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湊到我臉前,向我吐了一口超噁心的氣味,然後桀桀一笑:“你可知道,這墓中究竟有多少人嗎?在你們進來之前,已經有一羣人在這裡面了,也是找天子劍的。你們沒有任何勝算,與其讓他們殺死,不如跟着我當我的奴隸,好歹能夠永生不死……”
我腦子裡還想着華師兄跟這位小甜甜膩在一起的場面,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直很想笑。
這女人看着我問道:“怎麼?同意了?”
我看了她一眼:“同意你妹!把我放開,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冷笑一聲,原本有一簇頭髮已經纏住了我的脖子,聽了我的話之後她鬆開了,臉上帶着蔑視:“後悔?那你讓我後悔一個看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小子,我給你機會,一炷香之內,你要能掙開我就放你離開,你要掙不開,那就乖乖的做我的奴隸,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傢伙,我可真的捨不得讓你離開呢,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親口喊我小甜甜……”
我沒有理她,而是閉上眼睛,靜靜的回想着曾經在平原公墓時候,大蟒蛇的靈魂附體到我身上的場景來。那時候連鬼王都被我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暴打,這女的就算再厲害,能厲害過鬼王嗎?
可是當時怎麼附體的我給忘了,就覺得只是自己危險,然後那條大蟒蛇就附體在了我身上。可是現在我也好危險,爲什麼大蟒蛇沒有任何動靜呢?
我閉着眼,想象着跟那大蟒蛇溝通,我們靈魂有着某種聯繫,這在張家古寨時候已經得到了驗證,所以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種感覺,找到跟大蟒蛇的聯繫。雖然把它弄過來有些困難,但是附體已經不難。雖然附體有後遺症,但是這會兒不管那麼多了。
想着想着,突然我感覺到自己能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了。
我身上的那些頭髮,身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以及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好像我都能夠看到,並且能夠準備的感知到。
接着,我不自覺的開始觀察我自己的後背,後背上的紋身很漂亮,每一個針腳都很工整,也很用心,特別是那纏着鬼頭刀的大蟒蛇,此時好像活了一樣,連蛇信子都吐了出來,兩眼冒着兇光,在我的意識跟這條蟒蛇的眼睛對視的時候,突然就感覺一股浩大的力量進入了我的體內,我的身體開始發熱,接着雙眼好像爆開了一樣,眼前看到的東西全都帶着血霧。
這時候,眼前的女人早就長大了嘴巴:“這……這是……”
我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瞪着她,身上的肌肉開始虯起,沒多久就撐破了衣服,上身的外套像是布條一樣在我身上吊着,身上的肌肉猶如健美教練一般雄壯。
或許是看到了我身體的變化,這女人突然一揮手,好多頭髮將我牢牢纏住,並且對我冷笑起來:“深藏不露啊,不過沒什麼用,你今天說什麼都不能離開這裡!”
我全身開始用力,抓着那些頭髮用力掙扎,並且不斷的將多餘的頭髮纏在我的胳膊上,使得這女人無法收回她的頭髮。
我趁着她跟我較勁時候猛地鬆開一條胳膊上的頭髮,然後掙開她的束縛,單手將她的腦袋抓在手中,然後向着我這邊一拉,最後屈膝,猛地向着對方的腦袋上撞了起來。
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老子先揍你一頓再說。比我力氣大的話我認命,現在沒我力氣大,我會輕饒你?
“草泥馬,就你這德行還小甜甜?甜你妹!傻逼玩意兒,你以爲你是誰?剛剛讓你放了我,你還跟老子橫!今天老子不打死你以後跟你姓!”
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在心裡已經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華師兄,對不住了,老子揍了你家小甜甜!
一直到這女人腦袋上開始迸出血液我纔算住手,不過剛一鬆手,這女人居然張開大嘴,居然咬住了我的膝蓋。
我瞬間曲起手臂,用手肘對着她的腦袋狠砸起來。
這女人的頭髮越來越多,整個房間中到處都是頭髮,但是我卻不以爲意,繼續狠揍。
一直等到這女人的腦袋變形了,我一腳將她的腦袋踢開,開始找玉佩和鬼頭刀。
這女人自然不會讓我如願,她發出一聲猶如野獸一般的吼叫,衝我說道:“今日我必殺你!”
我抓着她的頭髮開始往屋內的柱子上纏繞起來,並且紮成了死結,任憑她如何掙扎都沒法掙開。
接着,我把地上和天花板上那些還在遊走的頭髮也綁在了一起,你不是頭髮多嗎?老子把你的頭髮全都紮成死結,看你還怎麼辦。
這個辦法很有效果,屋子裡的頭髮相互綁在一起,到處都是死結,這女人此時就算頭髮再能生長也沒用了,因爲前面全都系在一起,就算再長出來也不能發揮出作用。
我從衣兜裡掏出打火機,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我看到她的眼睛中明顯有害怕的神色,便伸出手,示意她把玉佩和鬼頭刀給我。
但是這女人卻對我裝傻充愣,啞着嗓子問我:“你要什麼你說啊,你不說出來我哪知道你要什麼……”
我一個屈膝再次撞到了她腦袋上,這會兒就算華師兄復生也認不出他的小甜甜了。
就在我準備用打火機把身邊那些頭髮點燃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怪叫聲,接着我就看到一個個帶着長長的頭髮的腦袋滾落進來,這些應該都是曹操墓中的禁婆了,被剛剛那一聲慘叫全都召喚了過來。
那女人不知都說了句什麼,那些禁婆立馬開始向我攻擊,有的齜着牙咬我的腳,有的咬我的腿,有的用天頭髮勾着柱子或者天花板,準備咬我的腦袋。
我將一個禁婆踢飛,接着用腳重重一踏,將一個禁婆的腦袋完全壓扁,血水和腦漿頓時在地上傾瀉而出。
這些禁婆卻不害怕,還一個勁兒的圍着我撕咬,怪叫,像是根本不懼怕死亡一樣。
我一個閃身,走到一邊抓着地上放着的掛衣架一類的傢俱拿在手中,狠狠向着那些禁婆攻擊了過去,就像是打棒球一樣,將那些試圖攻擊我的禁婆全都打飛,同時還抽冷子打一下那個女人,媽蛋,居然把整個古墓中的禁婆全都弄過來,老子揍不死你!
我這邊攻擊着,那女人還不斷的怪叫着,像是指揮戰鬥一樣。
我拿着手中的衣架,狠狠地把頭部那碗口大的塞進了那女人的嘴裡,爲了防止她再說話,我又用力擰了幾圈,直到她的嘴裡不斷涌出血污纔算是罷手。
我抽出衣架,剛準備喘口氣,突然我的腦袋一疼,擡頭一看,居然是一個禁婆從上面垂落下來,咬住了我的腦袋,同時她的頭髮從我兩耳中刺進我的身體,不知道擊穿了什麼地方,我感覺腦袋疼得像是被電鑽刺進去了一樣,同時還感覺身上的力量在逐漸消失……
這是什麼情況?
臥槽現在可不能出現這種情況,我快速的擡手將上面的那個禁婆抓在手中,然後扯着她儘量脫離我的身體。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這禁婆給弄死不可。
這禁婆也是頑強,整個腦袋都被我抓得變形了,但是依然不放棄,甚至還用牙齒咬我的手指。我單手用力,大吼一聲,將這禁婆的腦袋抓成了兩半。可惜那些進入我耳朵中的頭髮並沒有鬆開,而是繼續向裡面鑽……
我的體力逐漸耗盡,甚至這會兒連揪下來那些頭髮的力氣都沒了。
周圍的禁婆慢慢靠攏過來,全都齜着牙,發出怪笑聲。
我的腦袋越來越疼,甚至有種想要炸開的感覺。這讓我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那些禁婆,現在只想對準堅硬的地方撞幾下,好讓我的腦袋好受一些。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前也沒有遇到過,現在玉佩不在我身邊,鬼頭刀不知去向,甚至我的手電也在對方手中,被一縷頭髮纏着吊在房頂。
無奈之下,我只得再次抓着衣架,儘量讓圍攏過來的禁婆離遠點。
我的身體開始被咬住了,當我打跑一隻時候,身上就會出現兩隻,打炮兩隻身上出現四隻,禁婆越來越多,我的身體越來越疲憊,甚至根本無招架之力。
操他媽,老子今天要死在這裡了不成?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嘴裡此時已經有了不少頭髮,雖然我一直不停地在吐着,但是依然有頭髮從我嘴裡鑽了進去。
我想大喊,結果更多的頭髮順着我的嘴鑽了進去,這讓我始料未及。
原本以爲這女人很難收拾,結果沒想到她是個草包,倒是這些禁婆成羣結隊的過來,讓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現在我體內怕是擠滿了頭髮,甚至以後全身都會被洞穿。我幻想過我的死因,我想過被鬼門的人殺死,被做成陰陽童子,甚至被一羣鬼魂追殺,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最後會死在一堆頭髮中……
師父,我好像沒法去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