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經歷了剛纔的一切,你們對於遊戲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呵呵……一模一樣的開場白啊!’宋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它怎麼知道我們是五個?’向蔓接過宋銘地話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剛纔發生的意外,來到這一層的人應該只有四個纔對……’”
“突然,向蔓和宋銘都不說話了,因爲語音廣播的第三句話內容變得與以往不同了。”
“‘現在,我真誠地邀請你們玩一個遊戲。’”
“‘這個遊戲叫做,四角遊戲。’”
“‘相信你們都聽說過這個遊戲,但還是容我介紹一遍。’”
“‘五個人中挑出四個人分別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第五個人從中間出發去觸碰東南角的人,東南角的人沿着牆壁行走去觸碰西南角的人……依次順時針旋轉,直到遊戲不能繼續進行。’”
“‘你們有三分鐘的時間安排人選和站位,三分鐘後,房間內的光源將全部熄滅。’”
“‘倒計時開始。’”
“‘四角遊戲,你們都聽說過麼?’向蔓第一個開口詢問,在第二層成功讓所有人避險後,她已經成爲了主心骨一樣的存在。”
“‘四角遊戲,很有名的招魂遊戲。’宋銘似乎對這方面瞭解匪淺,‘不過我所知道的四角遊戲,都是四個人玩的。也只有四個人玩,才能叫做四角遊戲。’”
“‘四個人怎麼玩?’彭莘腦子轉得很快,結合語音提示的介紹,不解地看向宋銘,‘東南角的人去碰西南角的,西南角的人去碰西北角的,這樣轉一圈下來,等到東北角的人來到東南角的時候,應該碰不到人才對。’”
“彭莘說罷,孟宏彪等人豁然開朗,這看似只需要四個人的遊戲,實際上非五人不可玩。”
“宋銘聽了彭莘的話,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他的本意只是嘲諷,但融入到此刻的氣氛中,他的話音顯得格外詭異。”
“‘要不然,怎麼能叫招魂遊戲呢?’宋銘笑着,彭莘只覺得一陣陰冷從腳底上襲。她下意識往向蔓的方向湊了湊,心中的寒意才消散了幾分。”
“‘好了,別說了。’向蔓再一次出言制止了宋銘的玩笑,‘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五人,具備將這個遊戲玩下去的條件。時間不多了,我們來分一下人。’”
“向蔓說罷,眼神依次從衆人身上劃過,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她便繼續開口道,‘我第一個開始,去摸東南角的彭莘,彭莘去摸西南角的宋銘,宋銘去摸西北角的任煦,任煦去摸東北角的大叔,大叔來找我。怎麼樣?’”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向蔓的話音剛落,宋銘就說了這麼一句。除了向蔓以外,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見此情況,宋銘也沒有多說什麼,率先走去了西南角。”
“實則向蔓的安排是有深意的。她明顯對自己有善意的彭莘和孟宏彪兩人放在了自己一前一後,並且將宋銘和孟宏彪通過任煦隔開,讓他們倆不再有所接觸,其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宋銘在黑暗中對大叔下手。畢竟在最開始的六個人中,孟宏彪和宋銘,柴海雲和宋銘都是有恩怨的。第一層柴海雲就領了便當,現在宋銘又表現出對‘四角遊戲’的格外熟知,這讓向蔓不得不防。”
“五人依次各就各位,房間內的燈光隨着倒計時聲音的響起變得越來越暗。語音提示的最後一句‘一’的聲音結束時,屋內已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來了!’向蔓壯着膽子喊了一聲,沿着牆壁摸索,一步一步向東南角的彭莘緩緩走去。在燈光明亮時看上去一點也不長的路,向蔓卻感覺自己走了很久。”
“‘啊!’黑暗中,彭莘一聲尖叫,隨後向蔓的聲音響起。”
“‘別怕,是我。’向蔓抱了抱彭莘以示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怕,沿着牆壁走就好,宋銘就在前面。’”
“‘嗯。’彭莘應了一聲,也摸索着牆一點點離開了向蔓的視野。雖然人眼經過一段時間後可以適應黑暗,但漆黑是永恆的,出了目力所及的範圍,一切都是名爲‘未知’的恐懼。”
“彭莘一點點沿着牆壁緩步挪動,走了一會兒,就聽到了前方不遠處宋銘的聲音,‘沒事的,你跟着我的聲音過來就好。’”
“黑暗中,熟悉的聲音總是能讓人心安,雖然宋銘和向蔓不對付,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聲音依舊讓彭莘長出了一口氣。聽到了宋銘的聲音後,彭莘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幾步之後便觸碰到了宋銘的肩膀。”
“‘我……我到了。’彭莘試圖朗聲讓所有人聽見,但她話語中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她害怕的內心。宋銘低聲安撫了她幾句,轉身面向西北角,高聲道,‘任煦,我來了。’”
“‘好。’任煦迴應道。宋銘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速度比剛纔的兩位女生快了一倍還要多,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四角遊戲最恐怖的一環是孟大叔往向蔓哪裡走的過程。一般來說,如果是四個人進行遊戲,孟大叔走過去應該會看到……嗯……或者什麼也看不到。’宋銘用刻意的停頓省略了某個會讓人在這種環境下產生恐懼的詞語,繼續說道,‘所以說,任煦,不用害怕,問題不會出現在我們這裡。’”
“話語間,宋銘已經走到了任煦面前。黑暗中傳來二人一聲清脆地擊掌聲後,任煦出發了。”
“似乎是爲了緩解行走途中的沉悶,任煦也學着宋銘邊走邊說話。”
“‘所以說如果是五個人玩四角遊戲,這個遊戲就可以很順利的一直進行下去了。爲什麼語音提示會說出‘玩到遊戲不能進行下去爲止。’這樣的話呢?我們中途會發生什麼意外麼?大叔,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