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竟掛着一輪血紅的月!
“嗚——”
山間再一次傳來了悲鳴聲。
與此同時,呂信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
兩人身子一斜,睡在車裡的所有人都被震醒了。
戴森害怕的下了車,嘴裡大喊:“地震了!地震了!”
慕容祁風被吵醒,煩躁的吼了他一句:“慫比,嚷嚷什麼啊?”
泰帥兄妹也下了車,泰美瑟瑟發抖的躲在泰帥身後,心驚膽戰的問:“哥,剛纔真的是地震嗎?”
泰帥皺了皺眉頭:“不像是地震。”
戴森擔心的看向了蘇香:“姑奶奶,要不我們回家吧?這地兒太邪門了!”
之前在雜草叢裡發生的事還讓戴森心有餘悸,現在突然地動山搖,簡直在搞他的心態。
蘇香依然很淡定:“錢都收了,總不能讓我退回去吧?”
聞言,戴森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疙瘩:“哎喲,姑奶奶,你缺這50萬嗎?”
蘇香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誰會和錢過不去?”
昆鵬安撫着大家的情緒:“大家不用擔心,快回去睡吧。”
四周又恢復了寧靜,看起來安全了。
呂信心裡明白,剛纔那根本不是地震。
而是,某種邪物復甦的前兆。
大家紛紛回到車裡。
一夜過去,呂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蘇香戴森一羣人正在起鍋煮粥。
慕容祁風和他的女伴崔莉莉像兩尊大佛一樣靠在車門邊玩自拍。
慕容祁風還時不時的對戴森說:“喂,我的那碗粥多放點肉。記得放牛肉啊,豬肉塞牙,本少爺不吃。”
戴森瞪了他一眼:“愛吃不吃,不吃拉倒,誰求着你吃啊?”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昆鵬急忙做起了和事佬。
“森哥,你去一旁休息吧,我來做就行了。”
呂信下車,走到附近的河邊洗了一把臉。
正巧不巧,凌樹也坐在河邊的樹下。
他手裡似乎在把玩着什麼東西。
呂信仔細一看,他手裡的那串東西,不是自己送給凌楓的驅邪手串嘛!
“喂,你那東西哪裡來的?”
看到呂信發現了自己,凌樹趕緊將手串放進了外套口袋。
呂信:“藏什麼藏,我都看到了。”
凌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哥借給我的。”
呂信笑了笑:“你哥對你挺好的嘛,給了你一個好東西,以後你也要記得對你哥好一點。”
凌樹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我們兄弟倆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外人多管閒事。”
呂信輕哼:“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小心報應。”
凌樹臉色鐵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哥之前生病的事是我造成的?”
呂信笑了:“哎,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瞧瞧,瞧瞧,他急了、他急了!
“你!”
凌樹狠狠瞪了呂信一眼。
很快,他的目光被河中央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呂信順着凌樹的視線往河中央望了一眼。
他猛地站起來:“那是什麼?”
平靜的河面,突然冒出了一雙鞋子。
是一雙女人的紅色繡花鞋!
五六十年前的那種老舊款式。
它直愣愣的倒插在河面上,水裡似乎有一具倒立的屍體!
十幾秒後,繡花鞋慢慢的沉入了河水中。
凌樹從警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邪門的景象。
“水裡有一具倒立的屍體?”
兩人面面相覷,凌樹看到河岸邊停着一艘破舊的小船,他毫不猶豫的朝小船走了過去。
呂信攔住了他:“你想撈屍?”
凌樹點點頭:“我從警多年,從來都沒見過這種倒立屍,那具屍體可能泡在河裡有一段時間了。”
呂信:“別這麼衝動,是不是屍體還不一定呢。”
凌樹不解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屍體,那還能是什麼?”
呂信:“可能是惡作劇,可能是屍體,也可能……是其他未知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不然你哥怎麼會給你驅邪手串?”
呂信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凌樹不可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陳嬌嬌走來,對着兩人招了招手:“粥煮好了!”
兩人回到營地,匆匆吃完早飯,一羣人背上各自的揹包,便進到了村子裡。
村子裡的路被雜草覆蓋,兩邊的房子破破爛爛的,一片蕭條。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黴味和腐臭味,崔莉莉和泰美膽子小,兩人瑟瑟發抖的躲在隊伍後面。
慕容祁風嫌棄的瞪了崔莉莉一眼:“大白天的,你怕什麼啊?”
崔莉莉打着哆嗦:“風哥,你不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嗎?”
慕容祁風冷哼:“疑神疑鬼,早知道你這麼慫,就不帶你來了!”
一路上都是慕容祁風在罵罵咧咧,這紈絝闊少,脾氣還挺大。
昆鵬看着地圖,給大家指路。
“村子的南邊有一個祠堂,祠堂門口有一口枯井。如果我猜得沒錯,古墓的入口就在那裡。”
昆鵬帶着大家找到了祠堂。
祠堂裡供奉着風門村以前那些祖祖輩輩的牌位。
祠堂年久失修,裡面髒兮兮的,四處都是灰塵,牆壁上也結滿了蜘蛛網。
果不其然,在祠堂大門口旁邊,有一口轆轤井。
昆鵬開心的大喊:“到了到了!就是這裡!”
大家往枯井裡一看,這口井只有五六米深,井底沒有水。
枯井上面有一圈轆轤繩,剛好可以把人搖下去。
看到這口枯井,泰美開始打退堂鼓了:“哥,我怕,我不敢下去。”
泰帥拍了拍她的手:“如果你怕,你就回村口等我們。”
讓泰美一個人待在村口,那不是讓她更害怕嘛?
“算……算了,我還是跟着你們一起下去吧。”
呂信覺得有點不靠譜,這天朝的古墓,沒道理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能被人發現。
呂信問昆鵬:“你確定古墓就在這口井底下?”
昆鵬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我……我也不確定,只是古書上記載是在村子南邊的一口井底。”
陳嬌嬌問道:“我們對井下的環境不熟悉,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慕容祁風:“你們放心,如果我在12小時後沒有給我家人發消息,他們就會派救援隊的人來找我們。”
陳嬌嬌湊近凌樹問了一句:“我們真的要下去嗎?”
她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和呂信想的一樣,她覺得這一切都進行得太順利了。
凌樹將手伸進外套口袋,長指摩挲着那條驅邪手串,點頭道:“跟着去吧,我們一定會平安出來的。”
慕容祁風鄙夷的掃了衆人一眼,他單手扯着轆轤繩,第一個跳下了井底。
“一羣大老爺們還扭扭捏捏的,丟人!”
他對着井口的衆人豎了箇中指。
戴森罵道:“喂!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戴森也是氣急了,他跟在慕容祁風后面,藉着繩索,跳進了井底。
衆人一個接着一個下到了井底,留着呂信殿後。
他的手剛碰到繩索,遠處又傳來了悲鳴聲。
這時,躲在他口袋裡的沈清君出聲了。
“有我在,你儘管下去,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臥槽!
沈清君這麼暖的嗎?
有點感動了怎麼辦?
呂信:“今天你的嘴怎麼這麼甜?”
沈清君:“你怎麼知道我的嘴是甜的?”
呂信:“因爲……”
咳咳,算了。
不能再往下說了。
再說下去就要404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