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只剩下一半的血紅色太陽,心心中一動,在這個時候,太陽落山的方向應該是正西偏北一點點,其實也可以說是正西了,那麼方向就定出來了,只是一會兒工夫太陽就要落山了,在沒有任何指引的情況下,想要分清方向還真不容易。
“不用這麼麻煩,我有指南針,你只需要說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方向走就行了。”
胖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懷錶模樣的東西在那嚮導的眼前晃了一下。
嚮導沉思了一下道:“我們是被北風吹動的,就算是沙丘移動的速度快也絕對不會超過三百里,我們現在先向西方走兩千米,然後向北走,哪裡應該就是古樓蘭的遺址了,只是有沒有被黃沙掩埋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能走一段是一段吧,否則在這種情況下,耗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再多的食物和水都有耗盡的時候,一旦我們在食物和誰全部耗盡了仍舊沒有找到補充水源和食物的地方,那麼我們的命運可就真的懸了。
“立刻出發,但凡能走的全部徒步前進,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否則我立刻斃了他,老子說得出做得到。黃天。亮子,你們倆將所有人身上的物資全部集中起來,放在駱駝身上,現在不冷不熱,正好趕路。”
胖子獰笑一聲,喀拉一下將獵槍子彈上膛,隨後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枚手雷在掌心拋了兩下,渾身散發出一股匪氣,一下子將老楊頭和他?兩名學生,包括那名想到全都鎮住了。
在沙漠中探險或者進行科考的人沒有誰會配備槍?支,更不用說手雷了,看着胖子臉上的殺氣,我毫不懷疑。爲了我們的生存,他真的敢開槍將這些人射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槍?這是國家管制的,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旅遊冒險的人?”
老楊頭的一個學生,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箇中年人站出來質問我們,倒是有股不怕死的文人酸氣。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爲了你們好就可以了,現在的情況是,在這個小團隊中,不能有第二種聲音。否則我們的機會將非常渺茫,我也不願因把強虧對準你們,可如果你不識相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反正在這裡就算是我殺掉你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胖子的槍口直接對準了那名中年男子,在槍口的威脅寫,那人張張嘴,還是沒敢再說什麼。
“武志,不要質疑嶽凱兄弟的權威。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在着沙漠中也未必能比他懂得更多。”
老楊頭勸住了自己的學生,至於另一個帶着眼鏡的小胖子,自從發生了變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被着大自然的災難給嚇傻了一樣。
“我不甘心啊!老師,小鄭他們都沒了,都是您的學生。我的同學啊!難道您就一點都不難過嗎?”
那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臉的不甘心。
“閉嘴,現在不是難過和傷心的時候。等我們出去了,你哭個夠我都不管你,可是現在,你給我閉嘴,眼淚也不準流出來,我們的給養不多了,現在每一滴水都是寶貴的。”
老楊頭可能在沙漠中生活過,雖然他的話嚴厲,可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我對他媽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但畢竟一路同行過來的,我連他們的名字走不知道,心中的悲傷自然也就沒有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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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的物資全部收集過來之後,放在駱駝上,胖子牽着駱駝走在人羣前方,向西方走去,落日將我們的影子長長的留在了沙漠上。
這一走,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接近兩個小時,我們才停下來,因爲沙漠中的沙子很軟,走在上面有種下陷的感覺,連腳都擡不起來,在我們身後留下長長的一串腳印。
看了看天空中的星光,黃天說道:“在沙漠中,地形是瞬息萬變的,所以地脈風水已經沒用了,只能呢個依靠天星風水,我看了一下,現在我們距離昨晚遇到狼羣襲擊的那個地方並不算太遠,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的話,我們應該在三天內能夠趕到那個地方,然後不管是出去還是繼續前行都有充足的時間,只不過我雖然現在定下了位置,等天亮之後我們還能不能依靠這個正確的位置回去就很難說了。”
“要我說嘛,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水源,只有找到水源我們才能活下來,否則其他的事情說再多都沒用。”
這時候,那嚮導坐在地上,一邊吃着難以下嚥的餅乾一邊向我們說道。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我走過去,從駱駝背上取下一個水袋來遞給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我不可能任由他飢渴而死。
“辦法嘛,倒是有就是將駱駝放開一隻,讓它帶着我們尋找水源,你們要知道,在沙漠中,人的感官和駱駝相比差的太遠了,只有駱駝能夠找到水源,只要有水,我們就能活命。”
那嚮導說的倒也是,相比人來說,駱駝本來就是沙漠的主人,它應該能夠在茫茫沙漠中尋找到水源。
聽了他的話,胖子沉吟了一下道:“這次就聽你的,不過不能跟我們的方向有偏差,黃天的天星風水絕對沒錯,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流沙,如果一不小心遇到流沙的話,我們可能都得完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不亮,我們就出發了,也是凍得睡不着,還不如早點出發呢,人的潛能都是逼出來的。
這次胖子平沒有吝嗇駱駝,我和黃天兩人騎着一匹,老楊頭的連個學生騎着一匹,想到和老楊兩人一匹,胖子自己一匹,但是所有的行李和食物都在他那匹駱駝上。
有駱駝趕路還是比我們走要快得多,因爲遇到了天災,所以,我們準備的那些辟邪的東西暫時是用不上了,能夠到達古樓蘭再說吧。
有黃天的天星風水指路,胖子又有指南針,不至於迷路,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話都會增加我們的消耗,只是緊閉着嘴緩慢的喘息着。
足足走了三天,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堵殘破的牆佇立在沙漠中。
這三天,滿眼除了黃沙之外什麼也沒有,我幾乎都快崩潰了,哪怕是一根野草都沒有。
如果說這裡是古樓蘭的遺址一部分的話,那麼應該距離孔雀河不遠啊?就算是現在的孔雀河中早就沒有了水,但掘下去的話肯定會有溼沙子,有溼沙子就能弄出水來。
然而,現在我們看到的卻是什麼也沒有,除了黃沙之外還是黃沙,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找到了一線希望,看樣子黃天的天星風水挺靠譜的。
這一路上,我見到的最多的就是旋風了,不時便會有一個小旋風從我們身邊掠過,胖子說,這些旋風中都有一個鬼魂存在,它們便是死在沙漠中的人。
這些死在沙漠中的人,靈魂被永遠的困在這片沙漠中,永生永世也出不去,所以,它們希望能夠跟在我們生人的身後,希望能夠跟出去,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附着在活人的身上纔有可能被帶出去。
胖子的這番話嚇得我夠嗆,心說可別伏在我身上了,我自己還沒譜呢,不過老子的背上有鍾馗像,想要附在我身上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面斷壁的跟前,只有一米五高,短短的一截,也不知道被黃沙掩埋了多少年了,前幾天的那一場大沙爆將它又吹了出來,使得它重見天日。
突然,我在這道斷壁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花紋,絕非天然形成,而是人爲的。
這時候,老楊頭已經撲上去了,拿着放大鏡一點點的仔細看着,我就納悶了,這些花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跟小孩子的塗鴉一樣嗎?在我看來連抽象畫都算不上。
不過,考古這玩意兒咱不懂,也許人家能夠有什麼大發現呢?這些不是我要考慮的,我只希望現在趕緊找到古樓蘭,最好能夠找到那個冒充我的人,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研究了半天,那老楊頭突然往後一仰,整個人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抽搐起來,雙眼一個勁的翻白,嘴裡就像離開水的螃蟹一樣吐着白色的泡泡。
這一下可把他的兩個學生嚇壞了,趕緊跪在他的身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怎麼的,忙得不亦樂乎。
“你們快幫忙看看,老師他這是怎麼了?”
戴眼鏡的小胖子總算是說了一句話,擡頭向我們看過來,滿臉的祈求。
“沒用了,他是被沙漠中的惡鬼附體了,除非現在就打死他,不然一旦讓惡鬼控制了他的身體,他就會變得力大無窮而且六親不認。”
那嚮導滿臉的恐懼,看着胖子,希望他出手,直接將老楊頭擊斃了算了。
胖子嘿嘿一笑道:“你這老小子,信不信胖爺先一槍先崩了你?敢不說實話,這分明是太陽咒,別以爲老子這麼好蒙,古樓蘭的方術不止你們這些生活在周邊的人知道,老子也知道。”
說着,胖子跳下了駱駝,在嚮導的臉上拍了幾下,輕蔑的看了一眼已經目瞪口呆的嚮導,向躺在地上抽搐的老楊頭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