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趁着葉母和司徒暄妍聊天之際,葉震麟悄悄溜出了屋子,步行十分鐘後,這纔到達目的地——一幢看起來和他家差不多的小閣樓,這裡,便是司徒鬱孤的家了。
此行,不用多說,葉震麟自然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開門的是司徒鬱孤的妻子,見是葉震麟,也沒有太多驚訝,幾個老傢伙相互之間整天走動,都是老熟人了。
葉震麟也沒擺臉色給女人看,只是問司徒鬱孤在哪兒,得知那個爲老不尊的東西正在書房看書後,二話不說便朝着那裡殺了過去。
葉震麟闖進書房,見着司徒鬱孤後,二話不說,就直接拍桌子罵道:“司徒老兒,你他媽什麼意思?!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和你沒完!”
司徒鬱孤,雖然名字聽起來頗有那麼點兒冷傲的味道,可人,其實是個非常圓滑的主兒,看上去四五十歲,濃眉大眼,四方臉,氣息很儒雅,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儒將!
見葉震麟跟點着的炸藥桶似的,司徒鬱孤也不生氣,而是笑着起身扶着葉震麟的肩膀,將之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急不緩的爲其倒上了一杯茶,這才笑呵呵的說道:“我說老葉,你這又是怎麼了?咱們纔在你家分開;一;本;讀,小說 yb+du多長時間啊?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就是想得罪你也沒那個時間啊!你這怒氣衝衝的又是爲了點兒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你難道自己不清楚麼?”
葉震麟狠狠等着司徒鬱孤,怒道:“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的話,咱們沒完!”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呢,又何來打馬虎眼一說?!”
司徒鬱孤很好脾氣,被人指着鼻子罵都不生氣,根本沒點兒軍人應該有的暴烈,微笑道:“說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又惹火了你葉上將啦?我一定給你個解釋還不行麼?”
葉震麟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似乎自己還真沒有說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嗯,都是讓這個爲老不尊的傢伙給氣的!
葉震麟給自己的失誤找了一個藉口,冷冷道:“你讓你閨女一個勁兒的往無雙身上貼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還讓無雙常常來你家,怎麼着?是怕無雙的婚姻太幸福啊?!”
“你看你都說的點兒什麼話。”
司徒鬱孤仍然是那麼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我還能算計無雙不成?年輕人之間多交往交往又不是沒好處,對吧?”
“交往個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暄妍那丫頭的心思?這些年本來就已經過的夠苦了,十多年沒見無雙,好不容易心思淡了一些,結果你呢?你卻要她多和無雙接觸,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呢麼?”
葉震麟怒了,一拍桌子,喝道:“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暗黑議會之主做女婿,還真是大好事呀!對你幫助可不小呢,說不得還能借之更上一層樓呢!”
“老葉,你這麼說我可就翻臉了!”
司徒鬱孤再好的脾氣也被葉震麟弄的有些生氣了,一張臉漸漸陰沉了下來,輕聲道:“老子做人是滑了點兒,但人品怎麼樣,共事幾十年了,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是那種爲了往上爬連女兒終生幸福都不顧的人麼?誠然,老子是想讓無雙做自己的女婿,可那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麼?什麼暄妍心思淡了點兒……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那丫頭只不過是把事情埋進心裡了,性子那麼倔,能看得開纔有鬼了!老子這麼做,說到底還不是給女兒一個機會!?”
說此一頓,司徒鬱孤一指葉震麟,怒喝道:“說到底,真正不顧兒女死活那個人,是你,葉震麟,你纔是踩着自己兒子幸福往上爬的那個人!”
葉震麟被一句話敲擊的面色蒼白,身子都搖晃了幾下,下一刻,徹底怒了,連眼睛都微微發紅,狠聲道:“你說什麼?有種的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難道不是麼?老子問你,你這些年往上爬的那麼快因爲什麼?因爲你剛正不阿!可是你這剛正不阿的名聲咋來的?還不是靠着大義滅親?!”
司徒鬱孤冷冷看着葉震麟,一字一頓說道:“八年前,無雙出事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選擇了放任不管!還說什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錯了事就得自己承擔後果!那可是你自己的兒子啊,被別人跟攆狗似的滿世界追殺,可你這個做父親的卻擺出一副清高模樣,狠心的置之不管!那事兒要是攤在老子身上……嘿,老子艹他媽比的,什麼狗屁京華四大家族,老子第一個帶部隊滅了狗日的,死就死,怕個求!大不了滅了狗日的以後老子上軍事法庭,吃顆花生米也夠了!”
說這些的時候,司徒鬱孤的眼睛都有些微微發紅了,沉聲道:“無雙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你想想他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就連老子一個外人都心疼他,你這個當爹的卻怡然自得的折磨着自己的兒子,還說什麼玉不琢不成器,我去你麻痹的玉不琢不成器!琢也沒有你那麼個琢法!八歲的時候,就送進異能組,十來歲就送上戰場和敵人廝殺!才十來歲的孩子啊,就被你送上戰場,要是有個萬一咋辦?!”
“你知不知道八年前無雙叛國時,在賀蘭山下我堵住他那會兒他是個什麼樣麼?孩子已經吃昆蟲獸肉吃了整整半個月了!爲啥?因爲他在逃亡中沒人接濟,連一口飯都買不起,又不敢露面去賺錢!要不是老子給了孩子點兒錢,我真懷疑孩子能不能活着逃到國外去!”
“老葉,今天既然說破了,那我就說的再難聽點兒吧,無雙還能認你這個爹,就已經是大孝了!嘿……你以爲今天無雙爲什麼屈服?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在中間攙和着?幫着國家*的自己的孩子嚥下所有深仇大恨,可真是有你的……”
“好一個剛正不阿的葉震麟,好一個大義滅親的葉上將,我呸,去你媽的,老子看不起你!”
一口氣,吐出了多年來憋在心裡的話,直把葉震麟震的頭暈目眩的,司徒鬱孤的每一個字都敲擊在了他心頭,敲得他頭暈目眩的,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些痛苦的扯住了自己的頭髮,兩行濁淚緩緩淌下……
向來都是鐵血無畏的葉上將,在這一刻,流下了淚!
見此一幕,司徒鬱孤也知道自己話說的重了,不過卻一點兒都不後悔,淡淡道:“今天,我話給你撂在這裡,你這兒子,老子還就是認準了當女婿了!我知道他老婆是老韓家的閨女,可爲了女兒,這事兒……老子不退讓!只要暄妍能和無雙有個結果,就是拼着和老韓幾十年的兄弟情義不要,老子也得成全兩個孩子!”
說着,瞟了葉震麟一眼,不無嘲弄的說道:“那韓家的女娃看體型,應該還是個處子,這事兒老子這個只見過她一面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或者是你手下那些人沒查出來!呵呵……無雙和韓家閨女的感情怎麼樣,老子就不想多說了,你還真他媽是個好父親啊……坑了自己兒子一輩子不說,連帶着婚姻之事上都得讓兒子吃虧,讓無雙和那麼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虛與委蛇的生活在一起,全都爲了你這個父親的一個諾言!”
“說到底,咱們兩人裡,最自私的那個,是你纔對!”
葉震麟此時已經開始顫抖了,看了司徒鬱孤一眼,他知道……這個和自己處了幾十年的好脾氣戰友,這一回,可是真的說了心裡話,可正是因爲說的不是氣話,所以他才更加難受!
葉震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司徒家出來的,總之,當他出門之際,冷風吹來,吹的他渾身哆嗦,但腦子卻很清醒……
似乎……自己真的一輩子虧欠了無雙啊!
葉震麟心裡酸酸的,腦子裡卻始終回想着司徒鬱孤那句話——無雙根本不喜歡韓家那女娃!
似乎……還真有那麼點兒道理,要是兩個人真的生活的幸福,歆瑤到現在爲止,又怎麼可能還是個處子呢?
看來,兩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一切,都是假的啊!
驀地,葉震麟想到一個很壞很壞的結果,假如……無雙有一天和歆瑤的感情真的爆發危機,無雙喜歡上了其他女人,怎麼辦?
爲了兄弟情義,繼續讓無雙爲難下去麼?
葉震麟搖了搖頭,司徒鬱孤的話又一次迴響在他腦海裡——只要暄妍能和無雙有個結果,就是拼着和老韓幾十年的兄弟情義不要,老子也得成全兩個孩子!
或許……他纔是對的吧!
或許……自己真的該爲無雙着想一回?
葉震麟腦子很亂,搖搖晃晃的走在秋風中,背影,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味道。
(寫葉震麟的轉變,絕非廢話,爲了以後做個鋪墊,。嘿嘿……至於什麼鋪墊,兄弟們自己猜去吧。月初了,鮮花榜刷新了,兄弟們手裡應該都有朵基礎花,老楚厚着一張老臉問大家夥兒要幾朵,先把霸主送上榜單在說?讓老楚在國慶期間能爆發的更有激情一些,兄弟們,花花甩起來!)