽到的敲門聲,而且因爲蝙蝠都是在夜間纔會出來覓食,這才一定程度上讓人認爲是鬼魂在敲門,所以這一招叫鬼敲門,其實是人爲的。”
“我們不信,她跟別人又沒仇,誰這麼整她幹嘛?除非你能演示給我們看。”
這些娘們真難打發,就連那些大老爺們都沒說什麼,偏偏就是她們嚼舌頭。
我冷笑一聲,道:“誰不相信?我今天就讓你們聽到鬼敲門的聲音,沒仇就不能是哪個熊孩子無聊的惡作劇了嗎?最近怎麼沒有那種敲門聲了?就是因爲那味道是會揮發的,味道揮發完了,蝙蝠自然也就不會再來了。”
我這麼一說,那些娘們們頓時不說話了,雖然知道了敲門聲的原理,可是誰也不願意大半夜的聽到那種聲音,也太嚇人了。
打發了這些人之後,我向死者的弟弟問明白了死者埋葬的位置,然後對死者的弟弟說向去祭拜一下,不管怎麼說,死者爲大,就算是沒有鬼魂在,中華民族的文明禮節我也應該去看望他一下。
在這個封閉的農村,人雖然火化了,裝在了骨灰盒中,但是外面更久要有棺材,又封又豎的,高的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裡面沒屍體了,只有骨灰。
來到墳前,我按照黃天傳給我的風水術看了一下,應該是西南向,便在西南位置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刨個坑將紙灰和蠟燭埋進去,嘴裡唸叨着:“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將你的意思傳達到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埋好東西之後,我從墳地裡回來,找到死者的弟弟,在沒人的時候對他說:“你哥哥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怕被別人欺負,所以,你要替你哥哥照顧好他們母女,就算你嫂子日後改嫁了,孩子也也應該常去看看,畢竟這是你哥哥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死者的弟弟自然滿口答應。我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便再次來到死者家裡,從鞋櫃裡翻出了一堆的舊靴子,從其中一個靴子中找到一疊錢,大約有一萬塊,還有一個三萬塊的存摺,看樣子這傢伙也有小金庫啊!
找到之後,我便給死者的弟弟打電話,讓死者的老婆回來一趟,說幫她們找到了死者生前藏的錢,讓她們過來領一下。
一聽說有錢,死者的老婆在短短五分鐘之內便趕了過來,我也沒在意,當着她們的面,將錢和存摺都交給了死者的老婆,並且對她說買點安神補腦液喝喝,有效治療失眠多夢,這房子繼續住沒問題,以後不會出現任何狀況了。
對於我的話,她當然半信半疑,不過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臨走的時候,我吩咐他們說,在神話傳說中,人死了之後要過奈何橋的,但是橫死的是不能過奈何橋的,需要坐渡船過忘川河所以,多燒點紙錢給死去的親人吧!
說完,我便不再耽擱,到村長家,跟村長擺了一大通的大道理,說現在我們要構建一個和諧的社會,一個崇尚科學,破除迷信的社會,所以,這種鬧鬼的事情,最好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對於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不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