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被劈成了兩半居然還能說話,而且這兩個被劈開的身體並沒有血水留下來,內臟沒有掉出去,這他孃的……
要不是因爲距離好幾步遠,我真想伸手把他的腸子給拽出來。
靠,這是天橋的魔術表演嗎?
凱文在裡面大聲說道:“別怕,這是一種障眼法,剛剛你並沒有劈中他,不要被他嚇到了,這只是一種小伎倆罷了。”
旺哥雙手抓着斧頭說道:“對,不要害怕他,這玩意兒幾十年前在天橋很流行,叫什麼切人魔術。他們武當山以前就是在街上雜耍賣藝的,你還能指望他們能有多大成就嗎?”
這一句,算是徹底把武當山給得罪死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們打着要殺了旺哥跟我哥的旗號,我總不能真的看着他倆被殺吧?
想到這裡,我對着那個老道士又劈了一下,這次依然沒有血出來。
日了狗,難不成這障眼法很厲害?
我正準備劈第三下時候,我哥在裡面衝我喊道:“用皇威浩蕩!”
說完,他們幾個不由自主就蹲了下來,我借勢對着老道士橫劈一下:“皇威浩蕩!”
這下一道金色的劍芒順着天子劍就傾瀉而出,劈打在了老道士身上,老道士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我看到一攤血帶着破碎的內臟和被截斷的腸子散落到了地上,眼前那兩個分開的屍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段屍體在地上抽搐,血水遍地。
非他孃的逼老子用絕招是不?皇威浩蕩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後我的身體就會進入虛脫狀態,原本我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的,但是這老道士居然跟我玩這個,欺負老子不敢殺人還是對自己的伎倆頗爲自信?
這一招皇威浩蕩不僅殺了老道士,順帶着把所有站立的人都來了個腰斬,甚至兩邊的牆壁都出現了兩道裂痕。
這就是跟我做對的下場!
旺哥抓着斧頭就扔進了血泊中:“哎呀媽呀,我這斧頭今天又可以好好的喝飽了。這羣油鹽不進的王八蛋,真是讓人心煩,以武入道就好好練武,難不成還想當皇帝不成?不明事理的人太多了,他們就缺少這個教訓。”
海蔘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條毛巾,一邊擦拭身上的血液一邊說道:“自視甚高唄,這種人我見多了,也殺過很多。幸好不是在水中,不然他們這些人綁在一塊兒我也不怕。”
大家都放鬆下來,但是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說,這些人都是武當山的?那外面的人全都昏睡了是怎麼回事?你們見到全真教的人了嗎?”
我哥搖搖頭:“沒注意啊,剛剛全都是武當山的人,他們是以武入道的,很容易分辨,當然了,也很難打的,畢竟他們是外家功,對自己的身體錘鍊得相當到位,想殺他們並不容易。”
我提着劍甩了一下濺射上來的血水說道:“好了,既然沒事我們先下去,離開這裡,不然我們可什麼都說不清了。誰懂監控?把我們的視頻畫面全都抹去,省得明天警察還過來煩我們。”
羅賓提着劍說道:“我去吧,這事兒我熟,以前在京城沒少做這活兒。”
我們來到樓梯間的時候我哥對我說道:“這羣武當山的人的修煉方式,我覺得你可以借鑑一下,強化自己的身體,修煉到一定程度,連兵器都很難刺入。比如今天這羣人,武功也就馬馬虎虎吧,但是身體強度太高,除了我師兄的板斧,其他人的武器都沒法破身。現在我才發現,強哥的鬼頭刀真是好東西,我和羅賓的劍都不如他的那把刀。”
我笑了笑:“好在你們都沒事,我們趕緊離開,羅賓師兄,你趕緊去監控室,我們在樓下車裡等你。馬上要開賭石大會了,咱們現在連個落腳點都沒有,真是……”
旺哥一邊下樓一邊說道:“落腳點是有的,只是怕你不適應。咱們去外面隨便找個古墓進去,沒人敢找我們麻煩的,古墓帶有詛咒,他們這些人最怕的就是各種詛咒了。”
我一聽立馬笑了:“那我們就找個古墓住進去,反正等賭石大會開始了以後,是沒人敢鬧事的,那巫王肯定會出面彈壓鬧事者,畢竟這西南賭石大會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真有人鬧事的話,可是在打巫王的臉。”
凱文一臉惆悵:“但願我們能活到那一天吧,我想他們肯定還有後招,至於我們能不能躲過去,就難說了……”
我們下了樓,給羅賓打電話讓他快點,然後我們向着酒店外面走去。
可是到了酒店外面,我們幾個全都傻眼了,外面居然站着不少人,爲首的那個我認識,甚至我們都認識,正是鬼門的那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大首領。
此時大首領手中抓着一塊用黃布包裹着的東西,看着我微微一笑:“張文彬,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跟你扯什麼彎彎繞了,把天子劍留下來,我保證你們能活着離開。不然,你們誰也活不成!”
我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東西問道:“那就是玉璽?”
他點點頭:“天子劍再厲害,也不如玉璽,因爲天子劍代表的是皇威,而玉璽則是無上的皇權。這是個人都能明白,你們也不要垂死掙扎了。我向你保證,三年後,該你們茅山派的好處,我一個都不會少,國師的稱號也給你們。只要你們不再跟我們做對,以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我們還會幫你們奪回茅山派的山門,讓你們重回茅山。這條件,夠可以了吧?”
我點點頭:“確實很讓人心動。”
大首領接着說道:“其實這件事跟你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也不是讓你們做什麼,只要你們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政治的事情,你們摻合不起,我知道你們也不屑於摻合。以前是我的策略出了問題,我向你們道歉。以後我保證,在茅山派的一畝三分地上,你們的好處沒人會碰觸,你們該掙錢還能繼續掙錢,該開枝散葉我們也不會攔着,好好修道,我們拿我們的,你們得你們的,沒任何發生衝突的可能。你說是不是?”
我再次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是,大首領,你知道嗎?一個人活着,不僅僅是活命,也不是光爲了填飽肚子,一個人要想活的不後悔,一定要讓自己活的有意義,有價值。這個意義和價值體現在什麼地方呢?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堅持自己的理想,爲了自己的目標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甚至生命。我覺得,這樣的人,纔算是完滿和有價值的。人和動物的區別,也就在這裡。你說對不對?”
他一聽頓時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還是繼續要跟我們做對了?”
我點點頭:“抱歉,我不想讓華夏大地再起戰事了。我們這個國家用了兩百多年時間纔得到了這幾十年的和平,這和平不是讓你們造反的,以一己之私置天下安危不顧,這種事情,我們茅山派恕難從命。或許你覺得我們是在多管閒事,但是我們他孃的就樂意!大不了一死,一個人不能快意恩仇的活着,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大首領不再說話,而且小心翼翼的開始打開那包裹着玉璽的黃布。
我看到凱文我哥旺哥他們的眼角全都溼潤了,對他們笑笑:“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
旺哥啐了一口:“說他娘什麼呢?我們這是高興,你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種選擇,我們都在爲你高興,因爲我們選擇的人,沒有忘了自己的初心。這裡有一個算一個,誰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