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狗,我下意識的就打轉車身,然後瘋狂加油門向着前面開了過去,周圍大車挺多,在對方子彈射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擠進了一臺大車裡側,然後繼續超車,距離他們越遠我們就越安全。
我看着南宮璟瑄說道:“查查地圖,還有哪條路可走,他們既然在這路口布防了,裡面肯定也做好了準備。”
南宮璟瑄放下笛子,拿着手機開始查地圖,我繼續超車,這會兒也不怕有交警攔着了,再怎麼着也比被人開槍打死比較好。
假如這邊沒車子,我們還可以硬碰硬來一下,但是有車子就算了,南宮璟瑄一吹笛子,被幹擾的可不光是這些人,還有周圍的那些司機呢。
這要出了事,我們身上的因果可就大了。
齊先生趴在後面,觀察着那邊的人。
南宮璟瑄很快又找到了一條路:“前面路口下去,走令一條小路,是二級省道,車子不多,路況正常。不過要多走好幾十公里。”
我想了想說道:“行,咱們就走這條路,他孃的,這羣王八蛋真是瘋了!”
齊先生幽幽一嘆:“要是京城那些人知道了,現在追着我們的就不是鬼門的人了,而是部隊!開快點,只要進了龍潭,我們就安全了,這把劍這麼亮在光天化日之下,確實有些冒失了。天子劍誰不想要啊,自古以來,那張龍椅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和口水了。”
往前走了二十多公里,我下路,進入那條二級省道,沒命的向前跑了起來。南宮璟瑄一聲不響的拿着G36開始換彈匣:“這條路人少,再有人出現別怪老孃不客氣!”
我看了她一眼:“悠着點吧,這種路上警察多,查大貨車油水兒很足的。”
一切都很平穩,我開了半小時也沒遇到什麼人,只是這條路穿村子太多,路上什麼車都有,那些電三輪實在是堵路,所以這半小時,我們走了最多有四十公里。
南宮璟瑄說道:“慢點沒事,只要他們不出現,咱們怎麼走都行的。要不,我替你開會兒?”
我搖搖頭:“還是我來吧,等會兒萬一他們追過來,我沒辦法阻攔的。等會兒聯繫一下財迷道長,讓他最好過來接應一下咱們。”
南宮璟瑄點點頭:“齊先生把你手機給我,我聯繫他。”
電話很快打通了,南宮璟瑄跟財迷道長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她對我說道:“我告訴他咱們走這條路,他會想辦法接應咱們的。另外他說讓咱們注意道路兩邊,特別是過十字路口時候,很有可能在咱們通過時候兩邊會有車子撞過來。”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所以發車時候我把玉佩掛在了車內,如果他們用路煞的方式來撞車,玉佩會幫我們解決問題的。
我們悠哉悠哉的繼續前行,前面那個村子好像是集會,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路兩邊的擺着的攤位老遠就能看到。
這他孃的……
南宮璟瑄又把槍放在了她腳下:“等會兒被人看見,別鬼門的人沒找過來,倒是把警察給勾了過來。集會爲什麼要在大路上,這不危險嗎?”
肯定危險了,只是這種事情,誰又做得了主呢?現在只能祈禱這些人中沒有鬼門的人,不然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因爲集會的原因,車子通過很慢,這會兒已經造成了堵車,但是周圍就這麼一條路可走,我們只能等着。
我跟在一臺商務車後面,在對方踩了剎車後,我也踩了剎車摘了檔,撕開一包蛋黃派吃着。沒咋吃東西,昨晚因爲小甜甜那奇葩的長相吐了不少,現在吃着東西才感覺自己是個活人。
車子慢慢往前挪動了,我也慢慢跟着,走進集會中的時候,路兩邊賣吃的人不少,什麼油餅火燒肉夾饃掉渣餅琳琅滿目,南宮璟瑄舔舔嘴脣:“我餓了……”
我也餓了。
南宮璟瑄左右看看,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錢放下車窗遞過去:“大姐,麻煩你給我們來幾張油餅,這做好的就行,用袋子裝起來,多謝多謝……”
我原本也沒在意這個賣小吃的中年婦女,直到她伸手接錢時候看到她手背上有一團發黑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好像是苗疆纔有的紋身吧?
我又看了看這女人的印堂,整個一團漆黑,縈繞了大團的死氣,我毫不猶豫的就點了車窗關上,同時對南宮璟瑄說道:“不要了不要了,咱們前面找飯館吃……”
南宮璟瑄不傻,立馬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她衝那女人說道:“我們不要了,不好意思哈……”
話說完的時候,車窗已經關閉,不過那女人衝我們冷笑一聲,端着旁邊的油鍋就向着車玻璃傾瀉過來……
估計這鍋裡的油不熱,車玻璃沒有炸開,不過車漆肯定保不住了。
你大爺的!
我大罵一聲,偏偏前面的商務車不走了,好像是前面出現了什麼問題。
媽蛋!
我再扭臉的時候,那個賣油餅的大姐已經開始砸車了。
南宮璟瑄要下車揍她,齊先生說道:“別下去,這好像是黑苗。沒想到他們也參與進來了。你看她印堂上的死氣,夠給車上漆了都。這種人別招惹,身上帶着無數怨念,除非一擊命中,不然很難對付的。而且她的蠱蟲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那也不能就這麼看着她砸車吧?
我不停地按着車喇叭,示意前面的車子快走,結果車子依然紋絲不動,後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齊先生瞅了瞅,對我說道:“別催了,前面車裡的人死了……好像就是這女人殺死的……”
南宮璟瑄一聽就拿着槍,猛地打開車門,對着那女人就扣動了扳機!
臥槽!
這妞把這裡當成美國西部了還是當成中東地區了?
她連開好幾槍,然後關上車門對我說道:“開車一直撞過去,咱們必須要趕緊離開,不然人會越來越多的。一把天子劍能吸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有很多辦法來攻擊咱們的。”
我掛擋,然後狠狠撞向了前面的商務車,幸好前面的車子沒拉上手剎,我就這麼推着前面的車子向前走。
很快,這車子就向着一邊的攤位上撞了過去,周圍好多人都在忙着躲避。
我倒車再次猛撞一下,這商務車就頂着幾個賣襪子的攤位直接撞到了路邊的排水溝中了。
趁着這個機會,我立馬加油門向前面跑去,從集會上衝了出去,出了村之後沒命的加油門。
剛剛那情況肯定有人報警,這下好了,我不僅要面對鬼門的追擊,還得躲避警察。
南宮璟瑄開槍時候濺到身上幾滴血,她愛乾淨,在車上翻找着紙巾。結果在她打開副駕駛的儲物格時候,從裡面找到了一個車載播放器,她有些好奇地問道:“這車是城管的車?怎麼會有這東西?”
別說,這玩意兒跟城管喊的喇叭還真是一模一樣。
接着她又找到了功放,這下好了,我們可以順利一些了。
南宮璟瑄放下車窗把那個帶着磁鐵吸盤的喇叭放在了外面車頂上,然後把電源連上,試了試聲音,居然真的沒啥問題。
然後她就打開功放,開始吹奏笛子。
這下好了,我們車子走過的地方,不斷有人停下車呼呼大睡,甚至連路邊納涼的幾個老人也腦袋一歪,不省人事。
我看着南宮璟瑄笑着說道:“你這跟全真教的安魂曲有些相似,不過比那個來的快。等會兒再有人阻攔咱們,好歹也能反擊了。”
路上的車子少了好多,只要我們經過的地方,車子都會主動開到邊上,畢竟這是二級省道,趕路的人不走這邊,瞌睡了把車子開到路邊眯一會兒很正常。
齊先生一直在觀察着後面,就這麼過了半小時。
我看了看公里表,這會兒車子穩定在八十以上的車速,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再有倆小時就能跟財迷道長匯合,然後我們就進山。
只要進了山,我們就無所謂了,殺人放火,對方出什麼招我們都能接着。
車子在快速地奔跑,就在我以爲平安無事的時候,齊先生突然從後面拿着一張符用桃木劍挑着刺進了車內的出風口中:“蠱蟲!”
我這才注意到,一條細小的紅色小蛇從出風口努力的往外鑽,不過此時被齊先生的桃木劍刺到,已經一命嗚呼了。
南宮璟瑄有些害怕,差點拉開車門跳出來。
我有些好奇:“那女人死了,這蠱蟲怎麼沒事啊?”
齊先生嘿嘿一笑:“未必是那女人的,他們絕對不會一個人出來,既然來了,肯定是一個團伙。我沒想到這些苗疆人居然也參與了這事,既然如此,那少不得我們就得去西南一趟,教他們做人!”
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丁師兄好像以前在那邊混的,對齊先生說道:“等這事兒了了,咱們讓丁師兄出面去西南,解決了他們。任何敵人,咱們都不能放過,他們一旦做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不是榆希這樣的聰明人,知道進退。他們一旦做出選擇了,肯定會硬着頭皮幹到底的!”
齊先生點點頭:“所以要教他們做人了,中原的事,西南那邊就別插手了!”
南宮璟瑄說道:“我一直對蛇啊什麼的都害怕,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些東西放在身上,也是夠可以的。”
我們繼續前行,爲了防止通風口裡面還有蠱蟲,齊先生索性拿出一疊符咒遞給南宮璟瑄:“把出風口都堵上,咱們幾個要是栽在小蟲子身上,那樂子可就大了。上次去張家古寨就遇到了那麼一羣苗疆人,這次又遇到了,這些苗疆人是要做什麼?也想覬覦那個位置?”
我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們絕對不是我們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該怎麼殺就怎麼殺。”
正說着,財迷道長給南宮璟瑄打來了電話:“你們一定要注意,鬼門全體出動對你們進行圍追堵截,不要大意了,他們還找了好多幫手。天子劍的吸引力,真是太厲害了!”
我扭臉對着電話說道:“師兄,有沒有辦法把這把劍的氣機隔絕?”
財迷道長說道:“你師父行,我這邊不靈,你要是讓我變個東西還差不多。我開車過去找你們,估計一個小時咱們就能碰到,你們這一個小時儘量趕路,不要節外生枝。”
掛斷電話後,我剛準備說話,頭頂上就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媽個蛋,鬼門還真是破釜沉舟啊。
我沒有搭理,繼續加油門向前衝,直升機跟在我們頭頂,後面好像來了一羣車吊着。
南宮璟瑄剛準備吹笛子,我對她說道:“再等等,他們走近了再吹,這次得讓他們長個記性。”
我們這車是越野車,人家的都是一水兒的小轎車,很快就趕了上來,在我們車子後面追逐着,像是美國大片。
南宮璟瑄開始吹笛了,剛纔因爲都是路人,她的笛音很溫柔,不過現在鬼門的人在後面追着,已經沒必要客氣了,她換成了最狠的那首音樂。
笛聲一響,立馬有車子就打轉控制不住,撞到了旁邊的車子上。
接着,我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一堆小轎車的連環撞擊,甚至一臺車還起火了。
真特麼勁爆!
齊先生呵呵一笑:“活該,今天註定是鬼門難忘的一天,這損失可不小。”
我剛準備說話,車頂突然傳來了一個響聲,擡頭一看,一根四角鉤穿透車頂,將車子牢牢扣住,同時外面的喇叭也不響了,好像是被打掉了。
我有些好奇:“這直升機想把我們吊起來嗎?”
南宮璟瑄搖搖頭:“吊不起來的,這車子太重。他們好像是有人要下來了吧?”
剛說完,南宮璟瑄就拿着突擊步槍照着車頂就打了起來,我剛準備說她太沖動,車頂彈孔的地方就有很多血液滲了進來……
靠!這羣人還真是不擇手段!
幸好沒扔這把槍,不然我們今天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讓我無奈的是,南宮璟瑄拿着打空了的彈匣無奈的看着我:“現在,該拼我們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