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道士從進口魚貫而入,看着我們,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原本一羣師兄還在勸架,看到這情況頓時散開,抽出了桃木劍,我大師兄也不再說話,而是冷冷的注視着他們。
旺哥說話不饒人,看着他們四個說道:“你們掌教今天被我兄弟一劍劈成了光屁股,難道你們也想感受一下?忘了給你們說了,守好你們的後山,有時間我去給你們老祖的棺材中拉屎,到時候衛生紙準備好,我擦屁股喜歡木漿紙,別他孃的買錯了。”
這四大護法原本是來奚落我們的,但是好巧不巧的碰到旺哥,算他們倒黴吧,旺哥說話可從來都是撿着人家不喜歡聽的說。
這話讓他們四個頓時漲紅了臉,偏偏現在我手中還拿着天子劍,他們想要發作卻有些擔心,畢竟鬼門的大首領和龍虎山的掌教一個被我劈成了布條裝,一個被我劈成了光屁股,現在他們的手段能有大首領和龍虎山掌教高嗎?怕是絕對沒有的。
所以,現在四個人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情。
一清師兄冷冷說道:“你們四個怕是來了很久了吧?是不是我們打敗他們兩個的時候你們就跟着進來了?不然剛剛財迷他們出去,絕對會撞見你們的。你們的水平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師弟他們的實力,你們絕對做不到秒殺!”
這四大護法帶頭那人說道:“沒錯,我就是跟着你們進來的。你們中有些人怕是心懷鬼胎,明知道我們跟着還不說。”
他笑眯眯的看着孟琬青。
孟琬青倒是一臉無所謂:“說了還能殺你們嗎?不光我發現了,好幾個人都發現了。自以爲是的人見多了,但是你們四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以爲財迷他們走了之後你們就能爲所欲爲了?真是可笑。有什麼話就說,今天你們絕對會死在這裡,哪怕你們掌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的。”
孟琬青說的是實話,現在我們圈子內的高手,幾乎全都在這裡了。他們四個居然過來砸場子,這種勇氣,怕是梁靜茹都給不了。
帶頭那人估計想讓我們內鬥一下,但是他不清楚孟琬青的身份,這會兒鬧了個大紅臉,有些惱怒,所以看着我大師兄得意地說道:“徐拙你知道嗎?你老婆,是曹虎的青梅竹馬,當年爲了曹虎能夠進入龍虎山中樞,她纔跟你在一起的。其實她會掙個屁的錢,買房子什麼的全都是我們偷偷給的。”
“當時我們想的是控制你,沒想到莫問天那麼沉得住氣,一直沒讓茅山派動那火葬場,原本給那女人說兩三年,結果一下跟了你十幾年……其實她對你是有感情的,只不過你跟曹虎一比就差的有點多了,她自然選擇曹虎。剛剛還要打要殺的,現在覺得值麼?我告訴你,連你的孩子都是曹虎的,現在已經被安置妥當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妻離子散的滋味兒如何?爽嗎?”
我大師兄險些暈過去,氣得渾身發抖,拔出桃木劍就要跟他們拼命。
但是我心裡很舒暢,甚至還想握着他的手大喊一聲雷鋒,送錦旗是必須的,這人真是太好了,我以爲這世上好人已經沒有了,沒想到龍虎山的高人居然是活雷鋒,我甚至有點不忍心殺他們四個了。這種豬隊友,何愁龍虎山不滅啊!
這事兒他如果不說,我跟我大師兄或許一輩子都是仇人,甚至還會因此導致茅山派分崩離析。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跳出來說出了緣由,我大師兄原本還念着他老婆的好,沒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
這下,不光我放鬆了,連帶着一清師兄和我哥都長長的呼了口氣。
旺哥笑着走過來,看着帶頭這人說道:“你個大傻逼,你要不說出來,他們師兄弟一輩子都不會和解。現在好了,同仇敵愾。你他孃的是過來送溫暖的吧?就衝你們這樣,老子今天不動手了。彬子,你們師兄弟搞定他們四個,也算是和解了。”
我點點頭:“今天就讓這龍虎山送溫暖小分隊感受一下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師兄,別難過了,以後我們平了龍虎山就是,這四個砸碎就當是給我們練手了。旺哥,回頭你去龍虎山拉屎的時候別忘了喊上我,我起碼得攢三天,讓他們老祖吃個痛快!”
我彎腰從我師父手中拿起了八卦玉佩,這幾個人要速戰速決,不能耽誤是我師父去醫院。
這四個人現在進退兩難,想裝個逼來着,結果裝太大成了口子。這是智商上的差距,挺讓人同情的。
我打出一道金光,他們四個拿着拂塵和桃木劍就迎了上來。
我大師兄從我身邊拿着鬼頭刀就衝了上去,這時候他需要發泄一下,畢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老婆是別人的青梅竹馬,接近自己只是爲了控制自己。
這擱誰都不會太高興。
我大師兄跟我師父是練武的,我這種對武技完全不通的人跟我大師兄可沒法比,他舉着鬼頭刀,一個縱身就竄了過去,然後屈膝正撞在帶頭那人的臉上。
我站在一邊剛準備上去幫忙,我哥就拉了我一下:“讓他發泄一些,只要他們不反擊就別出手,徐拙需要殺幾個人消消氣,他們四個有身份又實力,正好能滿足這個要求。”
我有些擔心他們擺出什麼陣法啥的,我大師兄就武技可以,其他的都很一般,他在道法上甚至還不如我。
我哥笑着說道:“不用擔心。我們這麼多人,難道真的會眼睜睜的看着徐拙捱打嗎?”
說完我哥一擺拂塵,帶頭那人頓時一個劈叉就坐在了地上,他差不多五十來歲,這種歲數來個劈叉,對他的傷害有多大簡直不敢想象。
他慘叫一聲,配上滿臉是血的臉,跟怪物一樣。
我大師兄沒有錯過這個機會,揮動鬼頭刀就將他的腦袋剁了下來,然後擡腿照着腦袋上猛地一踩,他的腦袋頓時就碎裂開來,白色紅色的粘稠液體四處亂濺。
他們四個這麼有恃無恐的過來,應該是可以組成一個什麼陣法的,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因爲帶頭的這位,腦袋已經成了碎肉,靈魂也進入了鬼頭刀中,就算他們有天仙一樣的陣法,現在也發揮不出來了。
我大師兄掄起刀,在這個已經沒有腦袋的屍體上用力劈砍了起來。早知道應該給他找一把消防斧的,這一下又一下的,我有些擔心鬼頭刀會被砍壞。
我哥又甩了一下拂塵,這下對方一個人頓時跌倒在地上,他起身時候正好踩在一塊碎肉上,身體向前一撲,好巧不巧的還把腦袋伸在了我大師兄的腳下。
這下好了,我大師兄還沒反應過來時候,這人的腦袋就被劈開了。
旺哥在一旁提醒道:“徐拙,就算你想剁餃子餡也得把人全殺死,還有兩個,繼續加油!”
我看着這猶如屠宰場一樣的場面覺得有些反胃,別說別人出手了,就算只有我哥一個人,他們四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更何況現在他們四個已經被殺了兩個,剩下兩個這會兒也嚇破了膽,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一清師兄這會兒已經蹲下來給我師父做鍼灸了,估計他也沒心情看這種屠宰場的場景。
我後退幾步站在旺哥身邊,從他口袋中掏出煙點上。
這會兒旺哥正拿着他之前在通道中得到的那把斧頭小心的摩挲着,我叼着煙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一直說是寶貝,驚魂玉那麼貴重的東西也沒見你當寶貝一樣供着。”
旺哥笑着說道:“不懂了吧,這玩意兒可真不是一般的寶貝,甚至比天子劍和玉璽都珍貴。我告訴你,一旦有人知道這寶貝的下落,會立馬過來搶奪的。”
這話說的我更好奇了:“嘿!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這東西比驚魂玉寶貴?”
旺哥用手試了試斧頭的斧刃,看着我笑眯眯地問道:“兄弟,你聽說過三門峽嗎?”
我彈了彈菸灰:“你這不廢話嗎?三門峽誰不知道?相傳大禹治水時候,走到三門峽那邊發現黃河被堵住了,就拿着他的斧頭劈了三下,開了三道門,這就是三門峽的由來……臥槽,這斧頭不是大禹劈開三門用的吧?”
旺哥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一臉驚喜地說道:“就是那把斧頭,人門鬼門神門這三道門可不是隨便就能劈開的,這把斧頭蘊含的神力,幾乎可以跟天子劍相當了。怎麼樣,是不是寶貝?驚魂玉在這把斧頭面前,還真是不夠看!他孃的沒想到這把斧頭,居然被一個鬼魂給佔據了,還修煉成了不死鬼魂,真他孃的暴殄天物!不過現在好了,這把斧頭跟着老子,絕對會讓它喝夠血!”
我剛準備說話,旁邊剩下唯一的那個道士跪在我大師兄面前,拼命的求饒,一邊磕頭一邊哭。
我大師兄剛準備劈開他的腦袋,旺哥就趕緊擺手:“誒誒誒……徐拙你停下,讓我試試唄,我這把斧頭跟着我還沒見過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