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國,江海市,市廣播電臺。
“臥槽,我怎麼變帥了?”
望着鏡子裡這張陌生的臉,呂信一臉懵逼。
擦,他不是在墳地裡直播靈異遊戲嘛,怎麼一眨眼就特麼穿越了?!
剎那間,一堆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腦海中。
這個世界叫藍星,發展軌跡和地球差不多。
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是個苦逼的靈異故事主播。
而且還是臺裡最底層的那種。
拿最少的錢,挨最毒的罵。
這一切都歸根於,這個世界的靈異故事極度匱乏,大家對靈異的理解還停留在“鬼壓牀”這種層面,故事相當乏味。
放眼整個天朝國,有點名氣的靈異故事主播屈指可數,而喜歡聽靈異故事的聽衆卻數不勝數。
呂信前世就是個靈異節目主播,這市場夠大、專業對口啊!
一激動,呂信忍不住喊了出來:“暴利!妥妥的暴利行業!”
啪!
突然,一沓文件砸在了呂信的腦袋上。
“暴你個錘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
呂信回頭一看,一個粉面娘炮正不屑的盯着自己。
這人名字叫丁白,是臺裡的美妝主播,專教女人化妝護膚的,積累了不少女友粉。
仗着自己有人氣,上個月臺長提拔他當了臺裡的主任。
好傢伙,一上任就立官威,天天逮着呂信欺負。
丁白戳了戳桌上的那沓文件,唾沫橫飛:“你瞅瞅你這業績,你主播的《深夜詭談》連續三個月收聽率墊底。播完今晚這場,明天就給老子滾蛋!”
以前的呂信人慫膽小,面對同事的嘲諷只能忍氣吞聲。
但現在的呂信可不忍這種人。
“你又不是臺長,有什麼資格讓我走?”
丁白理直氣壯:“就憑我是你上司!我讓你走,你必須走!”
呂信笑了:“你讓我走,我偏不走,死娘炮。”
“臭屌絲,你居然敢罵我!”丁白氣急敗壞。
“罵你怎麼了?罵的就是你啊。趕緊閃開,別耽誤我直播,死娘炮。”
呂信推開了丁白,往錄音室走去。
丁白氣得在他身後破口大罵:“臭屌絲,我明天就讓臺長親自開除你!”
電臺裡的其他同事,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我擦,呂信居然連臺長身邊的大紅人丁主任都敢罵,他是真的不想幹了嘛?”
“罵了丁主任怎麼可能還能留在電臺,我看他明天是指定要滾蛋了。”
“哎,反正他也只是個撲街主播,收聽率涼得一批,遲早要滾的。”
……
呂信走進錄音室,他剛坐下,耳邊就響起了一道軟萌軟萌的聲音。
【叮!靈異直播系統綁定中……進度20%……50%……】
臥槽!
居然有系統!
穿越者的標配啊!
呂信美滋滋的笑了。
【叮!系統綁定成功,開始發放系統大禮包……】
【恭喜宿主獲得‘腦洞大開’技能,靈異故事任我編!】
【恭喜宿主獲得‘百變嗓音’技能,聲優怪咖就是你!】
【系統提示:當宿主獲取人類恐怖值每達300點,將獎勵宿主一次抽獎機會,請宿主一定要多多嚇人哦!】
呂信:“……”
什麼奇葩請求?嚇死人了你負責啊?
事不多想,眼看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直播了,呂信立馬進入了直播間。
不得不說,他的直播間真的是涼得一批啊,聽衆只有十個人,那些刷彈幕的網友,還都是勸他滾蛋的。
江海吳煙祖:“聽說這撲街主播的收聽率連續三個月不到0.01%,虧電臺還養着這種廢人。”
江海魯晗:“就是就是,要我業績這麼差,早就辭職了,哪裡會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
每天都被自己帥暈:“你們懂個幾把,不要臉才混得到錢啊,哈哈哈……”
安嬌拉貝碧:“聽這屌絲講冷笑話還不如去看我們家小丁白。”
“樓上+10086。”
沒錯,在聽衆眼裡,原主直播的那些鬼故事和冷笑話沒有任何區別,故事內容還尷尬得不行。
由此可見,原主的事業是多麼的失敗。
呂信自動過濾了這些負面彈幕,清了清嗓子。
系統獎勵了他“百變嗓音”,現在的他能駕馭得了任何聲音。
“歡迎各位聽衆朋友來到《深夜詭談》,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呂信。”
呂信刻意壓低了聲音,一開口就是一嘴煙嗓,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又充滿了詭異,足以讓聲控黨無法自拔。
屏幕前的聽衆和電臺裡的同事們都驚呆了。
這尼瑪是呂信的聲音?
江海吳煙祖:“我giao,這聲音真尼瑪詭異,嚇得勞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江海魯晗:“主播換人了?”
安嬌拉貝碧:“哇!這嗓音好詭異,好有磁性哦!(花癡表情)”
“樓上再+10086。”
丁白看着彈幕裡的那些好評,滿臉不屑,冷哼道:“臭屌絲,你以爲這樣就能吸粉了?老子看不爽的人,都得滾!”
在丁白眼裡,呂信的行爲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錄音室內,呂信深吸了一口氣。
“今晚和大家分享的故事,是我親身經歷的一件事。”
江海吳煙祖:“哈皮主播又開始瞎幾把亂編了。”
呂信無視彈幕的嘲諷,繼續往下說。
“四年前,我剛大學畢業,進了一家公司實習。”
“當時懷裡揣着兩千塊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公司不包住,只能自己租房子。同事看我是剛畢業的學生,怕我被騙,就把他房東推薦給了我。”
“房東對我說,看在我是畢業生的份上,原價750的房租算我350。”
“我當場聽到這句話,開心得差點原地起飛!同樣大小的單間,同事的750,我的只要350,這不是被我佔了個大便宜嘛!”
“房間不大,有牀有空調有熱水器,關鍵還只是押一付一,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簽了合同之後,我開始收拾屋子。”
“就在我鋪牀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牀墊和牀板之間夾着一張照片。”
“照片露出了一個角,我把它抽了出來。”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女人和男人面無表情的並排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氣氛看起來相當壓抑。”
“更詭異的是,這張照片是經過處理後打印出來的黑白照。”
“坐在女人身邊的是個穿連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腦袋被一團紅紅的東西塗掉了,我不懂那是血還是紅墨水。”
“這張照片,看起來不像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更像是,一家三口的遺照。”
呂信的音調越來越陰森詭異,彈幕又被網友刷了起來。
江海魯晗:“我靠!語調能不能正常點,陰森森的,你嚇鬼呢?!”
安嬌拉貝碧:“哇,這新主播有點東西哦。”
呂信:“看到這張照片,我心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想都沒想,我立馬就把它給扔了。”
“收拾好房間後,我洗洗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咚、咚、咚。”
“這聲音的節奏非常平緩,而且十分清脆,就好像從我耳邊傳來的。”
“我迷迷糊糊醒來,對着大門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沒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以爲是我做夢聽錯了,剛想躺下繼續睡。”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