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笑得甜滋滋的,此時此刻,她的心就像抹了蜜一樣甜。
看着林雪又是一副嬌羞可人的模樣,呂信忍不住想逗逗她:“你看看,你的臉又紅了。”
這小丫頭,這麼喜歡害羞的嘛。
林雪抿了抿脣,口是心非的說:“我臉紅我的,不……不關你的事。”
呂信爽朗的笑了笑,話鋒一轉:“想吃什麼?”
林雪擡起頭仔細想了想:“嗯……我想吃城南東街的燒烤。”
深夜,城南東街擺滿了燒烤攤。
林雪和呂信兩人找了一個路邊攤坐下。
燒烤攤對面,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奶茶店。
林雪看見奶茶店,瞬間兩眼放光:“我去買兩杯奶茶。”
“去吧。”
女孩子果然對奶茶毫無抵抗力啊。
林雪前腳剛走,一個衣衫襤褸、揹着蛇皮袋的老婆子來到了燒烤攤前。
燒烤店老闆看到這老婆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攤子裡拿了一些打包好的剩飯剩菜給她。
老婆子顫顫巍巍的接過剩飯剩菜,笑着對燒烤店老闆說:“謝謝你啊,老闆。”
老闆敷衍的笑了笑:“不客氣。”
老婆子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燒烤店。
就在她經過呂信的那一瞬間,呂信餘光瞥見,她身上揹着的蛇皮袋裡竟然裝着一個小孩!
小孩探出腦袋,好奇的往外面望了一眼。
那雙沒有眼球的血窟窿正巧與呂信四目相對。
呂信心裡咯噔一下,這個老婆子的蛇皮袋裡裝着的不是小孩!
而是,小鬼!
看見呂信一直盯着老婆子看,老闆走過來解釋說:“客人別介意,那個是我們街上的瘋婆子,她挺可憐的,兒女都沒了,孤家寡人一個,經常來我店裡問我要剩菜剩飯吃。”
那個老人家,絕對不是普通的瘋婆子。
呂信起身跟了上去。
老婆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期間拐進了好幾條彎彎折折的巷子裡。
最終,她在一個昏暗無光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
老婆子把裝着剩菜剩飯的袋子放在地上,對着空氣揮了揮手:“孩子們,吃飯了吃飯了。”
呂信站在巷子口靜靜的看着她。沒過一會兒,老婆子的蛇皮袋裡,竟然爬出來了三隻小鬼!
那三隻小鬼身上掛着紅色肚兜,渾身皮膚呈現青紫色,一看就知道是死了幾十年的小鬼。
這個老婆子,極有可能是養鬼人!
老婆子也許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不緊不慢的收拾好地上的剩飯剩菜,走向了巷子盡頭的小屋。
“呂信!呂信!”
遠處,林雪向他跑來。
她手上拿着兩杯奶茶,分了一杯給他。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呂信打着馬虎眼:“哦,隨便走走。”
林雪挽着呂信的手臂,把他拉回了燒烤攤:“回去吧,燒烤都已經上桌了。”
“嗯。”
呂信離開巷子後,老婆子站在自家門邊,悄悄的打開了一條門縫。
她眯了眯眼,嘴裡唸唸有詞,擡手算了算命數。
稍頃,老婆子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那個男人,命數已盡,怎麼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
“叮鈴!”
老婆子的手機響了,她從蛇皮袋裡拿出手機:“喂?”
手機裡,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王神婆,進貨不?”
王神婆努了努嘴:“怎麼死的?”
對方冷笑一聲:“被人殺死的。”
王神婆面無表情的說:“被殺死的?怨氣夠重,拿來吧。”
……
第二天
呂信起牀後,拿着驅邪手串趕去了凌楓家。
他在凌楓家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呂信沒有凌楓的聯繫方式,他只能到市中心警局去找人。
呂信在前臺諮詢了接待人員,凌楓還在休假中,暫時沒回來上班。
這時,陳嬌嬌從辦公室裡出來。
呂信朝她走過去:“陳警官!”
陳嬌嬌詫異:“呂先生,你怎麼會來局裡啊?”
呂信問她:“我來找凌楓,他不在家裡,你知道凌楓去哪兒了嗎?”
“我哥生病了,在家裡修養。”
沒等陳嬌嬌答話,凌樹的聲音在樓道上響起。
凌樹面若冰霜,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走來對呂信說:“現在我哥接手的案子,都暫由我負責,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就行了。”
呂信開門見山說:“我找凌楓有事。”
凌樹口吻冷漠:“我哥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人,等他病好了你再去找他吧。”
隨後,他給陳嬌嬌使了個眼色:“還愣着做什麼,出警啊。”
陳嬌嬌愣了一下,她的臉色有點難看,但嘴上還是“哦”了一聲,跟着凌樹走了出去。
很快,呂信的直播間收到了一條私聊信息。
是安嬌拉貝碧發給他的。
“呂先生,凌隊回他家主宅了,地址是城南帝華花苑101號,我之前也想去探望他,但是凌樹不讓我去。這幾天我一直聯繫不上凌隊,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凌樹態度強硬,他顯然不想讓外人去探望凌楓。
看來,凌楓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啊。
下午,呂信獨自一人去了凌楓家。
帝華花苑是別墅區,在這裡居住的人非富即貴。
呂信來到101號,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少婦。
她把呂信打量了一遍,也許是看着呂信的穿着太普通,女人的態度有點傲慢:“你誰啊?”
呂信往別墅裡瞅了一眼,不得不說,凌楓家的裝修簡直堪比古代宮廷啊!
除了“奢侈豪華”這四個字,呂信已經找不出能形容這間別墅的詞了。
呂信:“我找凌楓。”
一聽是來找凌楓的,女人正想關門。
“凌楓病了,他不見人!”
呂信單手撐住了大門,故意說:“哎,誰說他不見人了,就是他讓我來找他的啊。”
女人臉色一變:“他讓你來找他的?”
呂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對啊,他說他在家裡悶得慌,讓我來陪他聊聊天。”
“娜娜,是誰來了啊?”
一個西裝革履,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大門前。
男人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四十五六。
薛琳娜支支吾吾的說:“爸,他說……他是阿楓的朋友。”
凌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道:“原來是阿楓的朋友,快進來。”
凌致笑呵呵的把呂信請進了屋,薛琳娜也只好側了側身讓他進門。
凌致把呂信帶上樓,對他說:“我是阿楓的爸爸。阿楓不知怎麼了,突然身患怪病,起初只是怕冷,現在怕光。我請了很多大夫,都診斷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