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男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王陽面面相覷,王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人估計腦子有問題。’”
“晚上,又來了一個頂着鍋蓋頭的室友。”
“這個室友戴着副黑框眼鏡,身上穿着印着蠟筆小新小屁屁的T恤,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
“這個室友名字叫郝中爾,於是我和王陽都叫他好中二。”
“郝中爾是個富二代,但人挺沙雕的,也很健談。”
“他讓管家帶了點烤串和飲料,我們三個人就在宿舍吃喝到了凌晨。”
“因爲還在報道階段,所以宿管阿姨也沒怎麼管我們。”
“郝中爾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神神叨叨的對我們說:‘喂,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學校的秘密啊?’”
“我問:‘什麼秘密?’”
“王陽瞅了我一眼,用手肘頂了頂郝中爾的手臂:‘我看就老呂不知道。’”
“郝中爾一拍大腿,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會吧!之前學校論壇裡都傳瘋了,你都不知道這回事?我就是因爲那些傳言,纔來這個學校的。’”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是什麼事啊?大老爺們別磨磨唧唧的賣關子,趕緊說!’”
“郝中爾咬了一口烤串,眼神突然變得陰森森的:‘這個學校,鬧鬼啊!’”
“‘噗——’”
“看到郝中爾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還順帶噴了他一臉飲料。”
“‘哈哈哈,抱歉,沒忍住。’”
“鬧鬼這種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說不定還是學校的一種招生手段。現在的人嘛,好奇心都比較重,還真有不少被這種事騙到的。”
“好中二就是好中二,居然會因爲這種傳言來我們這種三流大學。”
“郝中爾洗了把臉,坐回來繼續對我說:‘你別不信啊,我姐夫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他就告訴過我,他們那一屆,曾經出過一樁大事,只是學校把消息壓了下來。’”
“我問他:‘什麼大事啊?’”
“郝中爾說道:‘咱們學校裡不是有一棟要拆掉的危樓嘛?其實那棟樓在十五年前就停用了。十年前,我姐夫也剛進這所學校。”
“‘那一年,他們那一屆有五個不怕死的同學,去那棟樓裡玩什麼通靈遊戲,然後他們五個全都死在了那棟樓裡。’”
“‘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不?都是被砍死的!他們五個人自相殘殺,死相老恐怖了。”
“‘我聽我姐夫說,那棟樓至今未拆,就是爲了鎮壓那五隻冤鬼。’”
“‘在那之後,就有學生時常聽見那棟樓裡傳來吵架聲,打架聲。起初,大家還會跑進去看,結果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人,所以大家都說,那裡鬧鬼。’”
“‘而更離奇的是,這五個學生,恰巧都是403、405、406、407和408號宿舍六號牀位的人。剛好,我們班的男生都被安排進了這五間宿舍,宿管擔心我們這些新生害怕,所以才把六號牀位全都空出來了。’”
“聽到這裡,我回頭望了六號牀一眼。”
“特麼你確定把六號牀空出來就能讓我們不害怕了?”
“聽了一晚上的故事,也該關燈睡覺了。”
“王陽收拾了一下,拿着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我和郝中爾繼續嗑嘮。”
“就在王陽剛進去幾分鐘,我和郝中爾都聽見了個聲音。”
“‘幫我拿塊香皂。’”
“郝中爾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大老爺們用什麼香皂,隨便搓搓不就得了?講究!’”
“嫌棄歸嫌棄,他還是到王陽牀邊給他找了一下香皂,然而翻遍了他所有的包都沒找到。”
“郝中爾敲了敲浴室門,問他:‘王陽,你香皂放哪啊?’”
“浴室裡傳來‘嘩嘩譁’的水聲,王陽說道:‘什麼香皂?我不用香皂啊。’”
“郝中爾納悶:‘你不用香皂,那幹嘛叫我們幫你拿塊香皂?’”
“王陽關上了水:‘我沒叫你們幫拿任何東西啊。’”
“郝中爾看了我一眼:‘你剛纔聽見王陽叫拿東西了嗎?’”
“我點點頭:‘聽見了啊。’”
“剛纔我和郝中爾都聽得很清楚,聲音就是從浴室裡傳來的。”
“這件事,我們都沒放在心上。”
“王陽洗完後,輪到郝中爾進去了。”
“王陽打了個呵欠,爬上了牀。”
“看得出來,他很累,爲了讓他更好入睡,於是我關了宿舍的燈,只開了一盞檯燈坐在書桌前,等着郝中爾出來。”
“閒着也無聊,我戴上藍牙耳機,進入王者農藥,準備打一把排位。”
“‘滋滋滋……’”
“耳機剛連上手機,裡面就滋滋滋的響,一堆的雜音。”
“這耳機我用過很多次,還從來沒出現過質量問題。”
“‘滋滋滋……滋滋滋……’”
“咚!咚!咚!”
“雜音過後,我耳機裡傳來了一陣異響。”
“很像那種用菜刀剁排骨的聲音。”
“我喃喃了一句:‘奇怪,怎麼這樣?’”
“‘走……快走……快走……’”
“突然!”
“我耳機裡響起了一道幽怨陌生的男聲!”
“我渾身一抖,急忙把耳機摘了下來。”
“這是什麼回事?爲什麼我耳機裡會莫名其妙的傳來別人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鏡子,鏡子裡,有一個人影從我身後走向了陽臺。”
“因爲整間宿舍只有我桌上亮着檯燈,宿舍裡的其他地方黑漆漆的,我也看的不太清楚。”
“我往陽臺望了一眼,看見浴室隔壁的廁所門‘吱呀’一下關上了。”
“我走到陽臺:‘王陽、郝中爾,有多餘的耳機不?借我一副。’”
“郝中爾說:‘我沒有多餘的哦。’”
“我又對着廁所問:‘王陽,你有不?’”
“廁所裡,沒有人理我,而門卻是虛掩的。”
“‘王陽?’”
“我又叫了他一聲,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掉廁所裡了吧?”
“我剛這麼想,王陽的聲音就從宿舍裡傳來。”
“‘老呂,我在這裡啊,你對着哪裡叫我呢?’”
“我扭頭一看,王陽開了他的牀頭燈,他居然坐在牀上!”
“那剛纔走進廁所的人是誰?”
“我硬着頭皮推開了廁所門,藉着月光,我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郝中爾從浴室裡出來,看到臉色慘白的我,調侃了一句:‘咋了,見鬼了?’”
“我急忙擺手:‘沒……沒有。’”
“心想,也許是剛纔眼花,看錯了吧。”
“郝中爾出來後,換我進去洗。”
“沒等我進去五分鐘,浴室門‘啪啪啪’的被敲響了。”
“‘老呂!老呂!’”
“我聽見,郝中爾和王陽在浴室外急促的叫我。”
“我穿上褲子,急忙開門:‘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